乔大郎心里有些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帮着卫东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去准备准备,我们即日就去金华县那边。”不管卫东在金华县如何了,她都不可能对金华县那边的事情不闻不问。更何况并不是只有卫东一人在金华县,三哥可是也在金华县那边呢。这些日子三哥给自己的信里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因为卫东长时间接触漕运商会的人,如今他们打算要做的事情,已经被漕运商会的人给看上了。卫东这人实在是不可信,随时都有叛变的可能。
“是。”
宋离要去金华县当然要跟江大竹商量好对策,否则这十几天看不见人,难保他们不会有所怀疑。不过好在江大竹对于宋离要做的事情很是支持,二话不说就说会帮着宋离隐瞒的。
“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江大竹问道。
宋离笑道:“你呀,还是留下来吧。再说了这家里要是你不在,说不定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你说是不是?”
江大竹知道宋离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去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可不是因为嫌弃自己帮不上忙,不过阿离说的也对。自己去了说不定还真是拖累。
“那行,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不过金华县毕竟不是咱们怀安县,你切记一切都要小心行事,知道吗?”江大竹始终还是不怎么放心,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递到宋离的手上。
“虽然我知道这次去不一定会遇见危险,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宋离翻看了一下江大竹给自己的令牌,令牌上面除了一个令字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隶书刻出来的朱字,不过朱字旁边还有一团似云一般的火焰。
“这是?”这令牌一定很是重要,要不然大竹牛怎么会给自己这么一块令牌?不过既然这块令牌这么重要,大竹牛就这么给自己了是不是有所不妥?
“这令牌是他给我的,不过我从来都不曾用过,如今我身边好歹有薛将军保护,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至于你带着这块令牌出去对你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江大竹道。
宋离当然知道自己要是带着这块令牌出去就等于是带上了免死金牌,办起事来更是事半功倍,不过这毕竟是朱大将军给大竹牛的令牌,自己这么拿在手上是不是不太好?
“跟我你还客气?”江大竹丝毫不给宋离犹豫的机会。
宋离只好将令牌放进空间里面,看来也只有空间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金华县比起怀安县还要更加繁华,街道两边都是雕梁画栋的。大街上行走的人也多是穿的棉衣丝布,此起彼落的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
“小姐,我们是直接去站点那边,还是先去客栈投宿?”莫春问道。
“你先去客栈投宿,我跟莫春去站点。你弄好之后就来找我们。”宋离道。
“知道。”
漕运商会位于金华县最繁华的进安街,其不论是占地建筑还是装修都可以说是屈一指。门口还有两头虎虎生威的石狮子,大门两边各站了两个守门人。
“什么人?”守门人面无表情的将来人挡在了门外。
“几位,我与你们副会长已经约好了,午时见面。”来人便是宋离派遣到金华县打头阵的卫东,不过此时的卫东可不像是在怀安县时候一样,卫东的一身行头早已经换成了如今金华县最流行的样式。
守门人皱了皱眉,“每日与我们副会长约好的人没有二十也是十几,谁知道你是谁?”他们是漕运商会的人,自然就觉得高人一等。
卫东的眼神陡然一暗,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不是接到消息知道宋离马上就要过来了,自己用的着这么眼巴巴的往这里跑吗?
不过卫东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我姓卫,你们副会长只要听见我的姓就知道我是谁了,只是还得麻烦小哥跑一趟告知一下你家副会长。”卫东掏了一两银子的跑路钱给守门人。
守门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这才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看是不是确有其事。”
卫东心里早已经骂爹咒娘了,不过脸上依旧还是维持着笑脸。
“有劳小哥你了。”
等了半刻钟的时间之后,跑去找副会长的守门人总算是回来了。
“进去吧。”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竟然还真是跟他们副会长有约。
卫东道了谢,这才慢悠悠的进了漕运商会。
“周副会长。”
“原来是卫先生,不知道卫先生此次来我们商会是为什么?”周键问道。
卫东对于这个漕运商会的副会长还是比较讨好的,谁不知道这金华县的漕运商会的副会长实际上比会长还要有权势的多了,如果真能跟副会长扯上关系,到时候这副会长就会自己的后盾。任凭那宋离有再大的本事,到了金华县还不是要乖乖听自己的命令。
原本卫东对宋离还没有这么大的意见,不过自从他被宋离安排到金华县之后,他的想法就改变了。与其一辈子都做人家的一条狗,还不如自己拼一拼,说不定有机会也不一定呢。
所以在金华县的这段时间他拼了命的去接近漕运商会的这些人,他知道漕运商会的人在金华县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他这样的人。不过没关系,他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他能委曲求全,甚至连胯下之辱都能受得了。
终于慢慢的让他找到了机会可以跟漕运商会的人接触,甚至慢慢的开始跟商会里面的核心成员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
这个周副会长就是因为自己帮他挡了一个前来杀他的人,结果就跟自己相识了。不过在这位周副会长的眼中,恐怕自己依旧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他费心,如今愿意见自己一面恐怕也是看在自己当初帮他挡了一刀的情分上。
周健对于帮自己挡了一刀的卫东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人的野心太大,而且所有的心思早已经在自己的脸上写的清清楚楚了,所以听到守门人说这人来找自己,他就知道这人是终于忍不住要跟自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