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小草家发生了一些事。小草和古大娘忙的焦头烂额的,也就没有时间过来赵庆山家。
十天后,周园园终于醒来了。
周园园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闭目运功的文梓青。随即,就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从自己身上散发了出来。
好臭啊!周园园皱了皱眉头。
见文梓青正在闭目修炼,周园园不想起身惊动他,躺在床上双手一划拉,凭空凝出了一面水镜。
镜子里这个脸上黑扑扑,头发脏的快结块的女人是谁?
周园园被自己的形象吓到了,手一抖,水镜散了开来,“哗啦”一声淋了周园园满头满脸。
“园园,你醒了?”文梓青听到动静,赶紧停止了修炼,扑到了周园园的床前。
周园园的头发上湿漉漉的,脸上的黑灰被水冲出了几道白痕,看起来就像是玩的脏兮兮后,刚被水冲洗过的小花猫一样。配上周园园那无辜的眼神,在文梓青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正当文梓青伸出一只手去揉周园园的头发的时候,周园园大叫了一声:“梓青哥哥,停停停······你赶紧转过身去!”
文梓青愣住了。园园这是怎么了?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梓青哥哥,你赶紧帮我去烧一锅洗澡水啦!我都快臭死了!”周园园推了推文梓青的胳膊,总算是把人给推醒了。这么脏的头发,文梓青想摸,周园园还不好意思呢!
“好的好的,园园你稍等,马上就好。”文梓青这才明白,小丫头这是害羞了呢!不过文梓青没明白周园园心里的纠结,在文梓青看来,头发脏一点又怎么了?他们在部队里训练,满身泥水的时候多的是。
不过周园园有吩咐,文梓青肯定要尽快办到。不等周园园瞪他,文梓青就飞快地钻进厨房里去了。
周园园瞪了一眼文梓青的背影,心里暗自懊恼。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都一样,希望自己在恋人眼里的形象是完美无缺的。周园园也不例外,想起水镜中那张狼狈的脸,周园园不禁打了个寒战。完了完了!梓青哥哥以后想亲她的时候,不会想起她这么丑的样子吧?那样的话还亲的下去吗?
周园园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反正文梓青过几天就要去北方军区去了,这一去,他们还不知道要几年后才见面呢!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老是想着亲亲什么的,羞死了!
修士引气入体后,灵气的冲刷会让把身体里的杂质通过毛孔排泄出来。到了筑基期的修士,身体里面的杂质差不多已经排光了。周园园这次又排出了一些杂质,应该是生命原液的原因。
文梓青忙着去准备洗澡水,周园园手忙脚乱地替自己施展了几个“去尘诀”,又凝出水镜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觉得看上去没那么“丑”后,才施施然地往浴室走去。
周园园和文梓青在赵家沟“享受”着他们的田园生活,京都市,却已经开始风起云涌。
事情还是要从文玉龙说起。文玉龙这次,算是摊上大事了。
文玉龙调到京都市军区后,军区的袁司令看在文玉龙身后的文家和“周将军未来亲家”的份上,让文屹然分管军需后勤这一块。
众所周知,不管在哪个单位,后勤这一块都会有一些油水。后勤管理人员在供应商手里赚几块钱差价,已经成了业界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做的不是很过分,单位的负责人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在部队里,吃拿卡要这些都是不允许的。为了让战士们训练起来没有后顾之忧,军队里发放的军需物品,质量都很有保证。从衣服鞋袜到棉被棉服,价钱比普通的民用货品要贵一点,各供货单位都会挑质量最好的提供上来。
大年三十,袁司令在军区里和战士们一起联欢。军区下辖的各团不仅开展了歌咏比赛,还开展了大比武活动。
大比武中,出现了笑场的一幕。
吴白杨是三团二连的战士,胡大山是二团二连的战士。吴白杨和胡大山都是自己连队里的佼佼者,今晚的大比武,他们分别代表自己的连队“出战”,刚好被分到了一组。
吴白杨等胡大山露出一个破绽后,拧身抓住了胡大山的后背衣服,准备来个“过肩摔”制服胡大山。
吴白杨的手刚抓住胡大山的衣服,刚一使力,就从胡大山的后背上撕下了一大块布料。胡大山一闪身,避开了吴白杨的进攻,一个“扫堂腿”,搁到了吴白杨。
吴白杨躺在地上的时候,手里抓着那块从胡大山身上撕下来的布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这是不是在梦中啊?胡大山身上的军装像纸一样脆的一撕就破?这是胡大山采取的新型谋略吗?平时训练的时候,吴白杨和同一个连的战士们经常这样互摔,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衣服被撕裂的事。他们军装的衣服布料,一向结实的很。
看着吴白杨和胡大山这一场对战的“神反转”,战士们看的哄堂大笑。只有袁司令和几个团长,都皱起了眉头。
正如吴白杨所想,他们部队的军装,布料都是以厚实透气为主。吴白杨使用的功夫,只是部队里普通的军体拳,他的手上又没有利器,怎么可能一抓就从胡大山的后背上抓下一块衣料来?
强忍着心中的疑惑,袁司令等到“大比武”结束后,火速叫齐了几个团长开会。
袁司令问起这段时间发的军需用品质量怎样的时候,一开始,几个团长面面相觑。后来,还是二团的团长朱迎丰咬了咬牙,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大半年来,战士们领到的军需品外表看上去和前些年的差不多,实际上,质量差的让人简直看不过眼。
军装的布料稀稀拉拉的,鞋子穿不到一个月就裂开了口子。最重要的是,原先蓬松温暖的棉被和棉大衣也变成了硬邦邦的,一点都不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