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小玉疲惫的声音在周园园的脑海里响了起来:“主人,祝小娟中的,不像是普通的咒术,反而像是一种名为“献祭”的血咒。要解咒的话,不仅需要数十种灵药,还有下咒人的一滴心头血。灵药还好说,咱们还有存货,就是这个心头血有些麻烦······”
小玉有些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劝周园园放弃帮祝小娟解咒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种咒术,和周园园的“言咒”出自同源,却偏离了“言咒”的根本。如果说周园园的“言咒”是正统的话,这个“血咒”就是一种旁门左道。
周园园的“言咒”,是以法诀作画,灵气为媒介,沟通天地间最远古的玄奥力量为施咒者所用,以达到施咒者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种名为“献祭”的血咒,施咒的人一般是中咒人的直系血亲。施咒人通过这种咒术,把中咒人“献祭”给自己供奉的“神明”,借此来达到自己想到得到的东西。
换一句话说,让祝小娟变成这个样子的,正是祝小娟的亲人,而且肯定是和祝小娟关系密切的直系亲属。
这样一来,周园园要为祝小娟解咒,就显得有些吃力不讨好了。人都是这样,有时候宁愿活在谎言的温情之中,也不愿意知道自己信任的亲人竟然就是害自己的“凶手”。祝小娟虽然比同龄人沉稳一些,但也未必愿意知道自己的一切苦难的源头,来自她的亲人。
“小玉,是不是事情有些棘手?”周园园见小玉说着说着消了声,不由得追问道。
“主人,这件事,您还是让祝小娟自己选择吧!万一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后,怪上您了该怎么办?”小玉详细地向周园园解释了祝小娟身上中的血咒,直把周园园听的目瞪口呆。
嘶~!该有多狠心的亲人,才会打着把祝小娟“献祭”出去的主意啊?这可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周园园犹豫了。
周园园要替祝小娟解咒,就必须拿到下咒人的心头血。换一句话说,就是要揪出这个对祝小娟下手的人。这样一来,周园园就必须对祝小娟实话实说。
祝小娟面对着自己的“怪病”,已经够痛苦了。要是被祝小娟知道她这些年来承受的痛苦,居然来自于她的亲人,这样的事实还不知道会不会打击的祝小娟崩溃?
周园园救人,虽说不期望别人的感激,但是救了人还要落埋怨的事,周园园是不会去做的。
“那就······先不管她?”周园园犹豫着问了一句。
小玉没有出声。小玉知道,周园园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祝小娟的事,说白了是祝家人的家事。
更何况祝小娟目前来说并没有生命危险,周园园硬是要在这件事上插一手,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
周园园最后还是选择了当做不知道。
活了两世的经验,让周园园明白,世上最难捉摸的就是人心。
一个人被外人伤害,也许会奋起反抗,就算不反抗,心里也会想着: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你且看他。
如果这个伤害自己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亲人,大多数人第一时间会选择自怨自艾,或者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亲人这样对待自己?只要心存善念的人,除非被亲人逼到了绝境,才会激起反抗之心。
就像文梓青那样,小小年纪被后妈伍秀丽虐待,被文玉龙漠视,又被文梓云兄妹俩暗算,文梓青也没想过像他们报复,而是选择了远离。或许他这样的做法,很多人会觉得他软弱,但他起码无愧于心。
时光如同流水一般,一眨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不知道是周园园身上灵气的作用,还是祝小娟的情况有所好转,这一个月里,祝小娟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在慢慢地恢复中。好歹,现在的祝小娟能在脑子里保留三四天的记忆了。
祝小娟觉得自己的好运是周园园带来的,因此粘周园园粘的更勤了。
周园园对祝小娟心怀愧疚,在学校里由得祝小娟形影不离,周末的时候还特地陪祝小娟一起去逛街血拼了一番。
祝小娟也是“芸韵”服饰的迷妹,见了周园园身上的芸韵新款,还特地拉着周园园跑了一趟芸韵服饰在京都市的旗舰店,大包小包地买了好几套衣服,乐的芸韵旗舰店的店长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不过,周园园却没有再同意祝小娟留宿。
原因很简单,周园园特别忙。周末的时间,周园园要忙着修炼,忙着和家人相聚,还要忙着等文梓青的电话,分给祝小娟的时间有限的很。
自从文梓青去了北方军区后,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音讯全无。
周园园几次想用传讯符联系文梓青,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传讯符虽好,却太高大上了。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文梓青修士的身份。文梓青在北方军区做个低调的小团长,想必也不会乐意被周园园破坏了他的人设。
周将军这段时间心情很好。
周将军当初参加革命的时候,希望祖国强盛,天下太平,人人有衣穿,人人能吃饱饭。
这些年来,随着华夏一项项改革措施的实施,华夏的国力一年比一年强盛,人民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富裕,周边的一些国家见华夏强盛了,轻易不敢挑起争端。就连一些先进的om国家,对华夏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这一切,都让周将军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周希的特别行动队也很久没有接到任务了,周希不用出任务,就一直呆在家里陪着周将军。
周园园这段时间乖乖地做她的中学生,也没有到处乱跑。赵芸香夫妇每天忙完了工作,就忙着往家里赶,周家老宅这些日子里显得有人气了许多。
于潇瀚十天前已经搬走了。
于潇瀚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