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刘美玲失踪的事,俞芳华哭晕了几次,刘敬业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张进韬为了讨好刘家,就把目光瞄向了周家的周园园。
不过,张进韬是背着刘敬业来找周将军的,希望周将军看在失踪的少女份上,让周园园做“诱饵”,引出躲在暗处下手的人。被周将军一口拒绝了。
如果刘敬业知道张进韬来找周将军,肯定会阻止他。周将军是什么人哪?华夏的军神,最高领导最信任也是最尊敬的元老。为了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刘美玲去得罪周将军一家,他脑袋被门夹傻了才会这样做。
可惜没有早知道,张进韬不是世家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有刘敬业这样从小培养的眼光。
张进韬调到京都市的时候,周将军已经完全退休了,每天除了种花种草就是钓鱼下棋,根本不参加任何政务。在张进韬看来,周将军只是个过气的元老,周家除了一个周志新,其它人小的小弱的弱,唯一一个曾孙辈的男丁,居然不打算接周志新的班,跑去搞什么科研,还真比不上刘家如日中天的崛起之势。
“张副处,案子破不了,肯定是你们自己的责任啊!难道你跑周家一趟,就是为了来甩锅的?”周希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想把失踪少女的安危推到周园园的身上,这个张进韬做事还能再恶心一点吗?他们家小小姐,在最高领导面前都是有名号的人物,不要说张进韬,就连刘敬业亲自来,也不是想踩就能踩的。
周希成了“周安”后,虽说从耋耄老者变成了一个年轻人,但相对的,也失去了周希之前的身份和地位。换成是以前的周希,有周管家的身份在,张进韬肯定不敢当着他的面,在周将军已经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周队长,事急从权,几个少女的性命要紧啊!总不能等到园园小姐有空先吧?”张进韬据理力争。
“哼!别人家的孩子重要,我们家的小小姐也重要,让我家小小姐去做“诱饵”这样的事,也只有你张进韬才想的出来。”
周希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一些。要不是周将军不准他动手,张进韬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周希就想把他扔到门外去了。什么玩意儿?“为了刘家千金的安全,只能委屈园园小姐出趟任务了。”呸!刘美玲和自家小小姐比起来,算个屁!再说了,小小姐又不是他们安保部门的员工,轮得到他张进韬跑到周将军面前指手画脚吗?
周希最讨厌的就是张进韬说这句话时捧高刘美玲踩低周园园的做法。
张进韬他们两个部门联手破不了案,可以向最高领导申请,把案子转交给周希他们的特别行动队来处理。偏偏张进韬一方面不想让最高领导知道他们部门的无能,另一方面却把主意打在了周园园身上。这还真是让周希觉得不齿。
“这······”张进韬词穷了,刚才他激动之下,确实说了些不大妥当的话。可那也不能全怪他啊!要是周将军早点答应让周园园帮忙,他那些难听的话不就说不出口了吗?
“赶紧走!将军要休息了。”还有两步路才到院子门口,周希手下用了一点力,把张进韬推出门,顺手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张进韬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只好悻悻而去。
周园园弄清楚张进韬来周家是干什么的之后,就收回了神识,专心地替周将军按摩着头部的经络。看周将军这模样,周园园不用问,也知道周将军应该是被刚才那个二百五的副处长给气到了。
过了十来分钟后,周将军才觉得“突突”跳的眉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周将军抬了抬手,示意周园园停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叫了一声:“园园,来,坐。”
“曾爷爷,您没什么吧?”周园园见周将军的神情有些凝重,不由得问了一句。周将军有什么事要商量的时候,才会称呼周园园的名字,平时都是“乖乖曾孙女”“小乖乖”之类的昵称叫着。
“没事,人老了,精神差。”周将军看着周园园,说:“园园,我想问问你,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你外公之前替我把脉,和阿希嘀咕了好久,就是瞒着我。”
周将军说起这件事,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过完年后,周将军的精神差了很多,之前一天睡八个小时已经很精神的他,现在每天要睡上十个小时。再加上赵庆山替周将军把完脉后和周希嘀咕了一会儿,让周将军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毛病?
本来,周将军是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的,可这不是刚刚被张进韬给刺激到了嘛!他这还没死呢!小小的安保局副处长都敢上门打他的脸了。要是他死了,他们周家还不是谁想踩就来踩一脚?
周将军气愤之下,忘了几个小辈的实力。周家还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拿周家胜来说,表面上笑嘻嘻的,是个无害的科研工作者。实际上,周家胜真的无害吗?呵呵呵······这个问题只有周家胜和周园园才知道。
“曾爷爷,胡说什么,您的身体没问题,肯定能长命百岁。”周园园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有些发虚。周将军的身体确实在走下坡路。小玉的灵气在周将军身体里的作用已经差不多消失了,如果周园园在半年之内找不到“先天灵气”的替代品,周将军的生命最多还有三年。
三年时间,对周园园这样的修士来说何其短暂。更重要的是,他们一家和周将军团聚,也还不到十年。
周园园曾经想过要用生命树上的生命灵液给周将军调理身体,可惜试了几次,生命灵液都不能带出周园园的识海。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是我心乱了。”周将军叹了一口气,说:“园园,不要在意我刚才问的话,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始终难逃一死。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宠辱不惊的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