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对灵宝的信任度不够,肯定是灵宝自己的问题呀!没见它混沌珠,以前和主人还是敌人呢!现在还不是照样在主人面前混的风生水起?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它对主人的一片赤胆忠心呐!
想到这里,混沌珠想起之前对空冥的一点小怀疑,趁机教训了几句:“小石头,姑奶奶本来不想管闲事,谁让你是咱们灵宝一族的呢!姑奶奶今天大发善心,教你一点经验,咱们灵宝,认主后对主人要一心一意,什么事都不能藏着掖着,才能提高主人对咱们的信任度啊!”
“我没藏着掖着啊?我对主人是真心哒!”空冥被混沌珠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行了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见空冥的嘴这么严实,混沌珠脸都黑了。哼!还以为同族之间能敞开心扉呢!感情空冥这家伙就是个棒槌。藏着个大秘密,也没透露半句,根本没把它当自己人呢!
“珠珠姑奶奶,你说的是什么啊?能不能说明白一点?”空冥被混沌珠骂懵了。
“算了算了,和你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混沌珠傲娇的小毛病发作了。
“别啊!珠珠姑奶奶,你就给我说说······”空冥难得找到个能说话的,一张嘴嘚啵嘚啵半会儿都没的停,气得混沌珠简直想把空冥的嘴给缝起来。
周园园和文梓青两个,谁都没有理会自家灵宝的鸹躁,他们俩的脑子里,只有对方那只温热的手掌,以及脑海中时不时冒出的一串串粉红色泡泡。要不是赶着送任重远回家,文梓青很想牵着周园园的手慢慢地走。
红旗村地势偏僻,周围的的青山绿水却很美,文梓青和周园园现在所处的这个山谷中,芳草萋萋,野花盛开,好一副怡人的美景。
十几分钟后,周园园和文梓青已经站在了红旗村的村口。文梓青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周园园的手掌,背起了昏迷的任重远,迈开脚步往任家走去。
周园园跟在文梓青身后,就像是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让文梓青的嘴角不由得直往上翘。
红旗村,任家。
一大早开始,陈秋雨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陈秋雨后悔死了,她不该听任大海的话,同意让小远回老家。照陈秋雨看来,她家小远就是和红旗村,不,和老任家犯冲。要不然,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怎么会半夜不见了人影?
会不会是任老娘心起歹意,半夜里把小远给绑走了?要不然,她昨天怎么对自己母子俩这么好脸色呢?还是说整个老任家的人都有份害她的小远?
不得不说,陈秋雨有些魔怔了,看任家谁都不像好人。也难怪,任老娘之前的做法太奇葩,以至于在陈秋雨心中,任老娘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
发现任重远失踪后,陈秋雨先是在村子里找了半个多小时。
被陈秋雨问到的村民个个摇头,说没见过任重远的身影。陈秋雨想起几个月前任老娘要送任重远去宁安寺做和尚的事,回家痛哭了一场后,跑到向阳镇派出所去报了案。
结果,派出所的公安告诉陈秋雨,任重远是成年人,消失的时间不够四十八小时,不能当做失踪案件来处理。
从镇上的派出所回来后,陈秋雨一直坐在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头上,看着院门默默流泪。
陈秋雨已经不想和任家人说话,她的精神崩的紧紧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的小远快点回家,她一定要带着孩子离任家人远一点,最好一辈子和任家人不相往来。
任家堂屋里坐了好几个人。除了任老爹任老娘,还有陈秋雨的两个妯娌,加上一个任明美。
堂屋里坐的人虽多,却没有半点声音。大家的眼睛时不时飘向院子里和院门外,希望能尽快看到想见到的人。
一向活泼的任明美感觉到了家里这股沉重的气氛,坐在她妈妈徐玉莲身边,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徐玉莲的衣角,一声不吭。
就算是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任明美也没敢做声。她知道,大堂哥不见了。现在一家人都为了大堂哥的事,正发愁呢!
任大江和任大河带着任明峰几个男孩,一早就出门找任重远去了,眼见着就要晌午了,还没回来。
任老娘拉长了脸,脸色阴沉的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万没还似的。
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陈秋雨坐在院子里的背影,显得决绝而又孤寂,让任老娘的心一阵阵烦躁。
“老二家的,你去劝你大嫂进屋来坐。”任老爹的手抓着他的烟斗,握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陈秋雨已经哭了四个小时了,从一早上的嚎啕大哭到现在细细的抽噎。再这么哭下去,又淋了雨,就算任重远找回来了,陈秋雨也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爹,俺不敢去,让别人去吧!”田银凤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任老娘,说。
在任家,田银凤一向是任老娘的忠实拥护者,任老娘不喜欢的事,田银凤绝对不会去做。正因为田银凤的识相,任大河和任明远,才成了任老娘心中最喜欢的儿子和孙子。
“劝什么劝?老大家的这是怀疑我老婆子把小远给藏起来了吗?要不然她怎么从早上开始就对我没好脸色?”任老娘忍不住发飙了。昨天,任老娘听了任老爹的话,一直对陈秋雨母子俩笑语盈盈的,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任老娘觉得腮帮子都笑僵了。
陈秋雨呢?昨天一天到晚,连一声“妈”都没叫过。今天一大早,任重远不见人影后,陈秋雨还对她瞪眼睛。哼!她再不好也是陈秋雨的婆婆,陈秋雨怎么敢这样对她?
“老婆子,别瞎说,你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任老爹生气了,手里的烟斗举了起来。
见到任老爹的烟斗,任老娘身子一缩,住了嘴,脸色却还是不好看。
“爹,我去吧!“徐玉莲叹了一声,站起了身。
徐玉莲知道自己不出头,任老爹和任老娘说不定就要干架了。任老爹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在小辈面前,绝对不允许任老娘挑战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