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大周天是人生来就不停运行的。练内功的人,控制他的内力在身体内快速运行,把本来应该一天完成的运行用一个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来完成,以此来壮大身体里面的“气”。
由此可见,内功的修炼和人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相对应,练出来的“气”也要照着固定的经脉线路运行。这些,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事。
赵家祖上做过宫廷御医,在古代,大夫需要出诊,路途中会碰上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因此,做大夫的只要有条件,一般都会学几手功夫,赵家的先祖也是如此。
当年赵庆山要不是学过祖传功夫,六感敏锐,身手比一般人灵活许多,在战场上早就挂掉了。
赵庆山诊断出文梓青病因的时候,差点没吓的满身汗。这孩子,太大胆了!
文梓青没有师傅的指点,自己光靠着一本书胡乱摸索,练岔了气,才陷入了昏迷。
要不是文梓青修炼内功的时间才半年多,体内练出的气还太少,这一次岔气,文梓青肯定不止说不了话这么简单,一命呜呼都是有可能。
不过,这孩子还真是个天才!赵庆山暗自赞叹。
赵庆山学过家传的武功,知道修炼内功的要求比较苛刻。赵庆山自己习武四十多年,身体里面的气感也只有筷子那么粗。
赵国辉小时候跟着赵庆山练过两年,一丝气感都没有练出来,又练了几年,赵国辉还是没能够入门,才放弃了学武。
文梓青没有师傅的指点,光靠着自己胡乱摸索就能练出气感,也算是个天才了。
赵庆山替文梓青把过脉,半年的时间,文梓青身体里的气已经有头发丝般粗细。
对于文梓青这个孩子,赵庆山起了爱才之心。
赵庆山两个孩子,赵国辉不是练武的材料,赵芸香是女孩,对于学武更加没有一点兴趣。赵庆山还以为赵家的武学在他这一代,算是失传了。
上天送了个武学天才文梓青过来,这是让他把赵家的武学继续发扬光大吗?
赵庆山着手帮文梓青治疗,如同文梓青前世遇上的那个老军医,赵庆山也是用银针帮文梓青疏通经脉。
可能是文梓青经脉淤塞的时间不长,也或者是周园园无意中踢的那一脚,两天后,文梓青运气的时候,体内的经脉畅通无阻。
赵庆山大感欣慰,这孩子,不仅是习武的好材料,身体的自我痊愈能力也比一般人好的多。
赵庆山纠结了两天,终于做了决定。
这天一大早,赵庆山叫文梓青进了他的房间。也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一刻钟后,赵庆山笑呵呵地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文梓青才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文梓青脸上的神情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明显有了变化。
周园园一早起来,拿了扫把在院子里扫地。
赵家的院子其实很干净,赵庆山家里没有养猪也没有养鸡,院子就算几天不扫也不觉得脏乱。周园园只是习惯了,一早起来扫扫地,可以放空一下自己的思想。
还没等周园园扫完半个院子,就见外公赵庆山哈哈大笑着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在扫地的周园园,赵庆山猛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周园园放声尖叫,突然腾空的感觉加上手里的扫把,她自己觉得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赵庆山抱着周园园转玩几个圈后,哈哈大笑着把她放回了地上。随即伸出手揉了揉周园园一头稀稀软软的头发,出门而去。
周园园已经好久没见赵庆山这么开心了。赵庆山的笑声里充满了爽朗和满足,就像有什么特别的开心事一般。
周园园有些好奇。要知道,自从来到赵家沟,赵庆山对着赵芸香和周园园都是乐呵呵的,但是一转头,赵庆山的笑容就不见了。也难怪,赵芸香在周家的日子过的不好,做为娘家爸爸,赵庆山又怎么不会担忧呢?
周园园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最近赵家有什么喜事。除了鱼丸的事让赵芸香高兴了半天,赵庆山却没有半点动容,很显然,就算鱼丸的事定下来了,也不可能让赵庆山这么开心。
想不明白,周园园就不想了,拿起扫把继续扫地。
还没等周园园扫完地,眼见着文梓青从赵庆山的屋里挪了出来,文梓青慢吞吞地挪到院子里,站在周园园身边,半晌都没有挪动地方。他的头仰地高高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像是透过天上的白云看着什么似的。
周园园更好奇了。一大早的,这一老一小搞什么鬼?
“冰块,我外公找你干嘛了?”周园园趁着老娘赵芸香忙着煮饭的当口,急忙问了句。
这两天来,周园园发现文梓青冷归冷,对她却有着出乎意外的宽容。为了踩踩文梓青的底线,也是为了前几天“乱抱抱”事件报仇,周园园这两天只要没有大人在跟前,“冰块”“冰山”“冰人”之类的,乱给文梓青取外号。
文梓青每次都是面无表情毫不回应,不生气也不高兴,如风吹过境片叶不沾身。
周园园气的牙痒痒的,更是变着法子作弄文梓青。
周园园今天是真的好奇,先是外公高兴的像是喝了半斤酒一般赵庆山酒量不好,平时一顿最多喝二两,喝了三两酒,赵庆山就会拉着人哭他家的老太婆,喝了半斤酒,那可就不得了了,笑呵呵的,能独自乐上一整天,再接着文梓青扭扭捏捏地出现了,脸上还带着红晕?
太奇怪了!一直冷冰冰的冰块也会有表情?还有啊冰块的耳朵尖尖怎么也是红色的?他是在害羞吗?这不科学啊!
文梓青看了周园园一眼,听着周园园用略带点小八卦的语气提问,心里暖乎乎的。
周园园有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柳叶眉,一双杏仁大眼,殷红的菱嘴微微往上翘着,一看就是很讨喜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