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园园是个修仙小白,小玉却是个万年玉灵,它又认了周园园为主,有些事周园园没有考虑到的,小玉也要替周园园想在前头。
在这个界面,目前来说周园园没有遇到其他的修士,并不代表着这里就只有周园园一个修仙者。小玉开启灵智的几万年里,经验告诉它,修仙者之间的争斗是很残酷的,修炼需要大量的资源:功法,灵药,灵石之类的,多多益善。因此,修士们常常会因为抢夺修炼资源而发生争斗。
周园园目前才炼气期,对修士来说,炼气期只是修仙的起步期。接下来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每一个境界的修士都不是周园园这种小炼气惹得起的。可以说,只要人家看你不爽,分分钟伸出一个小指头也能把周园园这种小炼气给灭了。
小玉一直没忘记自己认周园园为主的目的,它想回到原来的界面,就需要周园园有足够的实力。主人强,小玉才能变强。因此,对于能替主人做到的事,小玉不会推辞,但是要损害主人的事,小玉也坚决不会同意。
上次在文屹然家,伍秀丽母女几人以为赵庆山已走,在家里肆无忌惮地说着赵庆山等人的坏话,文屹然羞愧之下,在治疗中差点再次爆血管。文屹然如果在赵庆山的治疗过程中死亡,这样的结果是赵庆山一家人都承受不起的。
周园园情急之下想起看过的一本功法中,说修士的灵气可以替普通人滋养经脉和骨血。周园园调动了一丝灵力,通过扎在文屹然脑部的银针进入了文屹然的脑部。周园园当时调动灵力的时候,想到是小玉当初注入自己识海时的那种舒爽感,无意中动用了小玉的灵力。后来小玉虽然得到了那盆白玉水仙的灵气炼化了,却没能补回失去的那些灵力。
小玉的灵气不能失去太多,要不然会影响小玉修补周园园识海的进度。周园园的识海里有裂缝可不是件小事,平时看着或许和正常人一样,在裂缝修补回八成之前,周园园不能修炼炼神诀中的神识类术法。
要知道,炼神诀中最高深的术法就是神识类的术法,炼神诀在凌霄界之所以被修士们追捧,就是因为神识类术法的厉害。在同阶修士中,拥有神识类术法的修士在斗法中肯定能占上风,甚至在高阶修士的疏忽下,打赢他们也不是梦。
小玉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另外的修仙者存在,就不能放松警惕。周园园能熟练运用一两项神识类术法,对她来说就多了几分保障。
小玉知道赵庆山是周园园最敬重的人,如果可以,它也想分出一丝灵力给赵庆山。为了不让周园园失望,小玉替周园园出了个主意,周园园每天调动自己身体里的灵气替赵庆山滋养筋脉,虽然见效比起小玉的先天灵气要慢一些,但这样做的同时还可以让周园园学会精准控制体内的灵力,也算是一举两得。
周园园听了小玉的建议后,觉得有些羞愧。她的脑子确实没有转过弯来,见文屹然的治疗效果好,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玉头上。说实在的,小玉认她为主,她这个主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替小玉做过什么,反而是小玉,一直忙活着替她修补识海,连它自己的修炼也耽搁了。
周园园不由得反省自己。重生后,她拥有了太多人的关怀,反而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努力。前一段时间惩治周家人,文梓青每天不辞劳苦地背着她往返于赵家沟和周家村之间,陪着她整夜不睡一起装鬼吓唬吴金凤。因为周志新回周家村的事,周园园心神不定的时候,也是文梓青站了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陪着周园园去了周家村,才解决了周志新的生死大劫。
还有赵庆山,她只是个外姓的外孙女,赵庆山居然舍得把赵家最重要的木匣子传承传给了她,让她开启了一扇神奇的修仙之门。
救治文屹然的事,也是有小玉的灵气帮忙,作为一个修士,她是不是太过依赖于别人的帮助,而疏忽了自身的努力?赵庆山是她外公,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灵力可以慢慢滋养赵庆山的筋脉,为什么还要求小玉贡献出自己的灵气,以求替赵庆山一举清除顽疾。
周园园越想越多,越想越汗颜。说白了,她就是仗着赵庆山,文梓青和小玉等人对她的纵容,才这样对他们予取予求吗?她重生后,除了有意识地引导赵芸香去反抗周家的压榨,除了在赵芸香做吃食的时候指点了一两句之外,她还做过什么对大家有益的事?
重生后身子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难道连脑容量也变小了不成?
周园园扪心自问,只惊得背上汗湿一片。
从那天开始,周园园每天抓紧时间修炼,在修炼之余,周园园借着向赵庆山学习针灸手法的机会,每天晚上在赵庆山的病腿上扎针。每次扎针,周园园都控制着在银针上附上自己的一丝灵力。有了周园园每天不间断的灵力滋润,赵庆山觉得膝盖的伤处麻麻的,过了一个星期后又痒痒的,一个月多后,赵庆山只觉得膝盖处传来细微的“咔嚓”一声,停滞在膝盖旧伤处的内力“呼”地一声冲了过去,和身体里其他部位的内力一起,开始了循环运动。赵庆山只觉得浑身一阵轻飘飘的,瞬间拥有了无穷的力量。
赵庆山站起身,才发现自己那只微瘸的腿已经恢复了灵活,更令赵庆山高兴的是,他的内力循环第二次到达之前曾经受伤过的膝盖处,轻轻松松就通过了。
赵庆山仰天长笑,他真的没想过自己的伤腿会有恢复正常的一天。赵庆山的内力能在身体里重新连成一个循环后,又可以练习赵氏武学的内功了。武学之道,不进则退,这些年来,赵庆山因为腿上的伤,内力在慢慢地衰退中。对于曾经拥有高强武力的赵庆山来说,这是他内心的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