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瀚要不是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解决气运的事不能催,都恨不得周园园能马上开工给他刻画玉符。这几个月来,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这比挖了于萧瀚身上的肉还要让他难受。于萧瀚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对公司比对他自己在乎多了。
于萧瀚生病,只要不是起不了床的病,吃点药就继续去工作了。每一天,于萧瀚花在公司的时间比他在家的时间多的多。或许,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憋着一口气,不想被别人看扁。于萧瀚也是如此,他是想通过事业的成功来凸显出自己的能干。一个穷小子,而且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整天背负着“上门女婿”的重大压力,每天面对着钱玉馨这样有钱的美女,于萧瀚的内心其实是有一些自卑的。
于萧瀚家的屋子是中式的别墅,前后都有大花园的那种。周园园他们一下车,就是在前面的大花园里。花园很大,正中间种了一株冠盖足足有两米直径的小叶榕,榕树的躯干直径也有五六十厘米,就算是冬季,整棵树显得郁郁葱葱的,显得活力十足。
从周园园现在站着的位置看,整栋别墅呈现四方形,外墙是雪白的,大大的玻璃窗上,有着墨色的拱顶雨檐,屋顶是华夏传统的”全“字型,上面铺着一层亮噌蹭的黑色琉璃瓦。看上去有着江南建筑的风格。
就在于萧瀚和钱玉馨说了两句话的空档,周园园的神识已经把于萧瀚家的别墅给”扫“了一圈。这是周园园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园园总是要先放出神识扫描一遍,做到知己知彼。
有意思,这个钱玉馨还真有点意思,居然在家里摆放着那样的“东西”?怪不得她容颜不衰,是那个“东西”的功劳吗?
周园园暗地里心惊,却没有出声。
从踏进这栋别墅开始,周园园就知道这里的水有点深。不过,现在就算她想抽身而走,相必也有人会不答应的。算了算了,她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被周园园知道是于萧瀚想算计她,周园园肯定会给这家人一个深刻而且难以忘怀的教训。
周园园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园园姑娘,我先让吴妈把你的行李搬到客房去。”钱玉馨见于萧瀚反对她带周园园去参观花房,也不好坚持己见,转而兴致勃勃地替周园园安排起来:“东边最边上的那间客房阳光最好,园园姑娘就住那一间吧!”
周园园抬起头的时候,嘴角的讥笑已经收了回去。她对着钱玉馨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作为一个客人,特别是第一次到于萧瀚家做客的小客人,周园园奉行一切由主人做主。至于那间客房隔壁的东西,她暂时无视。
钱玉馨说完,也不等周园园回答,直接扯着嗓子叫了声:“吴妈,吴妈。”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听到钱玉馨的呼唤声,赶紧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周园园注意到,吴妈走路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迈的步子不大,却很快地走到了钱玉馨身边。真有趣,这个吴妈看来是个练家子呢!不知道她练的是什么功夫?泰拳还是咏春?
面对着钱玉馨夫妇,吴妈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走到钱玉馨身边一米左右的距离后,只是对钱玉馨掬了个躬,随即叉着双手站在一边听钱玉馨吩咐。仔细看的话,吴妈的相貌有点刻薄,吊梢眼,柳叶眉,嘴唇上的法令纹有些深,看上去一副苦瓜相。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周园园已经看到了,别墅里还有几个女佣人都像吴妈一样,脚下轻快,看起来都受过训练。而且不管年纪大小,于家的佣人装束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妇女,上身是一件灰蓝色的斜襟褂子,下面是同色的宽脚裤。更让周园园讶异的是,每个女佣都是一头齐耳短发,额上用几个黑卡子把碎发别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不乱。
钱玉馨吩咐完后,吴妈又欠了欠身,算是听到了钱玉馨的吩咐,嘴里却没出声,只是伸出一只手拎起了周园园放在地上的箱子,往屋里走去。
周园园来港岛没打算住久,因此,周园园的箱子很轻,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自从有了混沌珠后,周园园有些东西都可以让混沌珠收在它的试炼空间里,想拿出来的时候,也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够了。
等吴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后,周园园伸出手搓了搓另一只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才转过头来问于萧瀚:“于阿公,冒昧地问一句,你家的宅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于萧瀚怎么想,周园园觉得于家的这些佣人一个个的没有什么生气一样,就连刚才来机场接他们的那个司机,也沉默的厉害。
“这宅子是我岳父买的,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听说买下来后做了一次大规模的修整,玉馨是吧?”于萧瀚见周园园问起宅院,精神不由得一振。钱家的这所宅院,在整个港岛都是有名的,当年钱大宝花了五千万买了下来,又做了一次完整的修缮,听说修缮的钱和买宅院的钱不相上下。
钱大宝出手阔绰,从买下这座宅院开始,才正式进军港岛珠宝界,一跃成为港岛著名的珠宝大亨。
港岛的富豪请高人看风水,高人都会问到什么时候搬进宅院之类的话。于萧瀚明白,周园园这是应该看出了点什么来了。
“三十一年,我十五岁那年才跟着爹地从欧洲搬到港岛,我爹地带着我看了好多地方都不满意,这座宅院是我爹地最喜欢的,当时特地请了名师来修缮。之后我们一直住在这里。“钱玉馨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
周园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园园姑娘,我家这栋宅院有什么问题吗?“于萧瀚见周园园的脸色有些凝重,赶紧问了一句。
”这······“周园园欲言又止。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没法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