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也只有白蒙扶了白昼一把,其他人是一动也不动。不但一动也不动,还朝眘白昼脸露出愤怒之色。
片刻之后,寻千度上前了几步,瞟了白昼一眼,眉头一皱就:“原来昨晚上暗杀无尘的黑衣人就是你!”
白昼在白蒙的携扶之下,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被寻千度这么一,差点又要跌倒了。
一旁的白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刻,他开始明了,这不是一场切磋的比武,而是一场试探。真的想不到,大哥如此焦急,昨晚就去暗杀白无尘了,还留下了把柄。
白昼缓了缓神,狠狠地瞪了寻千度一眼,大声斥责:“你这女人,在胡乱些什么呢?休想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
寻千度轻蔑一笑,没有回应,而是退到了一旁看戏。同样退到一旁的还有白蒙。此时,安静地看戏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白无尘神色哀伤地走近白昼,幽幽地盯着他的脸,不明所以地问:“大哥,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并没有得罪你啊。”
白无尘想不明白,平日里亲切地唤他白的大哥,为什么就要对他痛下素手呢?
白昼的脸抽搐了几下,心虽然已经慌张了,但却是不能承认的。只见他板着脸又斥责了一声:“白,你也跟着那女人胡闹吗?大哥怎么会杀你呢?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完,白昼还一脸无辜地望向了族长。“父亲大人,他们这是怎么啦?是要陷害我吗?你可是要为我作主啊。”
族长的脸本来就已经拉长了。听了白昼的话,脸更是黑了,胡子也翘了起来。就差没有上前扇白昼两巴掌。
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再话。
片刻之后,空气中突然充满着血腥的味道,白昼右手臂上的那一块触目惊心的红,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刚才,大家沉默之时,张扬悄悄施了法,把白昼右手袖上的衣服变走了。一瞬间,白昼右手臂上被桃木剑刺中的伤痕暴露无遗。本来,他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刚才中了白蒙的一脚,裂口就更大了,正流着血呢。
一瞬间,在这个的空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令人不安。
白蒙的嘴巴张了张。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一脚能令大哥痛苦不堪了。没想到,大哥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的情况之下,还能强撑了那么久,也是不容易了。
白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解释:“父亲大人,这手臂上的伤是我练剑的时候,不心刺中自己的。”
自己练剑之时,刺伤了自己?还真的是高手呢。寻千度忍不住扑哧一笑。
白昼狠狠地瞪了寻千度一眼,满脸都是仇恨之色。若不是寻千度,他怎么会受伤?一切都怪这个女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寻千度已经死过一万遍了。
“若是被自己的剑刺中了,那也没有多大的问题。起码,伤口可以自行愈合。只可惜,刺中你的可是我们伏魔界的千年桃木剑!”落万雨的话嘲笑了白昼的同时,也解释了他的伤口无法自行愈合的原因。
这话一出,白昼就站立不稳了,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靠着墙壁支撑着身体。他的脸如死灰,没有了一丝血色。伏魔界的桃木剑独一无二,伤口也是与众不同的。此刻,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了。
一旁的白蒙也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白昼暗杀白无尘,却被伏魔界的人出手相救了。白昼还因此中了桃木剑。这一场武艺切磋,就是为了抓住白昼露出受伤的把柄。
白蒙瞟了寻千度他们一眼,脸色凝重。看来日后可不能忽略他们,毕竟他们跟白无尘的关系太好了。
白昼没有再作解释,解释已经是苍白无力了。最终,族长下令把白昼关了起来,关在暗无日的地牢了,永远不能外出。
族长对白昼的惩罚已经是最轻了。若是别人敢暗杀白无尘,下场一定是灰飞烟灭的。也是看在白昼是养子的份上,才饶了他一命。
不过,白昼也因此前途尽毁了。
事情解释之后,族长让白蒙先离开,留下了寻千度、落万雨、白无尘和张扬。
“千度,这一次幸好有你。不然,白现在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族长万分感慨,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养子差点就把亲生儿子杀了呢。
“没错,没错,父亲大人,你得好好感谢千度。”还没等寻千度回应,白无尘已经插嘴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旁的张扬也附和着:“如果要感谢的话,就把‘绝尘泪’借给我们吧。”
一提到“绝尘泪”,族长的脸色又沉暗了,立即就沉默不语了。
见族长没有回应,白无尘上前就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父亲大人,你就把‘绝尘泪’借给千度吧。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还。”
这一次,族长并没有发脾气,而是深深地看了白无尘一眼。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良久,族长望向寻千度,问了一句:“你们真的就那么想要‘绝尘泪’?”
“是!‘绝尘泪’对我来太重要了。还望族长能借用一下,千度一定会归还的。”寻千度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了。
“伏魔界的二弟子张扬,向族长保证,一定会归还!”为了让族长安心,张扬又补充了一句。还把伏魔界的名字都出来了。
族长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寻千度他们的目光全停留在族长的脸上,甚至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着他的回应。
良久,族长才开口。“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家又惊又喜。只要族长同意把“绝尘泪”借出,无论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的。
“可以,没问题!”寻千度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但是当族长提出了条件,寻千度立即就后悔了。
只听族长一脸认真地:“你得嫁给我们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