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这才看清楚,来的人居然是刘静。
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傻了,他们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跑进来一个人跪在张谦面前求他救人呢?
韩老师从愣神状态清醒了过来:“刘静,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了这是?”
刘静不为所动,跪趴在张谦面前痛哭:“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张谦心说今天的事可真是多,他赶紧伸手把刘静扶了起来:“走出来说。”
他猜测应该是又有不知死活的村民把人往河里扔所以出现了新的水鬼,而他们村里供奉的甲胄早已不知去向,所以他们现在面临着被屠村的危机。他不想让刘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秘密说出来。
拉着刘静走到之前那个楼梯拐角处,王小美要跟过来,被张谦制止了。
在刘静哭哭啼啼的叙述中张谦听明白了。
他这次是误会了。
自从他走后,村民们没再敢往河里扔人,不过想想也是,这才过了两个来月,估计也没什么新出生的孩子让他们扔,再加上没有了后盾他们也不敢了。
以为不会再有危险的村民们虽然不再敢放肆,但是好歹心里也不怕了,因为张谦临走的时候说了河里的水鬼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村子里就出问题了。
那是一天早晨,老村长的尸体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河边,浑身一丝不挂,最诡异的是,他的尸体已经被河水浸泡的全身肿胀的不像样子了,只有脸还算正常。
这是极不正常的,因为老村长的家人证明在昨晚十点多的时候老村长还好好的在家里跟家人聊天呢!
对于溺死,大多数人都是有点常识的。
在盛夏,这条小河的夜间河水温度在25c左右,而在普遍情况下,尸体在温度为25c的水中浸泡时间在36~40小时以上才会出现比较明显或比较夸张的肿胀状态,村民们好歹也见过了不少的浮尸,有一些经验,所以这些东西他们虽然不会懂得像上面叙述的那么详细,但是他们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再者说了,老村长昨晚十点多的时候还和家人有说有笑,在不到11点的时候上床睡觉,那个时候他还是活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溺死在了河边?而且就算是关灯睡觉之后立刻跑到河边钻水里淹死,从晚11点到次日早8点也只有9个小时而已,怎么会泡的肿胀成这个样子?
所以顺理成章的,有人就开始怀疑,这河里依然还有水鬼作祟!
是的,除了鬼,谁还能搞出来这么不正常的事情?
村民们报了警,但是警察们来了之后什么也查不出来,痕迹鉴定结果只有老村长自己一个人通往河边的脚印,现场没有任何其他可疑迹象,至于奇特的死状没人说得清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村子里就发生了越来越多的恐怖事件,比如距离小河比较近的住户会在晚上听到从河边传来的恐怖尖叫,甚至会听到从大门哪里传来的拍门声,早晨开门会见到门口的水渍以及门上的水印,这些水痕直到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才会消失。
还有村里的狗总是会在半夜狂叫,然而很快就会从狂叫变成呜咽,最终变成次日被发现的冰冷的狗尸。
他们越发的认定是小河里还有水鬼,所以有人试着去联系一些高人来作法,但是高人哪有那么好找?好不容易找来了两个道士却全是江湖骗子,骗吃骗喝骗钱之后乱搞一通甩屁股走人,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很快,村里又出了人命。
那是一对兄弟,因为家里穷一直没说上媳妇,最后通过人贩子购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买完之后家里更穷了,再也拿不出钱去买第二个女人了,所以兄弟俩就轮流让这个女人给自己当媳妇。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
后来,这个女人怀孕了,但是很不幸生下了一个小女孩,这兄弟俩气坏了,在生下来的当天晚上就把女婴扔进了河里,女人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大哭大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结果遭到了兄弟俩的毒打,毒打之后就是更加疯狂的伦奸——本来他们俩是单独跟女人上床的,现在变成了一起上。
女人被折磨疯了,但是好歹又怀孕了,结果这次不错,生下来了一个男孩,兄弟俩就又开始争这个孩子。
后来在一次家庭矛盾中,这个才几个月的孩子不小心在兄弟俩的争执中摔在了地上,受了伤,又因为救治不及时再加上村里医疗条件差,死了。
好不容易有了儿子结果却是这样,这兄弟俩在互相指责打骂之后就又开始了对这个女人的虐待和伦奸。
但是女人在长期的虐待中身体早已很差了,再也不能怀孕了,兄弟俩就想把她转手卖出去,但是一个不能生育而且还疯了的女人谁会要?
结果最后,这丧心病狂的兄弟俩嫌她浪费粮食就把她沉河了。
当然这是几年前的事了。
村里人也都觉得他们太残忍,却没想到他们的死状更残忍。
老大全身是伤,浑身上下的骨头全部碎裂,下体被割掉了;老二被人割下了五官和四肢,下体也被割掉了,还被掏空了内脏。
警方又来了,但还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有作案嫌疑的没有作案时间,有作案时间的没有作案动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连案件的凶器都找不到。
而自此之后,村子里又接连发生了更多更残忍的案子,甚至连当地警方都对这个地方有点绝望了!
更绝望的是村民们,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死光的!
村民们都知道张谦的名字,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刘静从他父母嘴里得知了这件事,而且当初张谦下令让鬼卒降服刘芳的时候她也见识了张谦的本领,所以才有了她跑来跪求张谦的这一幕。
听完了她那哭哭啼啼的叙述,张谦皱起了眉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