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的几,庞赫多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最后一项比赛也一直没有进行。
苏萦走进房间,看到思考着的庞赫,问:“你还在想啊,如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庞赫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苏萦笑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你这两,想的还挺多的,怎么,有没有分享下的?”
庞赫道:“分享,我是乐意分享。这几,我确实想的很多,比如意行拳的招式,还有王教头教我的招式。当然最主要的是怎么去解决最后一项。”
苏萦问道:“那你现在,想到了什么么?”
庞赫顿了顿,道:“目标是明确的,我们师兄弟三人一路过关斩将,肯定是备受关照的。吕仲明也同样是我们明确的目标,而且,他这个目标还更加显眼。他集合了最后一项所有不确定因素中最为有利的因素,也就是,在最后,不出意外,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苏萦又问:“能再的清楚点么?”
庞赫想了想,道:“就好像黑了,比赛找一样东西,谁都知道,我和师兄比较厉害,容易找到,所有大部分的人会紧紧盯着我和师兄。但是吕仲明他们就好像自己生起了一推火,还不停的加柴火,他们更容易看的见,也更容易找到我们想要找到的。提供柴火的,就是高俅。这就是抱薪救火,明白我的意思么?”
苏萦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当其他人都注意你们的时候,你们去注意那个吕仲明,是这样么?”
庞赫道:“是的,吕仲明有更有利的条件,我和师兄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我们会更容易成功。”
苏萦看了看庞赫:“那既然你想明白了,怎么还那么愁眉紧缩,优柔寡断了?”
庞赫回答道:“不是的,来这里这么久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所以,才一直这么狼狈,被人处处设计,自己处处受制。”
苏萦忙问:“忘记了什么?”
庞赫很镇定的道:“忘记了我是庞赫!”
苏萦疑惑的看了看,充满疑问的看着庞赫,准备伸手过去探探庞赫的额头。
庞赫拦开苏萦的手:“我没烧,我原先一直当自己是个路人,没有当自己是自己这一回事。我庞赫,不应该这么懦弱,有能力是改变,创造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躲和迎合。高俅这几棋,下的确实不错,我要调整自己,做他至少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不是棋子。”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苏萦问。
庞赫斩钉截铁的道:“反击,被玩弄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反击,步步为营,先给他来个抱薪救火,让他来个引火烧身。”
苏萦又问:“你是指刚刚的?”
庞赫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刚刚只是打一个比方。而且,师傅也过,演兵,并不是高俅所看中的,秋狩,才是高俅的目标。演兵,做的再好,皇帝看不到,又有什么用。秋狩,则不一样,皇帝在场,可怜的宋徽宗肯定也只是他们手上的高级玩具,玩得好,还有奖品赠送。我要竭尽全力去参加这次秋狩,给这个秋烧一把火。”
“你打算怎么做呢?”苏萦继续问。
庞赫道:“这个,过几告诉你,我现在虽然有了计策,但是还不是很详细,一定要计划详细,做到衣无缝。不能像上次一样,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栽跟斗,黄鼠狼偷不到鸡,却引得一身骚。”
苏萦噗呲一笑:“这比喻,很恰当!”
庞赫似笑非笑,道:“看我欲哭无泪的表情。”
苏萦依然是保持着笑:“这次演技不过关,完全看不出来,重来一次。”
“好了,暂停!”庞赫道:“前几,高俅来看我,你有没有看到王兆?”
苏萦问:“你的是不是,刚刚开始请你去高俅那里的那个人,然后又扶你进来的那个。”
庞赫道:“是的,就是那个人,我没注意到他,又不敢伸头张望,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苏萦想了想:“没有过来,那来的人挺多的,但都是生面孔,全都不认识,你问这个,跟你计划有关?”
庞赫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之后,才做出回应:“跟计划是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奇这个人。”
苏萦一脸愣着:“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别人爱叫谁来就叫谁来,又或许是安排其他的事情给他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你是不是想多了?”
庞赫拉下嘴,叹了一声,道:“那是你不明白,不知道王兆是做什么的。他只是一个府卫,却来传唤我,你不觉得很奇怪?”
苏萦还是那么懵懵的表情,道:“那也没上次一起把你送回来那个女的奇怪!”
庞赫笑了笑,这也难怪,玉茗虽然不是有心,但却是有意的,这目的是达到了,庞赫也是高兴的,如果一个女人为了你吃醋。庞赫道:“这个,我们先谈谈王兆这个人。刚刚我到他只是一个府衙卫,却孤身一人来传唤。明几个问题,他熟悉这里,不然不会轻易找到我,作为一个府卫,这不简单吧。还有,府卫,一般只能看看高俅在面前走过,就相当门卫,一个门卫,会随意走动?这明了王兆的不简单,这次出来,高俅不带着王兆出来,你刚刚的两种情况,已经解释了。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我想不会这么简单?”
苏萦看着这个钻牛角的庞赫,不知道什么:“这茫无头绪的,你这感觉是东拼西凑,也不出个所以然啊。”
庞赫摇了摇头,道:“这么不相信我,经过这么多次较量,我也清楚了高俅,他不会随意安排一个人,更不会随着自己的心情。做什么都会根据自己的计划来进行,把握细节,才能笑道最后。所以,如果我忽视了,那么我就输了。在捷,我疏忽了,但现在,我如果再大意,我怕我真的会死不瞑目。”
苏萦这时候没有了笑容,甚至一丝的微笑都没有,他是担心,过度的谨慎,即使受伤,缠着纱布,不能出去,只是想着,不是陶醉在自己的思维里,但是强迫自己去想。
苏萦道:“我带你去院子里走走吧!”
听着苏萦的语气,并不是一个可以给自己选择的,庞赫点了点头,一起和苏萦来到了院子,坐着,看着,突然开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