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显得没有什么生机,非常的安静。 杨志带着庞赫夫妇慢慢的走进了院子:“娘,娘!”
很快,门开了,从门中出来一个老妇人,担忧的看着杨志,杨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孩儿不孝,没能完成任务,还让娘收到牵连,孩儿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老妇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志面前,将杨志扶了起来:“孩子,娘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那生辰纲一事,娘也听了,这是不怪你。把整个杨家压在你身上,是娘的错,娘让你受苦了!”
老妇人完看了看杨志的左右,问杨志:“这两位是?”
庞赫自我介绍道:“伯母您好!我叫庞赫,是周侗的徒弟。她是我的娘子,叫苏萦。”
庞赫着,苏萦一边点头一边行礼。杨母轻声道:“周侗?就是以前在朝廷里那个将军,后来在禁军做教头的那个周侗么?”
庞赫回答道:“嗯,正是我师傅!”
杨母叹气道:“可惜了,我们先进屋吧。”
杨志一走进屋,就向母亲问道:“娘,张元呢?”
杨母带着愧疚:“张元带人,将我送到这里,就走了。后来的几,都是他派人给我送吃的,让我安心在这里等你。有次,我不心听到他们的交谈,张元因此也受了伤,正在其他的地方疗伤。”
杨志抱怨了下:“这个高俅,难道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杨母问道:“孩子,这运生辰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杨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清楚啊,事情生到这般田地,我依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庞赫道:“我想这生辰纲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赶尽杀绝。”
杨志有点委屈的道:“既然如此重要,可为什么偏偏就派这一点人给我。再,生辰纲被劫,东西已经不在我这里,为什么苦苦追杀我,要追杀,应该是那些劫生辰纲的那些人。”
庞赫道:“那些抢夺生辰纲的人的自然是要被追查责任,但杨兄你,我就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了。但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来看,他们这么做虽然没有什么理由,却很符合他们的脾性。就像当年我师傅一样,找不出什么理由和原因。”
杨母道:“看来,你对他们很了解!”
庞赫苦笑道:“我师傅是禁军的教头,高俅是管禁军的太尉,时间长了,自然就了解了。”
杨母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杨家,现在该怎么做?”
庞赫回答道:“实话,杨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杨家。以前的杨家在朝廷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现在不一样了,杨家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所以,现在,杨家遇到这样的一个情况,目前是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伯母,您可能不知道,师傅周侗曾经对皇上有救驾之功,这才幸免于难。而杨家现在的处境,我想还是和师傅的选择一样,找个地上隐居起来,这样对杨家是最合适,对于朝廷来也是最好的。”
杨母点点头:“你的话,不无道理。我现在想想,我确实是做错了,我把整个振兴杨家的重任强压在了志儿身上。才会逼着他去接下了这份差事。”
“伯母!”庞赫道:“这件事情并非人愿,伯母不要自责,以杨志兄弟的武功和才识,一定能够再闯荡出一番地!”
苏萦道:“是啊,伯母,杨大哥他武艺高强,只不过还没有到挥的时候,以后一定能光耀杨家。”
杨母含着泪道:“但愿如此,我也就能向杨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志儿,你带他们去街上买点菜,让他们尝一尝娘的手艺。”
杨志抹了下泪水,带着庞赫和苏萦离开了这偏僻的院子。当庞赫上了马车,总感觉心里怪怪的,不出来的不对劲,想问苏萦,但是杨志在,又觉得不好问。直到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庞赫一勒紧马缰,杨志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怎么可能还去上街买菜呢,这不是会暴露身份么?庞赫道:“不对,杨兄,我们现在上街,这乡镇上不是到处贴着通缉你的告示么,你怎么还能上街呢,我们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杨志笑着道:“没事,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好了!”
庞赫道:“杨兄,我们现在出来没多少路,你也很长时间没和你母亲在一起了,这街上的路,我们又是知道,你就回去,多陪陪你母亲吧。”
苏萦听出了庞赫的话里有话,道:“杨大哥,你就听我夫君的话吧,你离开这么久,伯母一定很想念你,你就回去多陪陪她吧!”
杨志见两人这么,勉强的道:“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买菜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庞赫调转马头,驾着马车,飞快的赶了回去。回到茅草屋之后,杨志下了马车,朝着庞赫摆了摆手:“庞兄弟,麻烦你了!”
庞赫并没有走,而是看着杨志走进了院子,敲了敲门,没有什么反应,杨志大喊:“娘,娘!”
但还是没有回应,庞赫的预感是对的,也带着深深的自责,赶紧下了马车。看到杨志推开门之后,跪倒在地上,房梁上,挂着三尺白绫,杨母已经没有了气息,躺在杨志的怀里,杨志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苏萦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情景,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庞赫将苏萦搂在怀里,道:“我们先出去吧,他需要时间和一点空间。”
苏萦嗯了一声,被庞赫慢慢的推出了房间,到了院子了,庞赫充满了愧疚:“都怪我,要是我提早觉,事情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苏萦流着泪道:“这不能怪你,只是伯母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自杀呢?”
“可能是觉得自己是杨兄弟的累赘吧,杨家,从光耀门楣开始,慢慢走下落魄,所承受的压力,足以压垮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