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和庞赫带着史文恭趁乱逃离,扈三娘呢,在和庞赫预定好的地方等候着庞赫。一开始,情况还算是顺利,但冲出一段路之后,烟雾也就渐渐的消散了,剩下的也就只能硬拼了,丈八蛇矛加上方画戟,再加玲珑,在大军的包围中奋力的冲杀。而另一边,因为曾弄已死,史文恭带着的部队便都纷纷投降。不过苏定却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组织防御。宋江上来劝降:“苏定,曾弄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只要你肯头像,我梁山欢迎你!”
苏定嘲讽道:“我苏定虽然算不上英雄,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也清楚你的为人。你连晁盖都不放过,会放过我?我苏定大不了一死,能够死在战场,那也是我的荣幸,不像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名利,残害自己的兄弟!”
宋江笑道:“苏定,都你聪明,我看你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你不投降,你的手下也都负隅顽抗,就不为你自己的手下着想么?你我为了名利,你也不正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让这些兄弟都无辜战死。”
苏定继续嘲讽道:“我手下的弟兄,何曾怕过死?要打就打,何必废话。”
吴用道:“哥哥,苏定既然冥顽不灵,那我们干脆就成全他吧。”
宋江令旗一挥,手下的人如同饿狼扑虎一般奔食而去。
回到庞赫这边,史文恭对于庞赫和林冲的出现表示感谢:“师兄,师弟,你们怎么来了?”
林冲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么,只是我帮不上什么忙,今,我们三个人先杀出去再吧。”
庞赫回道:“师兄,我们要是再不来,可就太不够师兄弟了,原谅我们离开曾先生。”
史文恭道:“就不要这些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也是对的,只是大师兄他?”
庞赫道:“我也奇怪,算了,我们先杀出去再。”
三个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杀了出去。正当庞赫以为就此可以离开的时候,一支箭射了过来,史文恭全力一挡,但却射中了史文恭的腰部,庞赫一惊,史文恭用尽全力,将箭杆折断:“你们先走,我断后。”
能够如此精准的箭法的,除了李广花荣没有其他人。当他再次搭上一支箭的时候,被卢俊义阻拦:“宋大哥答应我,放他一条生路,他已经受伤,就不要再多此一举了。”
李广花荣道:“此时放虎归山,将会是梁山的一大祸患。你可知道,庞赫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公明哥哥特意交代,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庞赫!”
卢俊义用自己的身体阻拦道:“要杀他们,先问我卢俊义答应不答应。”
史文恭这么,庞赫和林冲自然是不答应,见林冲道:“师弟,你背史师弟,我带路冲出去!”
庞赫一把拉起史文恭,将史文恭背在自己的背上:“师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
史文恭反抗道:“你们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师傅怎么交代,谁替我报仇!”
林冲道:“师弟,你如果还当我这个师兄在,就不要再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救你,就因为我们是师兄弟,如果师兄弟见死不救,那你要我和庞师弟,如何面对。今,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史文恭听了,有些惭愧:“好,今,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给我方画戟,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史文恭挥舞起方画戟,不顾自己腰间的箭镞,强忍着疼痛,好像没事一样的厮杀着,而伤口的血,不断的涌现出来,像在挑衅着,还是那一股万夫不当之勇,让人不战而粟。
终于,庞赫和林冲、史文恭突出了包围,和扈三娘汇合成功,此时的已经有些微量,趁着夜色,庞赫一行人总算是逃脱。
等到脱离险境之后,史文恭再也撑不住了,从马上摔了下来,面色惨败,却高兴的笑道:“我们终于出来了,我没有连累你们!”
庞赫流着泪道:“师兄,如果你不是为我挡下这一箭,我恐怕就…”
史文恭保持着僵硬的笑:“师弟,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中箭,我史文恭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师兄弟,已经很知足了。”
林冲道:“师弟,你不要再话了,我们来给你包扎下,免得你伤口恶化。”
史文恭道:“不用了,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他们一定会追来的,你们快走!”
林冲生气道:“师弟,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你还在这些,你忘了我们是师兄弟。”
庞赫道:“是啊,师兄,你就不要再话了,我们先给你包扎下,他们就是追来,也不敢把我们怎么办。”
林冲撕开史文恭的衣服,那箭镞已经深入脊髓,如此穿透力,可见花荣是多么的厉害。林冲道:“师弟,你把肉割开,我们必须把箭头给拿出来!”
庞赫慢慢的割开史文恭的肉,史文恭强咬着牙,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当看到那深藏在肉中的箭镞时,庞赫心里有些惊怕。林冲见庞赫不敢下手,道:“师弟,让我来吧!”
只见林冲炯炯有神的看着那箭镞,拿起刀,非常准确的插了进去,用力一挑,箭镞就被挑了出来。庞赫看到箭镞已经出来,心中舒了一口气。扈三娘赶紧上了伤药,给史文恭包好。
因为史文恭的伤势,林冲和庞赫做了一个担架,安放在马背上,就这样,林冲牵着史文恭躺着的马,而庞赫和扈三娘共骑一匹马,朝着江南前进。
路上,庞赫猛然一想,如果这时候回到江南,对于史文恭的伤势是非常不利的,不如换个地方,一个能让史文恭好好养伤的地方,先让史文恭的伤势得到控制,再做打算也不迟。想来想去,庞赫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于是就和扈三娘、林冲一起往目的地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