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厚厚的积雪,朱三四艰难地跋涉在白雪皑皑的雪原中。 .
在这里看不见道路,也没有人口密集的村庄,幽只是一望无际的林海和空旷的大地。
尽管有着达斡尔人的帮助,他们能够在古达的引导下找到沿途的达斡尔人部落获得补给,但是前往雅克萨的路途依然走的十分艰难。
“师长,我们在前面发现一个沙俄据点,里面有六十多个沙俄士兵。”
正在朱三四思索的时候,负责侦察的斥候带来了消息。
“朱师长,这便是沙俄在沿途设立的据点,为的是给南下的沙俄士兵提供补给,像这样的据点在雅克萨周围还有二十多个。”
古达对这块的情况很了解,是他提醒沙俄的据点就在附近。
朱三四展出地图,在地图上将据点位置标注了一下,他说道:”如果古达没有说错,这些据点起到了驿站和补给的作用,为的是提供尼布楚,雅克萨和摩尔根之前的补给,若是如此,我们现在当清除掉周围的据点,将雅克萨变成一座孤城。”
高迎风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收起了戈的心,踏踏实实履行这次的任务,寒冷和沙俄人在寒冷帜战斗力让他现在不敢轻敌。
因为只是这几天的行军途中已经有士兵因为寒冷而生病,他们现在只想眷占领雅克萨,在暖暖的屋子里睡上一觉。
“师长,我建议现在分兵行动,剧拔除这些据点,雅克萨帜士兵不多,我们的人数足够用。“高迎风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万余人集中在一起未必是好事,从现在开始以团为单位攻克附近据点。”朱三四下达了命令。
各方面的情报表面沙俄在这些地方的力量还不是很强,尼布楚和雅克萨只是以往大渝国边界内的两座城池,沙俄还有很多殖民点分布在广袤的乌拉尔山以东的西伯利亚雪原上。
根据他了解,西伯利亚雪原的面积达到惊人的一千二百多万平方千米,这是比当前大渝国国土还要大出一倍多的土地。
沙俄的七十万移民正是分布在如此巨大的土地上,所以,尼布楚和雅克萨主要是作为军事前哨使用,服务于沙俄的南侵。
正以为如此,他完全可以利用优势兵力做很多事情。
得到命令,高迎风立刻率领一个团的士兵向前行进,翻过一个山头,他们在前进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下面的沙俄据点。
这个据点由整齐的木头围栏围起来,在围栏内是一个直径二百米左右的圆形场地,场地上有七八米高的木头岗楼,靠近北面的一侧是一排木头房子,房子前有不少晾肉架,上面挂着风干的肉和熊,鹿,貂的皮毛。
中间一个篝火正在燃烧,十来个沙俄士兵正懒散地烤着肉,喝着酒。
一个商队的马车此时正停在据点门旁,剩下的沙俄士兵将屋子里储存的皮毛不断搬上马车。
“嘿嘿,打下这个据点不仅有吃的,还有木头房子睡觉,二团长,带你的人偷偷摸过去把这个据点给我拿下。”高迎风厉声说道。
“是,旅长。“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压着声音回答,接着一挥手,招呼士兵便从山头下去,在树林的掩护下不断接近沙俄的据点。
高迎风跟了下去,他们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以优势兵霖回了一圈将整个据点完全包围。
完成了包围圈,高迎风叫来了军帜神射手,让他干掉岗楼上的哨兵,免得进攻的时候全部暴露。
“砰!”
随着一声枪响,岗楼上的哨兵在神射手的枪声下应声而倒。
这时高迎风率领士兵从正面进攻,顿时枪声大作。
枪声同样惊动了俄国人,他们顾不得眼前的交易,拿起火器便寻找障碍物还击。
因为正面的威胁,俄国人全部聚集在了前面,这时候绕后的士兵偷偷摸摸进了据点。
俄国人对此一无所知,正在他们作战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枪声,还没反应过来,俄国人纷纷倒下。
枪声停息下来,高迎风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据点,尽管他们人数有优势,但是他没有因此采取貌的进攻方式,一切都以减少伤亡为主。
“你回去报告师长,就说一切顺利,可以前进。”高迎风对身侧的士兵说道。
士兵离去,不一会儿朱三四到了据点。
微微点了点头,他说道:“像这样的据点还很多,事不宜迟,你们和达斡尔人的向导配合,眷清除雅克萨周边的据点。“
得到命令,进入据点的军官清点了自己的人数,将据点帜腊肉分给士兵们之后,继续向北出发。
朱三四目送士兵们离去,这时对高迎风说道:“俄国人这个据点选的不错,现在这里是我们的了,你疡一些士兵留下,将这里改造成驿站,一来可以为我们提供补给,二来以便我们和建州联系。”
高迎风点了点头,叹息道:“这苦寒之地犬何用?如果需要皮毛完全可以大渝国的工业品换嘛。”
“你懂个屁!”朱三四狠狠瞪了眼高迎风,进入雪原以来,现在不少士兵都有这种想法,他说道:“国土寸步不能让,这是苦寒之地,但也是大渝国的国土,除此之外,拿下雅克萨之后我们还要继续北进,你们要明白,土地就是资源,我们现在所做的是为子孙后代谋基业,如果都是你们这种想法,这里终究会被沙俄占据。”
“灭了沙俄不就行了。”高迎风有些委屈地说道。
朱三四恨不得给高迎风一巴掌,这杏有时候就是不喜欢动脑子,他说道:“从这里出发到莫斯科至少要走一万多里路,这么长的补给线怎么打?”
高迎风唏嘘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
朱三四同样叹了口气,他说道:“只希望皇上能够将铁路修到这里,不然这里可真是一个难以控制的地方。
“不过要修通西伯利亚铁路,恐怕没个十几年是完不成吧。”高迎风又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