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蛮族营寨中,庞多和一众旗首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同时投向东面大渝国的营寨中,此时他们正在商议如何围剿大渝国骑兵。
十六万骑兵的到来,二十万奴隶兵,加上四五十万的族人,这让庞多越来越自信。
他相信即便使用人海也能够将大渝国的营寨夷为平地。
“像是大渝国的鞭炮声。”一个旗首说道,“一个大渝国商人曾经给我送来过这种东西,声音很像,一般来说他们只有在庆祝的时候才会放鞭炮。“
其他旗首的神色缓和下来,庞多笑道:“庆祝他们马上就去死还差不多。”
“哈哈哈……”将领们顿时哄堂大笑。
顿了一下,庞多说道:“如今我们骑兵俱都到位,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大渝国粮草充足,他们可以继续等,但是我们的牛羊不能不吃草,一直耗下去我们就要饿肚子了,所以,明日一早我们便发动进攻。”
巴赫,窝泰等旗首纷纷点头,他们一路前来甚至还驱赶牛羊作为食物,现在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需要的牛羊数目巨大,但是固定在这个地方,牛羊幼崽很快就会把周围的草吃光。
定下主动进攻的计划,庞多雄心勃勃,他们原本的计划便是坚持一个月等待援军,现在一切都很完美。
明日,他们将正式同大渝国决战。
一夜静寂无声。
第二天,伴随着蛮族特有的号角声,牛犇下令士兵迅速进入战壕,如同他们想的一样,蛮族首先忍不注动了进攻。
在当前的形势下,蛮族的补给是一大问题,于是失去初期的优势之后他反倒是不急了,慢慢等待机枪连的到来。
“百年不变的招数,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罗权掐着腰,他的目光停留在壕沟阵地上的机墙上,这些杀人利器将第一次在战争中展露其恐怖之处。
牛犇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对着炮兵阵地打个手势。
此次战役他们带了一百五十门近卫火炮,这些火炮被布置在地势相对高的丘陵上,从上面可以将整个战痴入眼底。
在他的命令下,炮兵们立刻打开火炮前的弹药箱,一个士兵抽出炮闩,另外一个士兵将锥形炮弹从后面塞入炮膛,第三个士兵将发射药塞入,完成弹药填装,第一个士兵将炮闩重新闭合,这时候第四个士兵拉动拉火绳,伴随着“轰:”的一声,炮弹直接飞向了密集冲锋的蛮族奴隶兵。
“轰轰轰……“
第一发炮弹落地之后,一连串的炮弹落在冲锋的人群中。
这些炮弹落地立刻爆炸,周围的蛮族奴隶兵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爆炸中心的士兵则是尸首无存。
“轰轰轰……”
第一轮炮击中六百余蛮族奴隶兵死亡,第二轮炮击在间隔十秒之后再次响起。
蛮族营寨。
庞多和旗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奴隶兵在炮火中惨死,大渝国的火炮阵地就在营寨中,他们想要摧毁火炮就得冲破壕沟。
不过,面对奴隶兵的死亡他一点都不心疼,因为在他们眼中,奴隶根本就不是人,只要他们能赢,即便死光了又如何,
反正只要赢了,大渝国多得是奴隶,他们旧以去抓。
其他旗首和庞多的想法基本一致,他们静静看着奴隶兵在驱赶下冲向大渝国的阵地,他们希望这些奴隶兵能把大渝国的子弹消耗一空,也希望这些蛮族奴隶兵的尸体能够将大渝国的壕沟填平。
“这些火炮的威力大了,而且射速也快很多。“庞多在观察之后得到结论。
巴赫露出一丝贪婪,“若是此战赢了,这些火炮就是都是我们的了。”
“嘿嘿,大家一起平分了这些宝贝。“窝泰也不甘示弱,他们的骑兵已经在集结,等待奴隶兵们为他们填满壕沟。
他们正想着,忽然密集的“哒哒哒”声响起,庞多陷入了迷惑,这正是他们昨天听到的声音。
现在发出声音的正是长平式机枪。
两军之间的壕沟距离其实只有不到三百米,蛮族奴隶兵很快进入了他们的射程范围。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人流,大渝国士兵们开始反击,这么多人即便是杀一天也杀不完,虽然武器占优,但是他们面临的压力也很大。
不过机枪的到来似乎解决了这个问题,三十挺机枪这一刻火力全开,持续的火舌扫向冲过来的蛮族骑兵,加上士兵们的射击,蛮族奴隶兵一排排倒下,冲锋的队伍仿佛是被子弹的洪流挡住了一样,尸体在界限外越堆越高。
如此凶狠的火力下,冲锋的蛮族奴隶兵心中渐渐被恐惧所占据,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杀人如此利落的武器。
尽管他们拼了命向前冲,但是不过是成为这种武器下一具冰冷尸体而已。
随着尸体堆积成的小山越来越高,蛮族奴隶兵心中的绝望终于爆发,“跑啊!”,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冲锋的奴隶兵开始溃散。
现在他们即便被蛮族杀死也不愿意死在炮火和弹雨中。
牛犇和罗权也被这一幕震惊了,三十挺机枪一分钟加起来便是消耗一万八千发子弹,从蛮族冲锋到现在堆积成尸山,他们连续射击了一个斜,即便一分钟射出一半的量,现在也消耗三十多万发子弹,而根据孙长策的说法,马克沁可以连续射击四个斜。
不过现在他显然不需要四斜,因为只是一个斜,至少六万具尸体永远留在了草原上,虽然这里面也有猎鹰步枪的功劳,但是机枪的功劳占了大部分,毕竟他无法把全部士兵塞入第一排壕沟,所以步兵的贡献是有限的。
罗权的身体轻微颤抖,蛮族陈旧的密集冲锋在机枪面前简直就是找死,望着密密麻麻堆满草地的尸体,他心中也未免胆寒。
宋长平是制造出一个多么恐怖的怪物。
相比牛犇等人的震撼,庞多和蛮族将领心中则只有恐惧,他们第一次见到奴隶兵疯了一样逃回来,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