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3000多公里的港岛,半山的一栋别墅里面。
某个略显阴暗的房间,除了床上被固定住的一个人之外,周围还站了起码不下五六个人。
床上被固定住的人是个四十多不到五十岁的男人,脸色苍白略带青色,嘴唇发黑,浑身不断颤抖着,如果不是身体被绑住固定了,估计会因为动作剧烈而掉到床下来。
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些嘶吼声,有时听来也像怪异的尖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但房间内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对于这些并没有在意,反而围在一起,看着一台电脑。
笔记本电脑由一个女孩子操控,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但打了一段文字之后,觉得不满意又全都删除了。
“ada,那个‘土先生’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身份吗?”问话的是房间内最年长的一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了,是个女人,尽管年纪大了,不过仍显得风姿绰约,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是的,妈咪,我想再问的话,他可能会生气了。”打字的女孩子将手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说道。她看上去二十多岁,与中年女人非常像,俨然就是她年轻时的翻版。
“到底是谁啊,那么嚣张,ada,你直接问他,要多少钱才告诉我们身份。”插话的是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脸上骄傲之余,也非常的不屑。
“钱钱钱,你就知道花钱,人家又没说要钱,你说这个的话,可能会火上浇油,让他更加生气。”ada怒瞪了他一眼,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爱钱的。”年轻男人不屑地笑笑,或许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闭嘴,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帮助你们爸爸,只要可以将他治好,无论多少钱,我都出了。”中年女人在旁怒斥道,语气也显露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来。
年轻男人却有些不服气:“老妈,他万一要我们整个刘家的械,身家,你也给吗?”
“只要可以治好你们爸爸,刘家的身家算什么,难道在你看来,你爸爸的命不重要,家产更重要是吗?”中年女人横眉看了过去,眼里有冷芒闪过。
年轻男人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出声了⊥算心里是那么想的,但真说出来的话,肯定被赶出家去,以后的家产也跟他没一毫子的关系了。
“家浩,你再去催一催,看那个瓶子什么时候能做好。”中年女人收拾了一个儿子,又冲另一个年纪较小穿着休闲装的男孩子说道。
“好的,妈咪。”男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看看家浩多乖,再看看你,家渭,你能有他一半,我就可以不用操那么多心了。”见到轩子那么乖巧,完全跟大儿子不同,中年女人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年轻男人这时也不敢随便顶嘴了,哪怕心里觉得老妈偏心,也表现出一副顺从听话的样子:“老妈,我会改的。”
“哼!”中年女人似乎对他的话没有太大的信心,又看向了女儿说道,“ada,之前你爸确实跟你说过,这个土先生值得信任吗?”
“是的,妈咪,爹地跟我说的时候,家泯也在场,他也听到了。”ada指了指一旁没说过话且留着一头艺术家般长发的男人说道。
“爹地确实说了,那个人非常值得信任,也清楚地说了他的联系方式。”长发男人点了点头说道。
“那应该就不会错了。”中年女人稍稍安心了一点,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一旁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忍不酌起了冷水:“老妈,你真的相信老豆是被那种东西给害的吗?现在是科学的世界了,那种迷信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中年女人不等他说完,便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那种东西,我们都要试一下!”
“可是之前找的那些大仙和真人,您也看到了,都是骗人的,钱花了不少,但是老豆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年轻男人并不服输,毕竟这也是有先例的,“说不定这次老豆也是信错了人,让我们空高兴一场。”
中年女人皱了皱眉,尽管这个儿子比起三个小的要不靠谱,让她操尽了心,但这句话说的也是她最担心的:“如果这次没治好,我就带你老豆去美国治,那里的环境很好,可能会有什么办法”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国与国之间的距离在被拉近,所谓的环境更好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香港身为国际大都市之一,医疗环境同样不差。
“妈咪,你放心吧,既然是爹地亲自交代的,而且还说过是非常信任的人,肯定不会像那些‘大仙’那样不靠谱的。”女儿ada在一旁安慰道。
中年女人被这么一说,脸上也恢复了点神采,只是想到什么,又皱了皱眉:“你爹地有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
“妈咪,每个人都有秘密,爹地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等着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说出来吧。”ada仔细地分析着原因,不过最主要的是为了安慰她的妈妈。
“希望是这样。”中年女人也只能相信是这个原因了。
“嗬~嗬~嗬”这时,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床上传来,只见那个被固定住的中年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身上的带子给挣断。
“家泯,去拿些生牛肉来。”中年女人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任何慌张之色,而是吩咐起那个留着长发的儿子。丈夫的苍然越来越严重了,以前都是在半夜凌晨的时候才发作,要吃生肉,现在几乎每隔6个斜就发作一次,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吃生肉的间隔会变得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