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李学浩径自往角落里走去,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真澄百合子和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也没有察觉,或者在她们看来,在这个初中学园里,没有什么人敢找她们的麻烦。
“浅野,‘见心流’一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大赛即将开始,你还有闲心到横滨来,是有什么惊喜的发现吗?”真澄百合子的声音极具诱惑,是能让人听了而血脉贲张的那一种,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她本人,光听声音几乎就可以想象,一个性感的大美女站在眼前的画面了。
“惊喜吗?算是吧。”叫浅野的男人淡淡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就是有了。”真澄百合子显然对他很了解,尽管他表现的很淡然,但正是这样,才更加显得那个“惊喜”是真正的惊喜。
浅野微微皱了下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真澄,‘见心流’和‘明心流’在百年前虽然是同门,但现在彼此已经‘分家’了,有些消息我不可能和你共享。”
“明白。”真澄百合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被对方说了那样“绝情”的话而感到丝毫失落,反而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我想,你应该还没有接触那个‘惊喜’吧,否则也不会亲自到这种小地方来了,要不是正巧路过看到你,我还真不敢相信,‘见心流’的‘弟师’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正是我苦恼的地方,是我太不心了。”说起这个,浅野显得有些郁闷,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独享的消息,现在又来了一个竞争者。
“准确的说,是你也没有想到我会敲路过吧。”真澄百合子一口道出真相,“虽然你不准备告诉我,但我可以亲自去找,或者,跟在你后面也可以?”最后一句话带着揶揄的成分。
然而浅野却不敢不当真,略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我不会去找他了。”
“他?”真澄百合子目光微微一闪,接着露出像是什么阴谋得逞的表情,“浅野,你太不心了,居然把那个‘惊喜’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出来,我想,那个‘惊喜’,一定是个女生吧?”
浅野表情微微一愕,正准备说什么,真澄百合子已经接下去说道:“不要否认,你有意诱导我,所以说了‘他’,其实那个‘惊喜’,是‘她’而不是‘他’,对吧。”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明心流’的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吗?”浅野不置可否地说道,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似乎并没有因为被猜出那个“惊喜”的真实身份而感到失落。
这样反而让真澄百合子不是那么肯定了,但想了想,她决定相信自己的判断:“其实,就算你今天去找她,我也不一定竞争得过你。‘见心流’过几天就是选拔之日了,我们‘明心流’要到下个月才开始。”
“嗯。”浅野淡淡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是否要去找人。
真澄百合子看他不愿多说,转开了话题:“刚刚那个小美女就很不错,看起来也就高中生的样子,而且像她那样可爱的女生不敢说没有,但一定很少见,你不觉得找她做弟子也很不错吗?”
浅野似乎有些意动,目光轻轻闪了闪:“年纪太大了,已经不适合作为培养对象。”
“尽管如此,你还是忍不住暗中戏耍了她。”真澄百合子带着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
浅野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毕竟是很少见的美女,就像你说的那样,不是吗?”
“你就不怕她有什么不得了的朋友来找你报复吗?”真澄百合子只是随口一说,连她自己也不信会有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浅野淡淡一笑,没说话,但脸上那对自己实力的强大自信已经表明,他根本就不惧什么报复,也没有人能报复得了他。
李学浩已经走得很近了,他是有意放慢脚步,特意听了她们的谈话,很明显,两人最后谈论的对象,似乎是指铃木美娜子?
难怪她刚刚一副无处发泄的难看表情,是因为那个叫浅野的男人“调戏”了她,而她又因为对方的实量大而无从反击?或许反击了,但被无情地被打击到了。
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走到足够近的李学浩不再特意放缓脚步,直接走上前去,在两人的座位前停下。
突如其来的“客人”打乱两人的谈话,令身为“主人”的她们很不高兴,皱眉一起看了过去。
“大人?”当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真澄百合子不由一惊,接着似乎带上了喜色,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
“很久没见了,真澄秀。”李学浩和她打着招呼,再怎么说,对方一直对他很尊敬,或许这是因为强大的实力所带来的影响,不过别人敬他一尺,他自然也会还她一尺。
旁边的浅野看了看陌生的少年,接着有些疑惑地看着真澄百合子:“你认识?”或许在他看来,认识一个普通的少年,对真澄百合子而言是一件非郴可思议的事情。
真澄百合子正要答话,李学浩却已经抢先说道:“其实,我是来‘报复’你们的。”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听得原本正要介绍某人是大阴阳师身份的真澄百合子不由一愣:“大人,您……”
“大人”?还有“您”?浅野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真澄百合子不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在跟面前的少年交流,而是用上了敬语。
“我说的直接点,刚刚被你们戏耍的女生,是我的朋友。”李学浩开门见山地说道。
“呃……”真澄百合子一愕,忍不状了一眼旁边的浅野,居然真的让她一语成谶,那个被戏耍的小美女有一个“不得了”的朋友。
“大人,我先解释一下,我并没有戏耍您的朋友,事实上……是他干的。”真澄百合子非常清楚某位大人的实力,立即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刚刚还跟他聊得很“愉快”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