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连一半的精力都还没有恢复,这时不要是郭大路,就是再次面对王旗,他都是哪里不服就要被揍哪里的命运。
因此,鼻子被拍,他根本没办法反抗,但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连鼻子怎么被拍的都没有看清楚。
更可怕的是,在他鼻子被拍的同时,那块贴身佩戴的玉佩也被顺手牵羊。
林乂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过不少“唯快不破”的高手,但他百分之百敢确认,之前见过的那些以度见长的高手,没一个人快得过郭大路。
换句话,即使精力充沛状态下的自己,也避不开郭大路刚才那一剑。
鼻血流了一下之后,自动止住,实际上刚才只觉鼻子被重击了一下,但真有多么疼痛,那也是没有的。
很明显,那是郭大路以特殊手法拍出的一剑,单以功力论,估计已经到了入微的级别。
“是法器吧?”
郭大路把玉佩挑到面前看了看,开口问道。
林乂收起一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是的。”
“很棒的东西,”郭大路赞道,“炼制这法器的前辈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林乂道:“是啊,的确了不起,连我师傅都要让他三分。”
郭大路点点头,继而手腕一抖,剑身颤动,玉佩便轻飘飘地飞向林乂,林乂伸手接住,道:“改日有空,可否再赐教几招?”
郭大路未置可否,问:“心中的烦恼可都得到解决?”
林乂伸手抹了下鼻血,摊开给郭大路看,道:“刚痛快淋漓地跟阿飞打了一架,现在又应了血光之灾,可以我整个人都舒坦多了……像花钱买揍这种事情真的有很爽,以前都不知道。”
郭大路笑道:“你的血光之灾其实是应当落在杨家金牌打手王道的身上,但既然你今真心诚意地来本店求教,我就顺手大慈悲地帮你化解了。”
“化解?我这鼻子里流的是……假血吗?”林乂吐槽了一句。
“那倒不是,只是做个转移,但相比于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点鼻血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个王道真有那么厉害?”
“连续两年大军区比武第一名,你觉得呢?”
“大军区,又不是全国,全国第二的我都见过。”
“那你打得过吗?”
“五五开吧。”林乂认真想了一下才做回答。
郭大路笑着点点头,道:“五五开就足够让你头破血流了啊,而且正常比武的话,你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暴露自己压箱底的绝招吧?”
林乂:“……”这子真有点邪门,既知道自己佩戴的玉佩有特异,又似乎看穿了自己拥有秘术的底牌。
在他面前,自己简直毫无秘密可言,莫非他也是那种拥有类似读心术和未卜先知能力的异人?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可能对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和物都那么清楚?
“你你已帮我化解,这点我有些不明白,难道你把我鼻子拍出血,王道就不会来找我了吗?”林乂问。
“他当然会,但却很难伤到你了。”
“因为你给我的鼻子开了光?”聊了几句话之后,林乂心情放松下来,吊儿郎当的本性又有些压抑不住。
“准确地,是阿飞。”郭大路忽略了他言语中的揶揄,“如果刚才和阿飞的那番交手,都没让你有所感悟的话,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到你师傅的怀抱里去做个乖宝宝吧。”
林乂:“……”好吧又被看穿了,刚刚正面刚了阿飞那一波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后,除了体力方面再度提升之外,他在防守方面的确也有了全新领悟,只要花点时间进行整理和归纳,相信自己会更上一层楼。
“未来不可限量啊。”郭大路感叹了一声,然后问:“现在可以那个京城公子哥了吗?”
“王扶苏,京城王家的公子,南独孤家的准女婿,圈里人称他公子扶苏……”
林乂重新戴好玉佩,老大不客气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续道:“这位公子扶苏也是个全才,什么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就是你那个雕木头的手艺,他也很在行。
据他给他未婚妻独孤姐雕刻得人像比本人还美。”
郭大路道:“那不是要学无崖子了?”
“不一样,”林乂摆摆手,“这公子扶苏对未婚妻痴情专一是出了名的,因为独孤姐生患有怪病,药石无灵,全世界的名医快看了一遍,始终没能治好。”
“后来她家里人让她走习武健身的路子,但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林乂换了一个坐姿,继续道:“为了找到医治未婚妻的法子,王扶苏其他什么都丢下了,一心扑在医术研究上,谁劝也不听。”
“而且你要知道,包括我师傅在内,很多隐世高人想要收他为徒,都被拒绝,原因就是他们治不了独孤姐的病。”
林乂完,满脸惋惜的样子。
郭大路也听得十分感慨,道:“现代社会这么痴情的人已经不多了,真是让人既感动且佩服。”
“而且还是豪门公子哥,这点更不容易。”
“嗯。”郭大路点头,随后微笑道:“不过听起来,这个公子扶苏倒是本店的一位潜在大客户。”
林乂撇嘴道:“不是我看你,你若能解了王扶苏的忧,我在你店里办个终生会员卡。”
“你想得美。”郭大路断然拒绝。
林乂嗨了一下,道:“我知道你的确有些能耐,但那个独孤姐的病是胎里带出来的,可以是降的病根,王扶苏都没有办法治,你觉得自己比王扶苏还能?诶对了,你会医术?”
郭大路道:“这就与你无关了。”着走到阿飞面前,把木剑还给他。
林乂站起来,看着郭大路道:“真的,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帮王扶苏,我可以给你搭个线,顺便帮咱家老头子把他收了。”
郭大路道:“不用麻烦,这种事情讲缘分的,做得太刻意,反而适得其反。”
林乂心想:“做不了就做不了,还故意得那么玄乎。”
郭大路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我地盘这么肆无忌惮地腹诽我,真不怕我再让阿飞教你做人?”
林乂:“……”靠,真的会读心术。
“现在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你也别在这杵着了,走吧。”郭大路下了逐客令。
林乂其实不大想走,在这学校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跟他同层级的人物(或者略高他一点点一点点),能聊点共同话题,他实在不想回去。
“我给你讲了这么多话,连口茶都没得喝吗?”
“阿飞!”
“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件急事要处理,先走了,回见。”林乂火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