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个时不到的时间,潘坨子村7多位村民全部服用了“上善之水”,纠缠了他们近1的“瘟疫”霍然被祛除殆尽。
“多谢上仙!”
“谢谢上仙!”
……
“巫神护佑!”
“太上老君在上!”
……
随着村民们一声声自内心的感谢,郭大路的功德值也在蹭蹭蹭地往上涨。
如果郭大路现在打开微信功德箱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功德箱上不停地闪过“+”、“+”、“+6”的提示……
一村7多人救下来,功德点直接飙升到万+,可以是强势一波流了。
但是他现在还没空、也没有意识地去查看功德箱,专业技能满点的美女主治医生谈萱,正在孜孜不倦地缠着他刨根问底。
“那葫芦是怎么飘起来了?”
“葫芦里到底装得什么药?”
“你是怎么服那些村干部的?”
……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哪个医学院的?”
……
“你用的是中药吗?”
“那些村民们到底得的什么病?”
……
就在郭大路飘然离开潘坨子村之后,谈萱一路跟随,像一个耿直的记者在犀利地追问一位刚出了医疗事故的医生一样。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到底先回答哪一个?”
郭大路原地站住,无奈地看着谈萱。
谈萱想了想,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过。”
“我不是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问你叫什么。”
“我就叫路过,路是大路的路,过是过河的过。路过。”郭大路解释道。
“那你来自哪里?”
“滑稽山。”
“滑稽山?那是哪里?”
“滑稽山上滑稽庵,滑稽庵下滑稽仙。滑稽仙人种滑稽树,又摘滑稽果换酒钱。”
郭大路随口吟诗一,接着大步离开。这一次谈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谈萱望着郭大路的背影,大声叫道。
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滑稽山……”谈萱自言自语,“到底在什么地方?”
从村外回医疗点的路上,谈萱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郭大路,从昨晚到现在,两人相处的时间连6个时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那个叫“路过”的男孩却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插科打诨的语气和表情,还栩栩如生地徘徊在自己的脑海;
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气场仍旧震颤自己的心弦;
他陡然将木葫芦抛到空中的神乎其技,还震撼着自己的心灵;
当然,最让自己终生难忘的,还是他那随手救下一村人的风轻云淡。
“除了他的头太过浓密,年轻的脸庞稍显稚嫩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
谈萱心里暗暗涌起一股奇特的感觉,“等他到了四十来岁,再秃了顶,那他的魅力还有谁能抵挡?”
想到这里,谈萱的心跳慢慢加快,下意识地咬起下嘴唇,心里恨恨地想着:“倘若此生睡不到这样的男人,人生将会留下难以逆转的遗憾!”
她呼了一口气,然后大步走回医疗点,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她要赶紧回城。
“上面已经做出指示,考虑到群众宗教信仰的自由,暂时不会动用军队,但上面会派一位谈判专家过来,专门和村民们进行沟通。”
6肃把上面的意思传达给了大家。
“我觉得他们的那种观念日积月累,已经深入骨髓,恐怕一时很难扭转过来。”
有年纪稍大一点的医生代表年轻医生提出这个观点。
6肃微微点头,“尽人事,听命。”
大家默默点头,但脸上的态度对此是明显地不乐观。
“大家不用等了!”谈萱从外面走进来,“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6肃站起来,问:“谈萱你去哪里了?刚大家都在找你,手机也打不通。”
“刚从村里回来。”
“什么?你……”
谈萱笑了笑,道:“6主任你不要着急,村民们的病已经被治好,我们的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包括6肃在内,三四个医生齐声问:“你什么?”
谈萱一字一顿道:“我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
6肃走到谈萱面前,问:“谈,到底怎么回事?”
谈萱便以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方式,把神秘游方大夫顺手治好村民瘟疫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然而即便她把“空中悬挂木葫芦凌虚倒水”的神技,现实化成“手持木葫芦逐一为大家倒水”,还是把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我们纠结了好几,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解决办法的‘瘟疫难题’,被一个少年游方郎中随随便便就摆平了?”一个青年医生问道。
“是的。”谈萱点头。
空气突然地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6肃问:“那个游方郎中叫什么名字?”
“路过。”
6肃:“路过……这是个假名字吧。”
谈萱补充道:“他住在滑稽山。”
6肃:“滑稽山……这是座假山吧。”
“他还有个外号叫滑稽仙。”
“那也是个假外号咯。”
……
不久,医疗队确认了谈萱带回来的消息,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解,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讨论“滑稽仙”的真正身份。
而滑稽仙本人这时正在无垢山做客。
“一点手段,贻笑大方之家了。”
提到潘坨子村的瘟疫,正引导郭大路游览无垢山的白丈,坦然承认,并自谦了一句。
“7多条人命,在白老先生眼里只是手段吗?”郭大路随口问道。
白丈一笑,“有郭道友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两人着走进一片石林,郭大路问:“所以这场瘟疫是白族长给我出的考题吗?”
白丈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我出那么简单的考题给郭道友,岂非是看了郭道友的道行?”
郭大路不置可否地一笑。
“郭道友可以把那当做热身题。”白丈笑着道,“或者当做邀请函。”
郭大路问:“那真正的考题是?”
白丈突然停下,面露神秘微笑,“郭道友稍后便知。”
话刚落音,忽然狂风大作,一时间,飞沙走石,遮盖地……白丈已经从石林中消失。
“这座樊笼阵便是老夫的考题,请郭道友品鉴一二。”
白丈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郭大路剑意自生,罩住周身,抬着头,颇感兴趣地观察起这座樊笼阵。
看了一会,抬脚向前走几步,他一动,石柱便纵横交错地跟着动。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向前一挥,恐怖的剑意如同一道树干粗细的闪电,霸道地劈开前路,不知多少石柱为之崩碎。
但,闪电尽头仍是昏暗地的狂沙走石,崩碎的石柱更是迅被其它石柱补上。
“可以。”郭大路赞道,然后略略提高声音,“白族长,那日在我杂货店,你问起我是否懂阵法,想必便是为了今日吧?”
阵中的剑鼓战车喧嚣不止,江涛浪涌更惊动地,但它们却遮不住郭大路的声音。
“好强悍的剑意,好可怕的修为!”
阵外,白丈负手而立,摇头赞叹。
“师父,你他能破阵而出吗?”站在旁边的大徒弟尹无伤(原二徒弟)问道。
“除非他能连续不断地斩出三千道那样恐怖的剑意,否则他不可能走出我这樊笼阵。”
白丈微微一笑道,“为了布这个阵,三大镇族之宝用了其二,不要他一个不懂阵法的人,便是放眼当世,能破我这阵的人,也绝对不会过五个。”
尹无伤点头道:“师傅的樊笼阵夺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诶师傅,他在干什么,怎么靠着石柱坐下了?”
白丈看了一眼,笑道:“他绑架了那根石柱,为的是把自己和阵法融为一体,趁机休息一下……这个做法倒是有些聪明,但他就是休息三三夜,也还是要起身破阵的啊。”
尹无伤道:“师傅,我看他好像要睡觉了。”
“什么睡觉?”白丈斥道,“他这是在打坐蓄势,如果我所料不错,他还是准备用他最擅长的剑意劈开门路。”
白丈不无惋惜和得意地摇摇头,“但那是行不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