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一软,楼月卿已经被容郅放在了铺着一系列大红色绣着凤凰呈祥被子床单的床榻上,她一惊,正挣扎着要起来,他已经倾身压着她,伏在她身上,将她的手反扣在她两侧,一双深邃的眸子炙热的看着她,眼底情欲难掩。
楼月卿被他压着,手也被桎梏着,动弹不得,忙开口:“那个……我……”
他似笑非笑:“怎么?想反悔了?”
楼月卿脸已经红的跟嫁衣一个颜色了。
现在反悔来得及么……
然而,她还未说什么,他就已经突然头低下来,攫住了她的唇。
“唔……”楼月卿一僵,他已经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横扫着她的唇齿之间。
楼月卿只好由着他这般霸道的亲着她,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而她两只手,便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
过了许久,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慢慢退开了些,松开了她的唇畔,眸色难辨,情欲愈发浓烈,静静地看着她迷离的模样,与她近距离相视,他声音磁哑的道:“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随即,抬手一挥,将悬在上头的帷幔放下,将床榻遮挡着,里面顿时一片朦胧,不等她反应,他已经低头继续吻了下来。
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动。
很快,水阁内传出一声声令人脸红的暧昧声,整整一夜,不曾停歇……
今夜,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
翌日,楼月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是的,她被某只刚开荤的禽兽拉着大战了一个晚上,直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能睡,不对,才昏死了过去!
昏迷之前,她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她还没恢复武功恢复体力,按照她以前那羸弱的小身板,能不能熬过一个回合……
饶是她如今武功傍身体力惊人,也经不住他这不知觅足的一次又一次……
也没熬过一个晚上……
睁开眼,楼月卿发现,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小鸟依人般趴在他心口。
而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她眨了眨眼,一丝茫然划过,随即这才想起,昨日,她已经成亲了,所以,她现在躺着的,是水阁二楼,容郅的床。
所以,她现在正和容郅躺在同一个床上,同一个被窝里面,然后……都一丝不挂的相拥在一起!
是的,她已经感觉到了,被子下,他们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昨夜的疯狂涌进脑海,蓦然那令人脸红的画面,楼月卿脸已经和身上盖着的被子同一个颜色了。
这时,头顶就传来一声磁哑低沉的好嗓音。
“醒了?”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楼月卿吓了一跳,身子一僵,脸上满满的尴尬……
抬起头看去,正好撞上容郅正一脸柔情的看着她,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刚刚不是还睡得很死的么?她明明感觉到他呼吸很稳的。
他勾了勾嘴角,看着她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孤已经醒了快两个时辰了!”
他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原本他就浅眠,习惯性早起,只是,想抱着她,就一直躺着,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一看,发现怎么看都看不够。
现在也是,醒来的样子,也是怎么看怎么稀罕。
楼月卿脸很红,她不晓得该跟他说什么,而且,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令她有些不甘对视,只得避开。
咬了咬唇,她闷声道:“我……我们该起来了!”
时辰怕是已经不早了。
说完,她立刻就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而,刚一动,一股酸痛感蔓延全身,她就咧着牙倒吸了一口气。
“咝……”那种好像被万马奔腾碾过了一样的感觉涌来,感觉腰以下的身体就不是她的了一样……
她身子酸痛的仿佛骨头被碾碎一样,刚一动就难受的厉害,特别是某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他昨晚究竟多禽兽啊,竟然把她折腾的腰酸背痛的……
听到她的吸气声,他立刻就急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拧着眉呲牙道:“疼……”
容郅闻言,立刻就坐起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急声问道:“疼?哪里疼?”
难道还受伤了?
楼月卿脸红得厉害,几乎和身上盖着的被子一个颜色了,看着他一脸疑惑,她咬着牙道:“容郅,你以后别想再上我的床!”
看着他一脸精神的样子,她就更气了,再也不让容郅上她床的心更坚定了,她栽了一次,不要栽第二次,这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她记得昨晚,她明明求饶好多次了的,他也说很快就好了的,结果……容郅的话就跟放屁似的!
他老娘的,竟然还问哪里疼……
容郅一听,就好像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他其实也……
他很节制了,要知道他想了多久了啊,忍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大婚了,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顾忌,而且,他真的已经很节制了,只是她太过诱人,一旦沾上,食髓知味之后,便是难以自持了。
面色一僵,他开口:“无忧,孤……”
谁知道他刚开口,她就立刻扯过只盖到胸口的大红被子,整个人都被被子蒙头盖过。
气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走走!”
看到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心里就憋屈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精神……
容郅很无奈,也极是懊恼,早知道她会这么生气,他昨晚该忍一下的,哪里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可是,即便是把她折腾昏迷了,他也还是……
无奈一叹,他伸手将盖着她脸的被子扯开,可是他刚一扯,她就奋力扯了回去。
就是不让他扯开被子。
扯不动,又不敢再惹她生气,容郅只好无奈道:“无忧乖,别气了,先出来透透气,否则闷坏了孤可是会心疼的……”
她愤愤道:“鬼要你心疼,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摄政王殿下:“……”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得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问:“真生气了?”
她哼哼唧唧不理他,被窝拱了拱。
这动静……摄政王殿下嘴角微抿,似乎有些笑意闪动在眸间,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道:“你若是生气,打孤一顿消消气,孤任你打!”
悔恨啊悔恨,他怎么就没忍着点……
她一听,被子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两只眼睛看着他:“真的?”
她正好想打他一顿,把昨晚的仇报了。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明明她求饶了,他还不知觅足的折腾她,简直是欠修理。
把他打残才行!
见她终于有反应,他立刻保证:“孤一言九鼎!”
楼月卿嘴角一抽,一言九鼎?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他的话她才不信!
不过……
他突然目光炙热的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肩头,她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肩头和锁骨处满满的都是那些痕迹。
她立刻一扯被子,遮住了肩头,只露出一颗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许看!”
这个死流氓,禽兽啊禽兽!
他挑挑眉,眼中有些笑意。
然而,这一瞪,楼月卿这才发现,容郅的肩头,有一个血淋淋的牙印,胸膛上也是布满了一条条血痕,看着有些狰狞恐怖。
嗯,她想起来了,那是她的杰作,不过似乎,他背上应该更严重。
气消了不少。
然而,就在楼月卿消了不少气打算起来时,才发现,他们都被紫红色的帷幔围在床榻上,而他现在整个人一丝不挂的坐在她旁边,一路往下,什么都没遮住,就这样在她的视线内,她脸色陡然大热,立刻就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楼月卿立刻捂脸。
容郅有些不解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瞄,才知道她脸红什么,忍不住笑了。
楼月卿抬眸瞪他:“不许笑!”
容郅笑声更甚,心情甚是愉悦,随即忽然站了起来,整个人赤身裸体的站在楼月卿跟前,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楼月卿立刻埋脸在手上,没敢看他,他笑意更深,随即转身拉开帷幔,床榻上顿时大亮,他直接走了出去。
楼月卿听到动静,裂开指缝看去,只看到他赤条条的走向一边的洗漱间,而他背上,是一片交错的血痕,那是她弄的。
然后,也发现了,床榻前的地上,嫁衣喜服撒了一地……
一看就能想象昨晚他们有多激烈,简直是……羞死人了!
容郅很快就回来了,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披着,一走过来,直接抱着楼月卿起来,走向洗浴间。
楼月卿就这样赤条条的被他抱着,羞愤不已,挣扎不了,只能瞪他,没好气问道:“容郅,你又想干嘛?”
他不理她,直接走进了洗浴间,然后走下浴池,将她放进了浴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