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看到自家主子有了一丝反应,心里一喜。立刻接着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的急切。
“主子,唐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期。她很快就会醒过来。如果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主子是最不愿因看到唐小姐难过的人,如果听到自己说的话一定会有反应的。
景承轩此时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横冲直闯,和从前自己寒毒发作时似乎有些不同。
那力量似乎要将他身体里的奇经八脉都要粉碎一般,肆意的狂暴着。他没有办法控制这股力量,再加上寒毒的发作他此时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样。
他虽然处于这种折磨之中,可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还是知道的。所以当墨一提到唐子鱼的时候。他才会有些反应。
他不希望鱼儿难过,所以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在鱼儿醒过来之前好起来。起码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害怕会吓到她。
虽然曾经自己发作的时候,她也是看到过的。但这一次。他知道绝对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他慢慢的将自己的内力释放出来,和那股强大暴戾的力量抗衡。两道力量在他的身体里进行着较量,不分上下。
两股力量在她的体内不断的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好像要将他的五庄六腑都粉碎了一般。那股痛苦,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力量忽然都弱了下来。这种痛苦的折磨,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墨一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寒霜虽然少了一些。可这脸色却是越来越白。如今连嘴角都白的吓人。
浓黑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精致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痛苦。不知道主子现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可他却是没有办法哪怕是帮他分担一些。
墨一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奈感,如果现在慕容神医或者唐小姐在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救主子的。可惜现在一个昏迷着,一个不知去向外出还没有回来。
“主子,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墨一朝着密室入口望了一眼。这影四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主子一会吃了唐小姐说的救命药,会不会有什么用。
忽然噗嗤一声,水池中的景承轩从口中吐出了鲜血。猩红的血喷洒在凝结成冰的水面,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主子!”
墨一眼眸瞪大,惊呼了一声。可眼下发生的事,却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只见那鲜血染红的地方,薄冰迅速的融化。只是眨眼间,凝结成冰的池水就融化了。血染红了池水。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墨一回过神,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走进了池子里,将景承轩扶了出来。
影四一路狂奔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紫金锦盒。一夸进密室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脸色不由得一变。
“墨一,主子怎么了?”
他匆匆的跑了进去,急忙问道。可当看到扶着主子从池子里走出来的墨一时一愣,随后看到满池子鲜红的池水。
“药拿来了么?”
墨一此时哪来的心思回答他的问题,皱着眉头扶着景承轩出了密室。将人扶着倒在了床榻上,转头看向身后跟过来的影四。
影四闻言立马将紫金锦盒交给了墨一,现在救主子是最重要的。
墨一将盒子接了过来,打开看到一枚金色的药丸。只是刚打开锦盒,就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散出来。
不过是闻了闻这药香味,他就觉得身体舒畅了不少。心中不由得一喜。这救命药看来真的是不一般。难怪唐小姐当时给主子的时候,那么的慎重交代。
这也让墨一心中一喜,心中对这药的效果多了几分的信心。就算不能治好主子的寒毒,想来也能将主子今天的这个危险度过的。
这样想着,他立刻从锦盒里拿出了药丸。塞入了自家主子的口中,然后目光带着几分的焦急和期待望着他。
“希望这药能救主子一命。”影四也看着景承轩,开口道。
景承轩正在用自己本身的内力和身体里的那个狂暴的力量抗衡,忽然感觉身体里似乎注入了一股生机。在源源不断的修复着因为两股力量碰撞而损害的经脉。这也减轻了他身体上不少的痛苦。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景承轩的心中一喜。越发的控制着自己的内力。与那狂暴的力量抗衡着。
因为身体被快速的修复着,他的体力明显有了提高。有精神与那力量相抗衡了。压力骤然减弱了不少。
墨一和影四明显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气息有了变化,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虽然只有细微的变化,但这也让两人心中欢喜不已。
主子只要能好起来,就比什么都让他们高兴。
“我觉得那药有效果,主子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影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家主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神情的变化。
墨一附和的点点头:“确实是如此,主子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要么我们再合力将内力输给主子,看看能不能将寒毒压住。”影四思索了片刻,有些犹豫不定的开口询问道。
墨一闻言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影四的话。
两人将景承轩扶了起来,然后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将手放到了他的背上。将内力一起输入到了景承轩的体内,试图压制住寒毒。
景承轩感觉到两股外来的力量缓缓的输入到自己体内,他知道这是墨一和影四的内力。并没有排斥,反而接受了他们的内力。
他将她们两人的内力化为己用,来抗衡那狂暴之力。因为有了两人的内力加入,他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
渐渐的那狂暴之力处于了弱方,节节败退。景承轩心中一喜,立刻将几股力量融和朝着狂暴之力狠狠的攻击过去。
几番激烈的碰撞后,那股狂暴之力被打散。仿佛突然出现时一样,又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