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看过。quot;
quot;哦，是么？这好像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片子。quot;
quot;和你一样的原因，我约会的女朋友要去看。quot;
quot;你的女朋友是谁？quot;
quot;一个叫爱丽克斯的女孩。quot;
quot;她长什么样？quot;
quot;一个大胸脯的银行出纳员，喜欢我打她的屁股。quot;这句话刚出口，我才意识到我正在和十几岁的克莱尔说话，不是我的妻子克莱尔。我在脑海里打了自己一巴掌。
quot;打屁股？quot;克莱尔看着我，笑了，她的眉毛高高地抬到离发际一半的地方。
quot;别管她了。接着说，你们去看了电影，然后呢？quot;
quot;哦，然后他提议去崔弗家。quot;
quot;崔弗家在哪里？quot;
quot;北面的一个农场，quot;克莱尔的声音沉下来，我几乎都听不清她说什么了，quot;那是大伙都喜欢去做……做那事的地方。quot;我什么也没说。quot;所以我对他说我累了，我想回家，然后他就，嗯，疯了。quot;克莱尔停下来，我们静静地坐着，听着小鸟、飞机，还有风的声音。突然，克莱尔接着说，quot;他真的疯了。quot;
quot;接下来究竟怎么了？quot;
quot;他不肯送我回家。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只知道是十二号公路上的某个地方。他没有目的地开，开下了小路。哦，上帝，我记不得了。他沿着那条泥巴路开下去，那里有一间小农舍，旁边有一片湖，我听出来的。他有这间小屋的钥匙。quot;
我紧张起来。克莱尔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她只说曾经和一个叫杰森的橄榄球队员有过一次非常恐怖的约会。克莱尔又沉默了。
quot;克莱尔，他强暴你了？quot;
quot;没。他说我太……次了，他还说--不，他没有强暴我。他只是--捉弄我。他让我……quot;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等着。克莱尔解下她外衣的纽扣，脱掉衣服，然后又褪去衬衣，我看到她的背上布满伤痕，青紫色的淤血和她洁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克莱尔转过身，她右边的乳房上有一处被香烟烧过的印记，起着水泡，很丑。我曾问过她那疤是怎么回事，但她总是不肯说。我要宰了那小子！我要打断他的腿！克莱尔坐在我对面，挺着胸，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把衬衫递给她，她穿了起来。
quot;够了，quot;我轻声对她说，quot;去哪儿找这个家伙？quot;
quot;我开车带你去。quot;她说。
屋子里的人看不见车道的尽头，克莱尔让我上了她的菲亚特。尽管是个阴暗的下午，她还是戴了副墨镜。她涂了口红，头发扎在脑袋后面，看上去比十六岁成熟得多，像是从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如果再是一头金发，那就更加神似了。我们飞速驶过秋天的树林，谁也没有心思留意那缤纷的色彩。克莱尔在那间小屋里遭受的一切，像永远循环的录像带在我脑海中不停地回放。
quot;他块头有多大？quot;
克莱尔想了想，quot;大概比你高几厘米，但比你重多了，重二十几公斤吧。quot;
quot;天啊！quot;
quot;我带了这个。quot;克莱尔在包里摸了一阵，掏出一把手枪。
quot;克莱尔！quot;
quot;这是爸爸的。quot;
我迅速地思索，quot;克莱尔，这个主意很不好。我现在非常生气，真的会开枪的，但这样做太蠢了。哦，你等着，quot;我把枪从她手中取过来，推开弹膛，把卸下的子弹一一放进她包里，quot;放着，这样更好。这个主意棒极了，克莱尔。quot;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把枪放进大衣口袋里，quot;你是希望我匿名修理他，还是希望让他知道是你的主意？quot;
quot;我希望我能在旁边看。quot;
quot;噢！quot;
她把车开进一处私家车道，停下。quot;我希望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然后你尽情地整他，我就在一旁看着。我要让他吓得屁滚尿流。quot;
我叹了口气，quot;克莱尔，我很少干这种事情。我打架通常是出于，比如说，自卫。quot;
quot;求你了。quot;她的语气十分干脆。
quot;没问题。quot;我们沿着车道往下开，停在一座崭新的仿殖民建筑风格的大房子前，四周没有别的车，二楼打开的窗户中传出范·海伦③范·海伦（Van
;什么？你回来还想再来？quot;这正是我要的，我拔出枪，踏近一步，站在克莱尔身边，枪口正对这个家伙的胸膛。
quot;嗨，杰森。我想，你现在也许有兴趣跟我们出去走一趟。quot;
如果是我，也会和他有一样的反应，蹲下，翻身滚到射程之外。不过他显然动作不够快，我堵在门口，飞身一跃扑到他身上，狠揍了他一顿。我站起身，一脚把靴子踩在他胸口，枪口顶住他的脑袋。真精彩，可惜不是战斗。④这是一句著名的法文，引自克里米亚战争时法军司令在联军败仗后对联军司令说的一句话。他看上去有点像汤姆·克鲁斯，很帅，典型的美国人。quot;他在球队是踢什么位置的？quot;我问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