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顾丞很想给她鼓掌,几乎字字都在点上。
“时小姐,你的脑洞很大。”
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时媜一个人留在走廊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里站了十分钟左右,她才回了酒店的房间。
霍权辞在房间的窗户边站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仿佛要和外面的雪色融为一体。
时媜的脚步顿了顿,垂下眼睛,如果猜测是真的呢?
&nbs.shu28.cbsp; 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个孩子,那个她生下来就没有管过的孩子,该怎么办......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霍权辞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今天还出去吗?”
外面的天气很好,但时媜没什么心情,可是不出去又能做什么?
“我要去看剧组拍戏。”
“嗯,我也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两人的对话干巴巴的,时媜的心里瞬间有些难受。
她转身,去了南锦屏所在的剧组。
她戴着雪镜,又戴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没人认出她。
在那群人中,有一个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女人的那张脸小家碧玉,足够温柔小巧。
时媜虽然没关注娱乐新闻,却也知道这位女明星,最近似乎出演了一部很火的戏。
她不敢随便喊南锦屏的名字,就在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将雪镜往上一推,拿过旁边的剧本看了起来。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里满是愤恨,不过消失的很快,基本没人发现。
“欣欣,有你的戏份。”
场务在旁边喊了一声,被叫的女人连忙整理了一下妆容。
时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望向了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确实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时媜抱着双手,安静的看着对方和顾丞的对手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专注,那个女人接连出了好几次错。
她在惧怕她的目光,但是过后便恢复了冷静。
时媜更觉得奇怪,就坐在这里没有移动,直到这场戏结束,顾丞走了过来。
顾丞是最近刚刚窜出头的男明星,长相十分受欢迎,但是片场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不是很好,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耍大牌。
顾丞看到她,眉宇狠狠的拧紧,语气十分不好,“你来这里干什么?”
时媜低头看他的剧本,余光却把那个叫欣欣的女人给盯着。
顾丞将她手里的剧本抢了过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时媜抬头,淡淡的盯着他,“干你屁事儿。”
&nbsp.shu16.bsp; 顾丞被她气得心口一堵,如果不是不敢动她,估计早就把人掐死了。
在顾丞看来,时媜是水性杨花的,他和她的第一次接触,她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吓得他头皮发麻,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肤挫下一块皮,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跟阿冥讲话。
时媜呛完他,目光又看向了那个女人,这才发现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起身,开始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刚走几步,她就看到那女人站在霍权辞的面前,正在给霍权辞递名片。
霍权辞本想拒绝,可是眼角余光发现她,指间一抖,将名片拿了过来。
“霍总,谢谢你,在国外就听说过你的大名。”
霍权辞没什么兴趣敷衍,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欣满脸的雀跃,“你也是来这个地方滑雪的么?我下午刚好有空,要不我们切磋切磋?”
shu18.cc她很热情,双眼也亮晶晶的盯着他。
时媜就站在不远处,眉头皱得死紧。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一股愤懑的情绪在那里缠绕,交杂。
她很少这么强烈的不喜欢一个女人,她和许长安在一起时,许长安也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她从来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许长安别人抢不走,那些表白的女孩子都只是指尖清风。
但是到了霍权辞这里,他对别的女人微微一笑,她都受不了。
这种感觉在最近几天变得越来越强烈,她对他有着一种浓烈的占有欲,这样的想法很可怕。
大概是因为他时不时的温柔,她的心裂开了缝,被他填满了这个口子。
时媜的脑子里很乱,她不傻,她觉得霍权辞在憋一个大招。
他对她的好,或者是对别人的好,都是圈套。
他在逼她看清她的心,如此尖锐且直白。
时欣扭头,一眼就看到了她,佯装惊讶,微微低头,“霍太太。”
她喊的是霍太太,这个称呼从来没有人喊过。
时媜没有说话,她走到了霍权辞的身边,抬头细细描绘这张脸。
霍权辞挑眉,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怎么了?”
他的云淡风轻,都在告诉她,他不知道她站在那里。
他离她很近,可他们中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把两人隔在了两个世界。
时欣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亲昵,指甲都嵌进了肉里,脸上也沉了下去,“霍先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希望霍先生能考虑一下我的要求。”
等她走了,时媜才抬头看他,“什么要求?”
霍权辞修长的指尖夹着那张名片,“毛遂自荐而已。”
“她若是想进嘉华,她该去找的人是锦屏,她来找你,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霍权辞轻笑,捏住了她的下巴,“吃醋了?”
时媜拍开他的手,“是啊,吃醋了,这不正是霍先生你想看到的么?”
霍权辞嘴角的笑意一僵,转而将她搂着,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去吃午饭?”
时媜的心里很烦,她明知道他在撒网,她却躲不开这张网,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的感觉,很要命。
“不想吃午饭,要不我们再去练练滑雪吧?”
她拿过一旁的装备,放在他的脚底。
霍权辞没有拒绝,牵着她的手,从斜坡滑了下去。
时媜紧紧抓着他的手,仿佛他是这放肆的风里流过的唯一依仗。
停下后,她往前跑了几步,淡淡道:“阿冥,跟上,我想去前边看看。”
她喊的是阿冥,不是霍权辞。
霍权辞杵在原地没动,淡淡垂下眼睛,她的试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