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有什么滴在他脸上,他顺着往上一瞧。殷瑜抓着他的手臂磕在了石头的尖锐凸起上,血正顺着殷瑜的手臂,从手指上一滴一滴地往他脸上砸。
血流的不少,殷瑜吃疼,手上的劲儿却一直在加。
他愣住,方才还恶毒地要罚他呢,怎么转眼间又不假思索地救他?
“你傻了,自己使劲往上蹬啊。”殷瑜气呼呼地喊。
裴质这才回过神,脚踩在石头上,配合着殷瑜的力道,爬了上来。殷瑜跌坐在石头上,血已经染红了他整个胳膊的衣裳。
“陛下,让臣看看伤口。”裴质便要伸手扯殷瑜的衣服。
假山下传来宫人的喊声,应该是在四处找殷瑜。
殷瑜躲开裴质的手,自己看了看伤口,神色恼怒:“这伤口够杀你全家了,还不赶紧滚。早知道这么疼,就该让你摔下去得了。”
裴质:“……”明明是怕他因此事获罪,嘴巴这么毒?疼的时候,也没见殷瑜放手啊?
“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裴质鞠了个躬,在宫人寻来之前,跑开了。
他回坤宁宫,坐到床上抱着枕头发呆。000出来问他:“读者大大们留言说,让你别整天吃吃吃,他们要看基情四射。”
“四射啊,太黄,我不干。”他满脑子是殷瑜当时吃痛的表情,“我说错了,这皇帝不是个智障。”
“那是什么?”
“叛逆中二小青年。”裴质靠在床头,慢慢分析,“他在这宫里肯定很孤独、无聊,所以才会抑郁。他收了好几个个性鲜明的妃子,明显是要给自己找乐子,偏偏他又找不到门道。”
000劝:“他找不到门道,你主动上门送乐子啊。”
“我哪儿知道他喜欢什么?上次他调戏完柱子,高兴了,难道我把宫里所有柱子盛装打扮一番,再把他灌醉了,一个个临幸去?”
“如果能增加快乐值,也不是不可以。”
“……”裴质震惊脸,“临幸”一根柱子,折了个卢选侍,要是把宫里所有柱子过一遍,那过俩月选妃,他得挑成千上万个人进来啊。
蕊菊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陛下不小心把胳膊伤到了,您赶紧去瞧瞧。”
裴质也正担心殷瑜呢,闻言,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皇后,不是楚昭仪,可以过去看殷瑜。
到了养心殿,他见外面跪满了御医,都在请罪,不由心揪紧,难道手臂伤的太重,保不住了?
他不安地推开门进去,就见殷瑜冷脸坐着,有个年迈的御医跪在地上,拿着药粉耐心地劝:“真的不疼,一下子就过去了。”
“朕说过了,朕不怕疼。”殷瑜扫了眼裴质,也没心思装敬重了,收回眼神,继续死死地盯着药瓶,神色几乎要冷冻结冰。看的御医满头冷汗,抖着手将药粉举起来。
“陛下,咬住。”裴质伸手。只要不出声,这二货的颜面就能保住。
药粉洒落,钻心的疼骤然而至。殷瑜张嘴咬住裴质的小手臂,疼的冷汗涔涔,好一会,才松开嘴,冷着脸偷偷急喘气。
裴质悲痛欲绝,抖手:“陛下没看到臣手里的汗巾吗?”咬他手干嘛?
殷瑜不自然别开脸。
将人扶到床上歇息,不说话显得格外尴尬。裴质随口问:“陛下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自己磕的。”
“哦。”
死一样的静寂。
裴质又找话:“陛下闷不闷,要不要臣给你讲个笑话,或者说个故事?”
殷瑜睁开一只眼:“皇后照顾朕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不想走啊。裴质为难。
“伺候人这种事,你贵为皇后,不需要去做。叫越才人过来吧。”
“是。”越才人还是他啊。
裴质跑出去换了个才人的衣裳,又进来时,殷瑜已经睡了。殷瑜的睡姿很没有安全感,腿微微蜷起,完好的手攥着锦被的一角,裴质抠了抠,攥的很紧,没抠出来。
“殷瑜。”裴质念了几遍名字,笑了笑。
000警报:“快乐值减5。”
做噩梦也能减快乐值?这活不干了!
第5章 用心讨好
月光如水,斜进屋里两方亮光。
裴质将明珠用帕子掩了,又把床帐放下,他坐在床尾守着殷瑜。不管怎么说,殷瑜都是为他受的伤,他得将人照顾好。
“读者刷负,我会得到惩罚,那陛下的快乐值又能换什么?”
“能换两种,一种是实物,只限于这里有的东西,和紧急救命物品。一种是技能,包括文采武功烹饪杂耍,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大晋江没有的。”
裴质大喜:“那我现在先换个技能。”
“什么技能?”
“医术。”
“兑换值100,余额不足,请充值。”
裴质“惋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000又报:“快乐值减1”。
又做噩梦了?
裴质爬到床头,果然见殷瑜眉头紧锁,瞧上去睡得十分不安稳。他犹豫了会,终是不忍心,躺下,将人抱在怀里。
第二日一大早,一声呻、吟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裴质听得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慌里慌张往下瞅了一眼,他没碰到什么吧?等他收回目光,却对上了殷瑜震惊的视线。
“臣可什么都没干,陛下你别误会。”
殷瑜怒气冲冲把被子掀开。
“你看,衣服都在。”裴质稍稍定下心,挺了挺胸,他又没做错事,不能怂。
“你压着朕的手了。”皇后一大早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绝对没有对你……哦哦哦。”裴质低头一瞧,他还真压着殷瑜的手了,好在没压到伤口。他往旁边让了让,尴尬开口,“陛下饿不饿?臣让人送饭过来。”
殷瑜黑着脸。
裴质挠头。
“谁让你上床安歇的?朕封了你这个奴才做才人,你还真以为你现在就成主子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这俩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吗?裴质知道皇帝是个嘴硬心软,立马堵住皇帝的话,不让他出恶言,再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陛下喜欢臣穿才人的衣裳?”因为你脸盲。越竟身材好,只做个奴才放在身边,你能认出来?
裴质爬到床头,眉眼笑弯弯:“还疼不疼,先吃点东西,臣让御医再过来瞧一瞧。”
殷瑜本来还有气,见他笑的温顺,也说不出口了。他扭过头,冷哼了声,并不接话。
裴质已经麻溜地跑出去,招呼人把早膳摆好。等他再回来,发现殷瑜已经坐在床边,但是只穿了中衣,外袍和鞋都还没穿。
见他过来,殷瑜张开了手,伸开了腿。小瘦子公公将默默地将外袍递过去,然而裴质没有接。
裴质自以为会意,乐呵呵地将人打横抱起,在小瘦子震惊目光中,将人抱到桌旁,还拉过来炭盆放在殷瑜脚边,示意殷瑜踩在上面。
殷瑜瞪大眼看着裴质。
裴质疑惑:“看臣干什么,吃啊。”
殷瑜脸色以肉眼可怜的速度变青,目光也逐渐聚集怒气,裴质更困惑,他这么殷勤服侍了,怎么还生气了?
“吃?”裴质夹了个花卷,送到殷瑜嘴边。
殷瑜怒不可遏,刚要开口训斥,裴质将花卷往里一送,笑着哄:“陛下,如果臣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宽恕臣。臣好好伺候您用饭。”
说着,眼见殷瑜艰难地要把花卷咽下去了,他赶紧又送了个玉米小馒头进去。
“这个好不好吃?”
“陛下要不要来口汤?”
“陛下伤口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