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这是谁?他肯定有问题,但是裴质不认识,更别提怎么把他的罪行揪出来了。
“德妃?”殷瑜唤他。
裴质急道:“我要用地雷换时间定格。”
“特权开启。”
除了殷瑜外,众人一动不动,完全被定住。殷瑜虽没有完全被定住,但动作放慢了许多,一个眨眼能用上一分钟。
既然由他来主导破案有难度,那就让男主来吧!裴质又要了碗营养液,给殷瑜灌了一口。
可殷瑜吞咽的极慢,而且看他皱起的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
拖得越久,殷瑜记住现在的可能性越大。裴质什么都顾不上了,自己喝了一大口营养液,给殷瑜直接渡了过去。
“时间定格结束。”
面色阴沉的殷瑜,到嘴边的话终于要说出来了,他张嘴斥责:“嗝~”
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殷瑜细长的丹凤眼微睁,愣了几秒,才把目光重新聚集到德妃身上。
“陛下,臣方才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是臣兄长跟皇后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奉臣的命令,去向皇后报信。”
“报什么信,需要劳动堂堂一个侍卫统领?”
“臣发现秦王一直在调查皇后,臣觉得很不对劲,就想提醒皇后一声,因不想受到牵扯,所以才让兄长密行而去。请陛下明查。”德妃拽住殷瑜的衣裳,憋住呼吸,把面色憋的涨红,他一说话便用力咳嗽,一看就是快呼吸不上来的病娇。
殷瑜看他咳成这般,不再揪着他怀疑,只问了句:“皇后呢?”
屋里为何只有德妃?
“娘娘他见臣喘不上气儿,慌着给臣拿药去,不想惊动陛下,就跳窗出去了。”
这话有漏洞,皇后要拿什么药,哪怕不想惊动外殿,只需要打开窗户吩咐宫人便可,哪儿需要跳窗亲自去抓药。
不过殷瑜不想把事情扯到后宫来,他转身准备回去正殿,但当他看到秦王时,他愣住了。
他又回头看了看德妃,又再次转过头看秦王,脸上的讶异都忘了隐藏。
裴质见状,知道是营养液有效果了。殷瑜是不是像他一样,能看到有些人脸上带颜色呢?
讶异也只是一瞬,殷瑜很快敛了神色,板着脸将里间的门关上。
后面裴质没再听,他赶紧跑回床上,放下床帐,变回皇后。
好险好险!这不靠谱的特权差点就害死他了。
不等他喘口气,系统突然尖叫:“不好了,咱们的世界被锁了,读者大大们纷纷留言说看不了直播!”
裴质大惊:“虽然我的心向往脖子以下,但我的行为清清白白,为什么锁我直播?我大晋江一向穷且益坚,晚上从来不开灯,我受其熏陶,白天都拉窗帘,这都能被锁,真让人伤心啊。”
系统态度认真:“我还是要重申规则,在大晋江最激烈的战场上,只有流汗的头颅,没有举起的长剑,可懂?”
裴质连连点头:“晋江人都懂。”
殷瑜此人其实很执拗,决定要做的事,一定会埋头做完,任谁劝也不会停下脚步。
他既然答应裴质要肃清宫中刺客,解决南疆战事,便耐着性子坐下来,不处理完不肯出门。
裴质在里间听着外面时笑时哭偶尔还有惨叫的动静,觉得又害怕又解气。
他怕闹出人命,却又为以后殷瑜能有个安全的家而舒心。
他翻窗户出去,在小厨房炖滋补的药汤,每隔两个时辰便送一碗给殷瑜,一连送了十一碗,殷瑜才从正殿出来,来小厨房门口接他。
逆光下,殷瑜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朝他伸手:“皇后,事情结束了,我们回房。”
裴质把手交给他,整个人被拉起来,后又被打横抱起。
他窝在殷瑜怀里,伸手摸了摸殷瑜唇下冒出来的小胡茬,心疼不已:“能安心睡了吗?”
听了他的话,殷瑜有些为难,用商量的口吻道:“朕有些累,歇几日再睡可好?”
裴质:“……”男主脑子这么黄,怪不得被锁!
“那咱们穿着衣服盖上被子啥也不干的睡会?”裴质不得不将话说的特别明白。
“甚好。”
“皇帝快乐值加100。”
裴质抿嘴笑,感情顺了,任务也顺了。
这一歇又歇了一日。裴质抱着被子睡得人事不知,系统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搭理。
直到……
“皇帝去见德妃了,再不醒就穿帮了!”
裴质坐起来,揉揉鸡窝一样的脑袋:“皇帝精力可真好,这么大的事过去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累?”
听到里面有动静,蕊菊蕊溪进来服侍他起床,蕊菊含着眼泪给他净了面,见他慌着要出去,压在心头的话再也憋不住了。
“主子,奴婢对不住您。是奴婢没有谨慎做事,害得您被人怀疑,您还把奴婢从慎刑司救出来……”
裴质拿了块点心堵住她的嘴:“知道了。”别耽误他时间了好吗?
他飞速赶到德妃住的地方,万幸殷瑜还未到。他窜上床,从袖子里翻出个辣椒,搓成粉包在帕子里,趁着手上的辣子揉了揉眼。
殷瑜进门后,见得就是美人倚床半垂泪眼的可怜样儿。
“陛下,给您请安……”
殷瑜摁住他:“不必起身了。”
“灰儿,快给陛下上茶。”德妃一句话咳了三回。
殷瑜眉头蹙起:“天气转热了,你的病倒越发重了。”
“冷不得,热不得,臣的身体也就如此了,只是不甘心,有幸见得郎君面,却没有服侍郎君的福分。”德妃拿帕子擦泪,越擦越多,瞧着十分柔弱可怜。
殷瑜却没有任何表示。
德妃“哎哟”一声,柔弱无骨地靠过去。殷瑜起身避开,眼看着他要摔到地上去,他又“哎哟”一声,柔柔弱弱地坐回去了。
“朕过来,是想问问你,前几日你在养心殿是不是亲朕了?”
果然有点记忆。裴质估摸着殷瑜当时脑子转的慢,应该只知道被亲了,不知道被灌了东西。
他斟酌道:“臣当时吓坏了,好像是不小心亲了您一口。”
“很好。”殷瑜后退几步,“你好好养病,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去。你兄长那里,你也放心吧,他只是有条腿被打断了,没有大碍。”
说完,转身就走了。
宫女灰儿的茶刚端上来,就见皇帝已经走出了远门。灰儿抹泪道:“主子,陛下以前虽然来的也少,可每次来都要亲自喂您吃了药再走,自从皇后进了宫,陛下喂您吃药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完了。”
傻姑娘,那喂的半碗都是黄连,可见陛下以前存的不过是想看德妃吃苦药图个高兴的心思。现在虽不亲手喂,但药正常了。
灰儿又道:“人人都说皇后好,可奴婢看未必。皇后一开始待六宫那般好,如今得了陛下宠爱,说翻脸便翻脸,可见是个心思深沉容不得人的主儿。”
嘿,人设稳了!
回到养心殿,殷瑜还没回来,他独自用了一顿大餐,一边吃一边看伺候的宫人。
大部分竟然都很面生。
所以这一次,殷瑜是彻底将宫里的隐患都给拔除了?裴质左等右等不见殷瑜回来,有些无聊地在屋里踱步。
养心殿里掌灯的公公,是个又胖又高的,叫黑宝,很是机灵本分,也算比较有圣宠。
黑宝见裴质没什么精神,提议道:“主子,要不去御花园走走?现在御花园百花争艳,正是热闹好看的时候。”
裴质对花没什么兴趣。但他听说黑宝在宫里已有十几年了,就让黑宝带着他再去认一认各宫的路。
原来他都是自己溜达,只知道往几座宫殿走的大路,他这次想多琢磨几条近路出来。
“储秀宫就在御花园的西面,御花园有一条小路,可以从假山底穿到储秀宫去。”
裴质去认了认这条小路,发现它不但通往储秀宫,往后面一座宫殿也有延伸,便问那座宫殿叫什么?
一直知无不言的黑宝沉默片刻,答道:“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