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殷瑜皱了皱眉,追问:“嘴呢?”
问这么细?薛美人心中警铃大作,含糊道:“嘴都那个样,陛下问这个干什么?”
“都那个样?”殷瑜重复着薛美人的话,难道是两人嘴长得一样?这有可能吧,两个人容貌不同,但眼睛或者嘴巴比较像。他心里的疑惑散去,把心思放到了饭菜上来。
不得不说,薛美人的手艺确实厉害,这一桌美味珍馐吃的他实在尽兴。他忽然想,若是皇后或者越才人也有这样的手艺该多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很快又懊恼起来,怎么能这么想呢?别人再好,他也不应该强行要求皇后与越才人也这般。
“朕听说你已经没有亲人了?”殷瑜随口问。
薛美人忐忑点头。
“你进宫快一年了,也算本分规矩。朕给你在江南买一处宅子,置些田地,放你出宫可好?”
薛美人大惊:“为何?”
殷瑜并未再答话,他看似是在问,其实已经拿定主意了。
既然已经要走了,不如逗一逗殷瑜。这几日,殷瑜那矫情脆弱的小心灵哟,动不动就掉快乐值,反正薛美人这个马甲也不要了,那就放开了作吧。
也不求能让殷瑜多开心,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思及此处,裴质微微一笑,让宫人拿几坛酒来。
“陛下,马上就要离别了,陪臣饮几杯酒如何?”
殷瑜点头,举杯:“朕只吃一杯。”
“好。”裴质笑着给他满上,举起一杯,爽快道,“这杯敬相聚,谢陛下这一年来的照顾,臣干了,您随意。”
说罢,一饮而尽。
殷瑜神色淡淡,却很给面子地吃完了酒。
裴质又拍桌说:“臣说句心里话,臣爱慕陛下!”他是真的喜欢!裴质又道,“这杯敬情愫。”
说完,又一饮而尽。
殷瑜捏着酒盏,想了想,又一口喝干。
“这杯敬亲人,臣是孤儿,是陛下给了臣家的滋味,在臣心中,陛下也是臣的亲人。”
殷瑜抬眸,认真盯着裴质看,看了许久,才轻笑一声,又饮了一杯酒。
殷瑜理解没有亲人的滋味。他虽有许多亲戚,可在这宫里却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杯敬别离。”裴质又吃了一杯,放下酒盏,发现殷瑜也吃了半坛子酒,一向冷冰冰的面容多了几分醉意,瞧着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凑近,在殷瑜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退后一步,发现殷瑜痴痴地望着他,神色不太对。
他站起来:“臣走了。”
“不许走!”殷瑜语气霸道。
裴质想问为什么,话不曾出口,整个人忽然被扛起来。他的小腹正好压在殷瑜的肩上,殷瑜一走路,压的他几乎要把晚膳吐出来。
不用想,这位肯定是吃醉酒了,说不定将他当柱子扛了。
殷瑜半点都不怜香惜玉,一路将他扛回了寝宫,狠狠扔在床上。
还好床上不知铺了多少层褥子,倒也没摔疼,但裴质被扛的晕晕乎乎,躺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等他好些,殷瑜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看着他阴恻恻笑道:“小公子,陪大王玩一玩?”
裴质:“……”
这是要唱什么戏码?
殷瑜又问他:“你是自己脱,还是爷伺候你脱?”
裴质想让殷瑜帮忙,但那等于全球直播啊!于是他无奈道:“臣、我自己来。”
钻到被子里,将衣裳脱了。
确实也拖了殷瑜许久了。
算了,只要他们黑咕噜咚地搞,想必应该不会被和谐。
裴质拍拍被子,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来吧。”
“大王来也!”殷瑜兴冲冲一跃而起,裴质吓一跳,就殷瑜那身板,真砸他身上,他非被砸吐血不可。
裴质一躲,殷瑜便扑倒了被子上,他双腿一勾,将被子夹了起来,手抱着枕头,放在胸前拍啊拍:“小乖乖,只要你听话将本大王伺候好了,本大王就、就……”
殷瑜面露苦恼之色,呆坐了会,突然翻身下床,光、着身子跑到书案上翻啊翻,终于找到一话本,迅速翻开,神色认真地记了几句话,又跑回床上。
一上床,认真背书的模样立刻变了,殷瑜凶残地往被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只要你将本大王伺候好,本大王就封你做压寨夫人,送你一整个山头的金银财宝,数不尽的牛羊马群,还有压不坏的床。如何?”
裴质淡定地拉开抽屉,掏出个果脯,一边吃一边看。
“如何,问你话呢!”殷瑜拧了拧枕头的“脸颊”。
“有读者大大砸雷,恭喜获得特权。”系统突然道。
裴质看戏看的投入,随口笑道:“那就让殷瑜日了这床被子吧。”
“特权开启成功。”
裴质:“……我开玩笑的,停停停,不用开启。”
“请相信。”系统道,“没有我们大晋江男主睡不到的东西。”
裴质一脸惊恐地看着殷瑜,这家伙在被子上蹭了几下,果然真的要亮真家伙。
他吓坏了,明日殷瑜酒醒了,若像上次那般有记性,可不会像对待卢选侍那般扔冷宫就了事了,估计会把他杀了灭口。
“陛下,我在这儿。”裴质赶紧凑过去,以大无畏的精神战胜了被锁的恐惧,来吧,他愿奉献自己。
他巴巴地凑过去,脑袋躺到枕头上,刚要说话,就被殷瑜使劲推开了。
他都呆了!
再凑过去,这次又被一脚踹开。再凑,殷瑜直接将他扔下了床。
殷瑜扔了他,抱着床被子,神色认真且沉醉地从被头亲到了被尾。
他无奈起身,将屋里的烛火都熄了。跟被子亲亲密密,还黑了灯,应该没事吧?
摸黑爬上床,还没摸到被子,就被一脚踹了下去!
“哪儿来的采花贼,敢爬本大王的床?”
裴质流着泪劝:“大王,听说采花贼都长得比花还好看,您看看我合您口味不?”
借着月光,裴质见殷瑜眯起眼睛,果然认真地打量起他来。他赶紧吸了吸肚子,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料……
殷瑜不屑道:“就凭你,也配说好看。你看本大王的小公子,这肌肤,啧啧,摸上去光滑如鸡蛋,你呢,一看就不好。”
能不光滑吗?那是上好的锦缎绸!
裴质看他救不回来了,默默地给他放下了床帐,捧着壶酒,坐在脚踏上看床帐上的“皮影戏”。
等里面消停了,他才孤独地爬上床,没敢碰殷瑜和殷瑜的被子新娘,可怜巴巴地窝在床里面。
准备睡时,系统又报:“有读者大大砸雷,恭喜获得特权!”
裴质脖子凉凉:“求明天别让他想起来他跟被子这回事!”上次跟柱子,可是一醒就想起来了!
“特权开启,我们办事,您请放心。”
裴质忧伤:“就再相信你们一次。!”
第二日,裴质睁开眼,和殷瑜立马对上了视线,这家伙都不知道盯了他多久,脸色难看地很。
”
殷瑜问:“朕昨晚……”
裴质疯狂摇头:“什么事都没有。”
殷瑜的目光在被子上快速扫了一眼。裴质顺着看过去,心中哀嚎,擦,被子上怎么还有残留?晋江你这破系统办事能不能靠谱点?
“其实昨晚……”裴质绞尽脑汁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