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恒,看看你的手腕……”安秀然抿了一口酒,重新把背包跨在肩膀上,“今天我心情好,就这样了。”
“你……你居然给我下蛊……”王守恒近乎咆哮。
“我在北京这些天,你要老实点,如果不老实……”安秀然呵呵一笑,“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是你爷爷王老人在我面前也活不过三天。”
“王家对不起三姥姥,对不起守善和守旺,可罪魁祸首是你。没有你,三奶会带着两个孙儿离开没有你三姥姥会客死他乡没有你,守善会……”
啊……还不等王守恒说完,就看见安秀然的手指虚空对着王守恒轻轻一点,王守恒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倒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落下,咬着牙的王守恒发出一声声闷哼,毒蛊进体,王守恒甚至是想都想象不到,安秀然会对他用蛊。
“王守恒,我打你是告诉你,我们一家四口生活的很好。三姥姥走的时候很安详,守善走的时候也很安详,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守旺活着,我不希望有人在像是逼迫守善那样,逼着守旺走那条路。以前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我爱守善,我尊重守善的每一个选择。但守善临终前说过,守旺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那条路不是王家给的。如果你们再让守旺走守善的路,我不介意屠了王家满门。这只是一个警告,王家人少打守旺的主意。”安秀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两只蝴蝶悄然无声的飞进两名警卫员的脑门,王守恒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艰难的站了起来,安秀然解除了王守恒身上的蛊术。
两名警卫员先是愣愣神,可很快就扶住了王守恒,“首长,您怎么摔倒了”
王守恒记得安秀然刚刚施展的蛊术,那是一张让人忘掉记忆的蛊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王守恒表示自己没事,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恨意,王守恒带着安秀然上了吉普车。
北京档案局破天荒的,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给安秀然,可安秀然直接拒绝了,直接霸占了王守恒的办公室。甚至是在安秀然前脚踏进北京档案局的那一瞬间,北京档案局的局长周小华,居然休假了。
临行前留下一个命令,北京档案局的所有人,必须无条件协助安秀然。
被霸占了办公室,王守恒心里很不舒服,王守恒询问其原因,安秀然回答的也很简单,“如果你们觉得北京档案局里的人,哪怕有一个比守善强,你们可以参与进来。如果没有,都乖乖的闭嘴,我去哪不去哪你们管不着。但是,上面的命令式你们北京档案局全权由我指挥。”
安秀然把王守恒的办公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让人放进来一张床,打开行军背包,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上面,头也不回的对王守恒说道,“你该多学学周小华,虽然周小华打小就傻兮兮的,可每次到了真正下决策的时候,周小华都会置身事外,什么黑锅都背不上。还有周小菊,那个曾经,连和我抢男人的胆量和勇气都都没有的女人,她也是档案局的副局长,不也没在档案局吗你们王家总觉得你们高人一等,却偏偏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放下。”
“那些事你都知道你知道当年的事……”
“不要和我说当年。现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如果有事,请你出去,先敲门在喊声报告,如果我不同意,你别踏进这哥们半步。”
说到这,安秀然坐在了办公椅上,在他的肩膀上,一直蝴蝶整冉冉飞起,环绕着安秀然像是在空中跳舞一样。
“你的威胁很有效。而且我踏出这个房门的那一刻,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王守恒转身就要离开,那只蝴蝶可是传说中的皇蛾,给王守恒十几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安秀然较劲,谁知道刚转身,却被安秀然叫住。
“顺便告诉他们,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去滇南。”安秀然说的很平淡,可王守恒却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上头有命令,我暂时镇守滇南。”
“你和守善已经退役了,没必要在参与进来。”王守恒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阻止安秀然,只能拿安秀然和王守善退役的事情说事儿。
“退役”安秀然笑了,“王守恒,你还记得守善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家门的吗”
“我记得,是中印战争后的第三年。”
“那你知道在那次战争之后的十三年呢在相同的地点发生的一件大事吗”
“你是说中印法师大战”
安秀然点点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只是你听没听说过,当年那件事情的西线总指挥……”
“听说过,都说西线的总指挥是一对夫妻……”说到这王守恒突然愣住了,带着一点不甘和自卑,“一个拥有天池水晶的男人,一个蛊术超群的女人,我们王家怎么就想不到会是你们呢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被我骂的狗血淋头的王守仁,为什么会在你们无助的时候,给你们拿上一袋子口粮了。以至于在你们走后,王守仁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说一个错字。”
不待王守恒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安秀然有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到,“周小华应该是接到老首长的电话了,不然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北京档案局。王守恒,你记住,你们王家的债,我会一点点的讨回来,尤其是王老人。”
“你不要太过分。”这句话说出来,就连王守恒自己都知道,是多么没底气。安秀然以前是人人喊打的黑苗,可跟着王守善离开滇南之后,一下子成了有国家颁发的许可证的黑苗,更可气的是,这个王家一直看不上的媳妇,现在赫然已经成了中校。更让王家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他们赶出家门的王守善现在是烈士,一个国家档案总局提名的烈士。最让王守恒忌惮的是,怎么安秀然身上的黑苗印记消失了呢
“我过分怎么样不过分又怎么样”安秀然收起了那只皇蛾,“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身上的黑苗印记是怎么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