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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深似海,关系错综复杂,各种或明或暗的势力也同样是混淆不清,但无需争议的是,最大的势力还得是皇室。仅在这皇城,为皇上效命镇守城池的部队就有数个之多。殿前司、禁卫军、御林军皇城守备军、再有以前的飞龙军、飞天军等等,若不仅仅只局限于军队,那就更是多不胜数,武鼎堂、军情处、天、社安部、皇城社安局……耿公子虽然没本事和这么多部门都攀上什么关系,但却也有底气只要招来皇城社安局的捕们,这老头便是在劫难逃。在这些戍守皇城、治理皇城的部门里,皇城社安局的档次是最低的。社安局主官论官衔远远不如刑部侍郎,定然得给他面子。他耿大公子自个儿本身也和社安局几个实权官吏“礼尚往来”过,更有两位是以兄弟相称。而皇城诸如偷蒙拐骗、打架斗殴这等对皇城安定不会有太大影响的“芝麻小事”通常都是由社安局来管理的。随着耿公子的抓狂叫声传出去,大街上有些许骚动,许多人向着这边看过来。虽然长沙是大宋最为繁华的城市,但其实大街上打架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因为破坏长沙治安的人多数都没能够逃脱制裁。以前曾有上元境的高手仗着自己的武道修为在城内逞凶,但最终在官差赶到后,还不是老老实实被拷上镣铐被押走?那句话正是适应这长沙城。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长沙城的治安这般出彩,就是因为其有对付任何层次的人的机构。徐福兴没能够带着红裙姑娘跑出去。这可以说是他运气差,因为恰好就有社安局的捕在不远处。听到耿公子的呼喊很赶过来,将拽着红裙姑娘的他恰恰拦住。当初在军颇为名号的徐福兴要从这些捕杀出重围不难,但带着红裙姑娘,不那么方便。于是他还是站住了脚。当然,他即便是能够在这里冲出去,逃出长沙城的希望也是极其渺茫。街道上这么多百姓,他不可能跑得太。而捕们要是抓不住他,很便会惊动禁军,甚至惊动武鼎堂。在武鼎堂出手的情况下,除非是极境修为,不然怕是鲜少有人能够又从长沙硬生生冲杀出去。不过被拦住的徐福兴倒也没什么慌张之色。毕竟他只是踹倒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大事。再者即便是有什么大事,他也不怵。以前在军混过那么多年,作为随军郎的他没有升过官,但救下来的将领却是不少。“费大哥!”只让徐福兴微微皱眉的是,这帮捕才刚刚将他拦住,观潮客栈门口耿公子就热情洋溢地开口。他向着这边跑过来。“哟,耿公子!”为首的捕是个满脸横肉,看起来颇为唬人的家伙。看到耿公子,却也笑得随和。赵洞庭改革朝廷官员品阶制度后,捕一系的品阶也同样有很大便更。捕们真正成为朝廷公职人员,和将士没什么区别。社安部的尚书自是捕品阶最高的,是神威总捕头,统管全天下的捕。而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捕能带人出来巡逻,显然不会是太上得台面的家伙。尤其在这皇城,他的品阶就更是显得微不足道。区区的上品铜花捕头而已,就这品阶,比县令还小。放到地方上去,也最多是个县社安局的主官而已。社安部捕系统,从上到下有神威总捕头、副神威总捕头,在便是上、、下的金花、银花、铜花捕头和寻常的上、下两品捕。上品金花捕头仅次于正副神威总捕头,下品铜花捕头只是芝麻绿豆小官,几乎没品没阶。但因为赵洞庭抬高捕地位,又兼之社安局如今负责各种案件的侦查,是以捕在各地还真是成为香饽饽。要不然,耿公子作为刑部侍郎的孙子,怕是真不会和这区区的上品铜花捕头“折节相交”。红裙姑娘也意识到不妙,微微咬唇,带着些微期待之色看向赵洞庭。只这会儿赵洞庭却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如久别重逢般的耿公子还有那个上品铜花捕头。那捕头给耿公子打过招呼后才扫视过旁边,问道:“刚刚是谁在呼喊啊?”他说话习惯性将右手放在自己腰间的佩刀上,这样多少能提几分气势。人群都只是瞧着,没人开口。耿公子两个随从哎呦叫唤着从客栈里跑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徐福兴,“费捕头,你可得替我们哥俩做主啊!”费捕头显然是认识耿公子这两条狗腿子的,带着询问之色看向耿公子。耿公子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徐福兴,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瞧了眼赵洞庭,这才对费捕头道:“这老头当众殴打我两个家仆,无视皇城治安法纪,刚刚是我呼喊的。”“可有证据?”费捕头问道。他倒是没有直接抓人,不过看起来这其实也是在和耿公子唱双簧。耿公子悠哉道:“在场无数人都瞧见了的。”费捕头便再度扫过周围人群,问道:“你们可有瞧见这老头打人?”有人点头。刚刚他们的确看到徐福兴将那两随从踹出去。“拿下!”费捕头便不再有半点犹豫,直接对着左右挥挥手。有两捕拿出锁链走上来就要锁人。“哼!”徐福兴面不改色,轻哼道:“没想到皇城的捕竟然如此霸道偏袒,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但那费捕头却也有话说,冷着脸道:“到衙门里,自有你说话的机会。”说着又看向耿公子,恢复笑脸,“耿公子,还得劳您大驾也去衙门给咱们录个口供。”“没问题!”耿公子轻笑答道。就算这费捕头不这么说,他也是要去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将徐福兴还有红裙姑娘怎么着,但只要到那社安局衙门里面,还是他想怎么着,便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