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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张庭恩由两个漂亮青倌人陪着谈天说地、喝酒畅聊人生不提。这些青倌人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知识面很广。即便是和张庭恩这小黄门聊,也让张庭恩颇有共同语言的感觉。赵洞庭由小厮领着到诗嫲的房间外面。这是雅间,袖手添香。小厮在外面轻声喊道:“诗嫲姑娘?”里面有颇好听的声音传出来,可是“赵公子到了?”赵洞庭微笑,“是我。”“请进。”小厮帮着赵洞庭打开房门,赵洞庭向着里面走去。到屋里,有美人正对镜梳妆。她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赵洞庭看着铜镜里她的脸,还有她窈窕的背影,等小厮关上门,轻笑道:“我该叫你诗嫲,还是叫你阿诗玛?”阿诗玛回头轻轻咬唇,妩媚娇羞,“那我该叫你赵公子还是叫你……”赵洞庭道:“在外边当然叫我赵公子。”“那你也叫我诗嫲。”阿诗玛道。她眼喜色很浓,羞色更浓。赵洞庭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很是有些异样,没想到会和阿诗玛在这里玩“角色扮演”。阿诗玛俏生生从梳妆镜前站起身,对着赵洞庭伸手道:“赵公子请坐。”赵洞庭便走到桌旁坐下。阿诗玛坐在他对面。两个人都是笑吟吟看着对方。最终还是赵洞庭率先开口,“你怎么到长沙来不直接进宫见我?”阿诗玛却道:“进宫?进什么宫?”赵洞庭瞬间有点儿哭笑不得。看来阿诗玛这是要将“角色扮演”进行到底啊!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不知诗嫲姑娘有何见教?”阿诗玛却道:“公子作出那首《桃花庵歌》的下半句,就是为见诗嫲。如今见得诗嫲,怎的反倒问诗嫲有何见教?”赵洞庭挠挠头,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这模样让阿诗玛不禁轻笑。然后赵洞庭便完全跟着阿诗玛的节奏在走。他扮演赵公子,她扮演诗嫲,两个人像是从素不相识的阶段开始逐渐了解。时间悄然流逝。阿诗玛很是有些沉醉其的样子。酒也是越喝越多。这让她双腮如晚霞,更是娇艳动人。赵洞庭也有些微醺。好似整个房间里都飘着酒香。不知何时,灯突然间熄灭了。阿诗玛呢喃般地问赵洞庭,“诗嫲与公子有缘,不知公子可愿做诗嫲床帏之宾?”赵洞庭口干舌燥。估计是个男人这会儿都忍不住,更莫说两个人之间互相早就知道心意。赵洞庭以前就算是半接受阿诗玛,那时候阿诗玛回国。约好他有时间便去渤泥找她。找到后,阿诗玛还不得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女人?现在说起来不过是将这个事情提前而已。被翻红浪不提。大宋的皇帝、渤泥的亲王,在这花雨楼的雅间里……大概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或许张庭恩会有些推测,但肯定也不会敢说出去。他就在楼下由两个青倌人陪着,初来乍到这地方,还真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好阵子才云雨初歇。阿诗玛伏在赵洞庭的怀里。赵洞庭抽抽鼻子,抚着她的秀发道:“我现在该叫你阿诗玛还是诗嫲?”“在大宋,我就叫诗嫲。”阿诗玛说道。赵洞庭轻轻点头,然后又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以潮州花魁的身份来长沙参加花魁大会?而且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就为引我出来?”阿诗玛脸上余留着由里而外的粉红,轻轻咬唇道:“是啊,就看看你会不会出现。”赵洞庭道:“那要是我没有出现呢?”阿诗玛娇羞道:“那就等到你出现为止。”赵洞庭哈哈大笑。在房间里又温存好长的时间,外面天色已是近黑。有小厮在外边问诗嫲要不要端酒菜进来,阿诗玛俏脸瞬间又是变得通红。然后催促着赵洞庭起床。赵洞庭并不打算在花雨楼吃饭,对阿诗玛道:“难道你不打算现在就跟我回宫吗?”阿诗玛咬了咬唇,却是道:“诗嫲就在花雨楼等你好不好?现在,还不是进宫的时候……”赵洞庭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似乎有个不知该算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听女人的话,自己女人的话。现在阿诗玛无疑已经是他的女人。于是赵洞庭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多问什么,只点点头,“好。”他知道,阿诗玛要是想说,自己肯定会说。赵洞庭留在花雨楼吃饭。刚刚云雨过的两人在饭桌上对面坐着,大有相敬如宾的意思。只饭后赵洞庭又坏坏的笑起来。这让得阿诗玛俏脸瞬间又红如晚霞。但她注定是逃不过赵洞庭的魔爪。想她耗费不少心思选花魁,住在这花雨楼等赵洞庭出现。说起来真是和引狼入室没有任何的区别。当然,是她自己挺乐意被这头狼给吃掉。等赵洞庭离开花雨楼的时候,倒是比来的时候更显得精神抖擞。张庭恩有些醉醺醺。走出花雨楼,赵洞庭也没打算再带他回宫,让他自己回家。张庭恩知道皇上修为比自己厉害太多,也没强求。阿诗玛躺在红袖添香阁里,醉眼迷离,怔怔出神,时不时的泛出微笑。她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赵洞庭注定推测不到。……回到皇宫的赵洞庭刚刚回到寝宫就被众女给围起来。这般三衙会审的架势,让得真武境的赵洞庭都心里头有些发毛。“皇上,你出宫干嘛去了?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乐婵笑眯眯的发问。其余诸女也都是浅笑模样。全都是笑不露齿。但谁知道她们嘴唇里边是不是正在咬牙切齿?赵洞庭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几个理由,但这刻脑子里忽的冒出句话来,“对女人撒一个谎言,很可能会需要用另外千百个谎言来圆谎。”这让他不寒而栗,老老实实交代道:“出宫去见那位新花魁了。”“嗯?”乐婵的脸色最先变化,幽幽道:“皇上,您去见她做什么?不会真想再给咱们添个姐妹吧?”她表情幽怨,好似还带着丝丝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