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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都统您未免也太小瞧咱们苏帅了。”方垂贤听刘子俊这般说,却是道:“元朝无非是一极境而已,我们就不信,以区区一人之力还能左右整个天下局势。”“那你又怎的知道皇上命令暂且休兵,不是有其他的打算?”刘子俊气冲冲道,觉得方垂贤简直是冥顽不灵。方垂贤道:“以现在两国兵力之对比,咱们完全有可能在四大藩国兵马赶过来之前破掉元军主力,胜局既定,何须其他打算?”“你!”刘子俊还要再说,被方垂贤打断,“刘总都统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主意已定,除非是苏帅下令,否则绝不会回营。”他不愿再和刘子俊多讲,对着刘子俊拱拱手,扭头继续向着前面走去。刘子俊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方垂贤!”他猛地端起神龙铳对准方垂贤,“你们这是抗命!阵前抗命!你别逼我就地军法处置你!”这惊到周围的临安府守备军将士们。他们看到刘子俊用神龙铳指着方垂贤,都是神色大变。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有人端起神龙铳指着刘子俊,有人犹豫。方垂贤缓缓回头,“刘总都统若要如此,尽管开枪便是。”说着猛地对周围的将士们喊道:“都给我听仔细了,就算本总都统阵亡了,没有苏帅下令,谁也不得回营!”“是!”周遭将士轰然应诺。刘子俊进退两难。他总不能真的开枪。心愤怒的同时,以为建康保卫处这些将士的上下同心而感到震惊、佩服。其实从个人英雄色彩方面来说,苏泉荡始终都是不如喜欢身先士卒的岳鹏的。但现在看来,他的凝聚力较之岳鹏不遑多让。刘子俊带过几十年的兵,知道需要有何等感染力的将帅,才能让麾下的将士们如此坚定地执行命令。方垂贤看着刘子俊,又道:“刘总都统,要是您还是不打算开枪打我。那就请回去转告军机令吧,此事是我们建康保卫处全军将士要求所为,并非苏帅一人之罪。不管能否拿下开封府,我等都愿和苏帅共同承担责任。”说罢,他继续向着前面走去。火把在飘摇,刘子俊的面庞在火光忽明忽暗。最终,他又施展身形,向着前面追去。只不过这回他没在方垂贤旁边驻足,而是不断往前面追刚过去。没能劝说方垂贤成功,刘子俊对劝说起还是有些希望的。毕竟起是天祥的亲子,也是从小就称他“刘叔叔”。方垂贤看着他过去,也没拦。但最终刘子俊却是并没有能在军找到起。他找到天罡军了,在天罡军大纛下转悠了许多个圈,都没能看到起的身影。“这臭小子!”这让刘子俊是又急又气。他知道,起肯定是预料到天祥会派人过来,所以干脆早早地躲了起来。“你们总都统去哪了?”“你们……”刘子俊接连问过几个士卒,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也不知道这些士卒是不是真弄不清起多哪去了,但哪怕他们知道,估计也不会说出来。刘子俊寻了阵子,找不到起的人影,重重叹息了声,只得又往军阵后面掠去。他也不打算再去见禹兴、吕玉等人了,连起都故意躲避起来,这足以说明整个建康保卫处上上下下的决心。“走,回去!”再回到仍在大军后面无计可施的吴流迁等人旁边,刘子俊翻身上马,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地说道。吴流迁道:“这就回去?”刘子俊哼哼道:“他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攻打开封府,我们拦不住的,先回去向军机令复命吧!”他拍马向着宋城方向去。吴流迁轻轻摇头,叹息了声,和其余天雄军将士也随即拍马跟上。天祥这数拨使者,终究还是没能够将起他们给拦下来。还没到丑时的时候,起、禹兴等人就已经率着大军到开封府附近,离着开封府不过大约两里路远。各军将士有的就在官道上站着,有的躲藏到其余地方去了。相同的是,都已经把火把给熄灭了。军仅有星星点点的火折子的光芒,将士们几乎是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夜袭,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开封府内,军情处暗堂。付俊能眼睛始终盯着胖子堂主特意拿过来的青铜沙漏。从胖子堂主拿着沙漏进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丑时终于是要到了。“准备出发!”当沙漏上面的细沙再一次的全部流空以后,付俊能猛地站起了身。坐在地上的特种团士卒们也齐刷刷站起来。付俊能又道:“现在检查你们手的小型弓弩,然后准备分头行动吧!”说着又看向后无忧等人,道:“栖霞宫的四位前辈,还有两位供奉前辈,开封府里的那些元朝大员就交给你们了。”后无忧几人都是点头。过去数分钟,付俊能带着特种团的士卒们上客栈屋顶。然后又从屋顶攀绳,悄无声息地下到了街上。数百人分成数批,分别向望阳门和金格门而去。后无忧、司兴渠等人也是分成数路,在夜色向着开封府子城方向去。他们已经从胖子堂主这里拿到开封府内包括元屋企在内的众元朝大员的画像、住处,以及近来生活习惯等资料。这当然是要去刺杀元屋企等人的。以健康保卫处现在兵力想要将开封府内的这些元军全部消灭,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在动乱起时就把城内的元屋企、巴根等人全部做掉,那夺下开封府,消灭元军的几率便要高很多。这不是什么思妙想,甚至可以说是故技重施再重施,但往往,却是能收到效。危机,就这般在悄然笼罩了诺大个开封府。不管是在屋顶上速掠过的后无忧、司兴渠等人,还是付俊能率领的特种团士卒,都有不让巡逻守军发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