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 这这这……也有点太假了吧……从我这里看去,达日阿赤倒下时竟然还偷偷朝那刘大人挤了下眼睛……我不明白这屋中唱的是哪出,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戏并不是演给我看的。屋中刘大人高声叫进两个人来,把达日阿赤抬了出去,那刀还插在胸口,不停往下滴着血。
这时我却分神了,达日阿赤已经被抬了出去,而我的脑中却还是刚才他胸口稳稳的插把刀的样子,渐渐的,我的思维模糊了,达日阿赤的形象被替换成了我自己的形象,我又回到了被抢匪袭击的那个巷子里……
……我的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抢匪们见状,面面相觑一番后,四散逃去了。身体开始慢慢凉了下来,嘴里呼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角余光里好象看到旁边一扇门牙开了一条缝,思维还一直停留在身体里,远处救护车的声音响起……被抬上救护车,戴上氧气罩,压迫止血,打强心针,我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转眼好象到了手术室……医生和护士手中的刀剪不停传递着,血液不断的从动脉输入了我的身体,这种热流流动的感觉,好象让我冰凉的身体有了回暖的迹象。
……躺在病床上,朦胧间好象看到了老迈的父母坐在床前,父亲帮母亲擦拭着眼泪,自己脸上则带着笑容安慰着我……病房又变的空无一人……“你可以出院了”……
带着球晃过一个个的对手,我飞脚大力抽射,球进了……食堂里围着小小的桌子,一群哥们口沫横飞的瞎侃着,小灶上的菜好了,我自告奋勇去端,回来时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菜盘掉到了地上……
“当”的一声巨响,眼前飞溅的菜汤猛然间却变成了飞溅的火星,这是?没等我的脑筋转过弯来,又是“当当当当”一串巨响,眼前闪起一片剑光,然后剑光忽敛,身体自动向后跃去。
这时我飘忽的神智终于恢复了过来,定睛朝对面看去,那厢一个手握锯齿剑的清瘦中年人正在冷冷的盯着我看,再稍微打量了下四周,刚才神智清醒过来时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现在竟然已经不在那府衙后院中,而是置身于一个秃山包上。
“好俊的全真剑法,好利的剑。”对面那人将手中剑拿在眼前看了一下,淡淡说道:“却不知你是全真七子哪位门下?或者说你也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弟子?”
全真剑法?老顽童周伯通?这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把手中黑剑一扬,这下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对面那人眼中的警惕之色更盛了几分。我这下看清了他手中那剑,却原来不是什么锯齿剑,而是被砍成了锯齿状,莫非是我砍成那样的?情形不明,我也不敢贸然开口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面那人。
“既然此事与全真有关,那我也不便再插手,告辞。”这声告辞却好象并不是对我发出,说完之后,那人身形一纵,姿势幽雅之极的向后飞去。在他消失在视线之前,我一点都不敢放松。这时的情况太诡异了,莫非是小龙女的意识在我刚才晃神间恢复了一下?还有我刚才真的是晃神了吗?
四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又安静了下来,仔细听了许久,这些声音渐渐都远去了,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想了想,又试着将手中剑比划了一下,哪有一丝会用正经剑法的痕迹……还剑入鞘,四周走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那个府衙后面的小山包,我并没有跑出多远去。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清瘦中年人又是谁,我怎么上到这小山包的,这些问题看来很难一下找到答案了。我顺着斜坡下了山,途中再没有被阻拦一下,上得大路,路上的行人大多看了我一眼后,就将头扭开,有几个中年妇人还低声说了几句造孽还是什么的。
看来是脸上这副面具的作用了,只是我戴上面具后也没照下镜子,也不知是什么恶形恶状,能让这些人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现在并不重要,我将纷乱的思绪理了理,把那些完全无法理解的先抛开,我忽然想到了刚才那句“或者说你也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弟子”这个“也是”,在我的印象里,好象周伯通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耶律齐了。
周伯通天性好动,传耶律齐武功时也是因这孩子和他玩的投缘,随手而教,待耶律齐稍微长大,不再和他胡闹,马上就弃徒而去。照我猜测,这周伯通怕是并没有别的传人,那刚才那中年人所说应该就是指耶律齐了,听他刚才所说,似乎和全真教颇有交情……
边想边走,待一抬头时,却发现自己走回了达日阿赤城中据点的小院处。想了想,我正要转身离开,那院门却忽然打开了,开门的是余彦伯,他看到我仿佛也吃了一惊,但马上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原来是龙大人回来了。”又左右看了一下:“不知千户大人怎么没一起回来?”
我现在心情还很纷乱,也不去理他话里是否有什么含义,转身就想离开,可刚转身就听到后面余彦伯喊了一声:“开山,龙大人要带我们去大理了,快点出来!”刚听他喊罢,一阵巨大的脚步声马上在院中响了起来。
听着这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跟在我后面,我纷乱的心绪上又加了几分烦乱,猛一转头,余彦伯一脸灿烂的和好象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孟开山同时停下了脚步。我刚要开口就他们不要跟着我,余彦伯却抢先开口道:“龙大人,开山的叔父已经和铜骨二先生出去办事,他临走交代说如果千户大人不回来,那我们就跟着龙大人走,这个据点也作废,他还把这个交给了我。”
说完,余彦伯从怀里拿出了那几张写着军情的纸片,继续说道:“还说如果龙大人要单独行事,那就让我去襄阳城下把这个交给围城的大将。”我心里哀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转回身来继续向前走去。
如果我可以把那几张纸抢来烧掉,也不用明知可能已经被拆穿,还得继续和这些人周旋了。秘籍,我什么时候才能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研究呢……想起我现在的情况真是可笑,身怀武林中最高武学之一,却没有时间学习,可笑之至……
我并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只好带着这两个人在城内大街上乱转了起来,这时的街上虽没有夜市时那么繁华,但人潮却并比夜市时少,提刀跨剑的江湖人士好象比早晨时更多了一些,转了一阵,看着这些人感觉好象更烦了。
“砰”的一声响,前面走的一个江湖人忽然倒了下去,接着只听“砰砰砰”几声,又有几个拿刀剑的倒下了。我下意识的跟着余孟二人躲进了旁边的店里,莫非是时光快进,怎么我感觉外面颇像是电视中的枪击场面。
闻了一下,空气中果然有火药的味道,街上的人大多已经惊叫着逃散,只剩几个被打到的捂着胳膊、腿在地上叫唤。这有点让人奇怪,江湖中人受伤难免,看外面的样子,这几人受的伤分明都不很严重,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子。
“他们没有武功。”观察了一阵,余彦伯开口道:“看来这些人都只是被雇佣来,冒充江湖人士在街上闲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