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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围脖给本姑娘拿来。”几个丫头怎么可能不听主子的话,不要说主子让她们拿东西,哪怕是主子让她们去死,她们也都是要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别人砍。可是眼前的女子只是那般的坐着,却也不知为何,竟是让她们就连寸步也都是不敢上前。就这般的又是磨蹭了半天,海棠红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直接上手将就人向后一堆,自己准备上手去看拿。她过来拿,沈清辞也不躲不闪。就在海棠红的手要碰到白狐之时,却是听到她啊的一声怪叫声。一道白影向她着飞了过去,就在众人都是未看清之时,那道白影再是飞了过去,站在沈清辞的肩膀之上,而到了现在大家才是知道,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围脖,而是一只活着的狐狸,全身通体都是雪白,眼睛也是长的很大很漂亮,只有耳朵尖上的毛,有些小小的灰毛,可是它却仍是长的十分漂亮可爱。小狐狸将自己的尾巴再是摇了摇,而后将尾巴缠在主人的脖子上面,给主人当着围脖在用。而那个海棠红,却是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手不断的惨叫着,嘴里除了说疼之外,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就连脸上的脂粉也都花了,额头上方的冷汗,更是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疼,疼……”她不时的在地上打着滚,哪还管什么贵女不贵女,现在她都是要疼死了,这一滚,滚的身头上的珠钗都是歪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满了泥,脸上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也是花了。这一看也便是知道,不是一品香所出的,一品香的香料不是那般容易买的,尤其是京城中的一品香,里面所卖之物,不比其它的几家一品香,这里的所卖之物,皆也都是珍品中的珍品,除了要有银子之外,还有的便是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买到一品香顶品的胭脂水粉。能用的起这精品胭脂的,这京中可是无几人。所以这个海棠红,要不在和安侯府没有什么地位,要不就是初来乍到,对于京城内的局势不甚了解,便是连眼前的人是谁都是不知道,便敢是乱得罪。而她的惨叫声,将她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忘记了,也是将不远处的人跟着惊到了。当是沈清容出来之时,一见出声的地方,脸色不由的也是一白。那是,她妹妹?她还以为是沈清辞出了何事?提起裙子便是跑了过来,结果当是跑过来之时,却是发现沈清辞还是安然的坐在那里,地上一个女人滚来滚去,又是滚去滚来了,滚的是一个欢实痛快。“棠儿,你怎么了?”一个面相刻薄的妇人跑了过来,见到海棠红那还得了,她嘶叫了一声,便是跑了过来,抱住了海棠红“棠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娘,是谁对你下了狠手的?”“娘,我疼,我疼……”海棠红不断的抽着身体,手背上的伤也都是肿了起来,她伸出手颤着指向了前方。“娘,娘,是她害我,是她害的我。”女人这一抬头,就看到了端坐于桌前之人,满眼的仇恨,“你敢伤我女儿,我若是弄不死你,誓不为人。”“那你便当猪吧。”沈清辞轻轻抚着小狐狸的小脑袋。年年的爪子抓人很疼,可不是那般容易好的,有些人自作自受,自己作死,何能怪得了别人?而妇人一听此话,简直就是恨意滔天,站起来就伸出自己的爪子,想要扑向沈清辞。“拦下来,快拦住她!”和安侯的老夫人吓的都是双腿发软,只能是破着声音出声阻止。她敢,她竟然敢?朔王妃也敢动,这是想要他们这些人的命吗?这不是别人,这是朔王妃啊。可是那妇人的动作太快,眼看着人已是扑了过去,这时一道白影而过,妇人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脸一疼。而她疼的脸上的肉也都是跟着痉挛了起来。什么叫做撕心裂肺,什么叫做疼痛入骨,她今天总算是感觉到了,她还从来没有这般疼过,这样的疼,几乎都是要了她的命。不久之后,地下的两个女人,滚来滚去,滚去滚来。“阿凝……”沈清容连忙的过来,也是伸手摸着妹妹的脸,刚才真是将她吓到了半死,“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恩,无事。”沈清辞再是放开怀中的小狐狸,小狐狸连忙爬上她的肩膀,也是用尾巴将她的脖子给围了起来。沈清辞站了起来,而众人见状,都是不由的矮了一个头,谁让她的身份高,皇亲,真正的皇亲,尤其是现在新皇登位,这位朔王妃可是连新皇都是敬着的啊。和安侯府,说来不过就是一个头衔,可是事实上面,却是与皇家无任何的关系,也是因着天子的体恤,他们也得已拥有这些荣誉,可若是天子一句话,他们什么也不是。“臣妇参见朔王妃。”和安侯老夫人面色发紧,呼吸也是有些急促,她连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是向沈清辞行礼,所谓的品阶就是压死人,更何况是堂堂的皇室中人。而一句朔王妃,将刚才都是以海棠红马首是瞻身边的女子,都是吓到了脸色发白,还有几个就连站也都是无法站稳,而海棠红直接也是翻了一个白眼昏了过去。她也是没有白昏,这一到京城,她最先学的,便是这京中的局势,这世上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她怎么可能不知?朔王妃,棠堂的朔王妃,岂是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可以得罪起的。“哦,和安侯府的老夫人啊?”沈清辞拿起桌上的两锭金子,随手一丢,也是丢到了海棠红的身边。“你这个孙女要拿金子买本王妃的小宠物,本王妃不卖,她便要上来抢,恩,你们府里的姑娘,面子到是大啊。”和安侯老夫人一张老脸也涨成了猪肝色,而她这一辈子所有的脸,也都是丢在了此,丢在那对母女身上,她现在都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将她们两人接过来,这一回来,便是给她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烦,她再是一想起沈清辞的身份,头也是疼了,便是连什么也都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