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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芸汐无奈地道:“我说的是故事?听故事就不要诸多辩驳好吗?”东方翊白了她一眼道:“不合理的地方总要提出来的。”暮芸汐气呼呼:“哼,那我不说了!“好,我不辩驳了,你说下去!”东方翊妥协,且看暮芸汐能说出什么故事来。暮芸汐继续道:“话说这所医馆的大夫是个女孩子,一天夜里,她留在医馆里值班,接到消息,两辆马车相撞,人飞了出去,七八名伤者。女大夫在急救室里为伤者急救,有一位伤者因为伤势过重去世,尸体被移送太平间,等候家人来领。女大夫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已经过了子时,但是那名死者的家人来到认领尸体,女大夫被家属拉去带路。太平间的通道很暗,长长的回廊似乎是看不到尽头的,女大夫领着一个伤心的母亲,来到太平间门口,看守太平间的人打开门,她们走了进去。尸体被拖了出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穿着红色的衣服,她是在马车上飞了出去,磕到了尖利的石头上的,脑袋破了一个大洞,腿也断了,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者的衣服上一片血迹,皮肤苍白脑袋上的洞清晰可见,血淋淋,还有红黑凝固的血迹。死者的母亲一见就晕倒了,女大夫连忙扶住那位母亲慢慢地走出去。就在此时,女大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是那种长长细细的,又带着一丝哀哭的嗓音:娘女大夫当时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只见那早已经死去的红衣女子陡然坐了起来,她脑袋上的洞像一个大窟窿,黑洞洞的。她就那样哀伤而凄怜地看着女孩,女孩吓得魂魄不齐,尖叫一声,扶着那母亲就直直地奔了出去。而后来,大夫过来了,女孩跟大夫说起这事,医士们进去一看,那尸体好端端地躺着,并没有女孩说的情况,而女孩也笃定她是亲眼所见。后来,听说女尸被送走的当夜,那看守太平间的人听到里面传出嘤嘤的哭声,口中喊着娘”东方翊打了一个寒战。暮芸汐抬头问道:“王爷冷吗?”东方翊声音微微变调,“你把柴抽走这么多,当然冷了!”他头皮是一阵阵麻,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强装镇定!“哦,那我再加一些柴火!”暮芸汐把柴放回去。柴火出噼噼啪啪的小爆炸声,空气也陡然暖和了起来。“王爷还要不要再听鬼故事?”暮芸汐说得正起劲,自然想多说几个打发时间。东方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哼道:“不听了,你说的故事一点都没意思!”“那我接下来说一个有意思的!”暮芸汐连忙道。东方翊打了个哈欠,“不听了,本王累了!”说罢,他往地上一趟,就地睡觉了。暮芸汐完全不知道东方翊被吓着了,她睡不着,反倒有些伤感,想起故事里的那母亲故事虽恐怖,但暮芸汐却想起,妈妈去太平间看自己的时候,也会伤心得晕倒吧?母女情深,她一直是妈妈的骄傲,如今忽然突然走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暮芸汐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妈妈和家人了。曾经息息相关的一家人,如今相隔一个时空,永生无再见的可能,是多么让人心碎的一件事啊!东方翊躺着也睡不着,他悄悄观察着暮芸汐发现她坐在大石头上独自垂泪!她到底怎么了?东方翊想开问口她,可是又觉得两人的关系很奇怪。最后东方翊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现在有一样事情困扰着他,而这件事情,让他坐立不安,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那就是,他很尿急!作为男人,站出洞口走远几步就能够解决的。但是刚才听了暮芸汐说的那鬼故事,他现在看看外面都觉得恐怖不已。东方翊心里十分懊恼,当初就不该说第一个鬼故事,本想吓唬她的,结果自己深受其害。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砸得十分凄惨。去吧,外面这么黑,阴森森的,谁也没说过这个世界是一定没有鬼的,要是真有的话,而今晚他们说鬼的话题惹恼了那潜伏在深山的鬼,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不去吧,大丈夫有所能忍有所不能忍,三急是忍得一时,忍不了一晚的。暮芸汐听到东方翊翻来覆去的声音,闷声问道:“你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不睡?”东方翊瞪着她这个始作俑者,显然,他忘记了是自己先想吓她的,没好气地道:“本王担心皇姐,纵然困也难以安眠!”暮芸汐点点头,“别说是你,连我都揪心不已,希望公主能好起来。”她站起来,拨开洞口的杂草,便要走出去。“你想干什么?”东方翊猛地起身。暮芸汐有些尴尬:“我想方便一下!”“既然如此”东方翊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地道,“本王陪你去,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毒蛇。”想起毒蛇,暮芸汐脸色大变,对东方翊道:“今天谢谢你!”东方翊心中略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不必感谢本王,本王是怕你死在外头,无法跟父皇交差!”暮芸汐笑了笑,东方翊其实不是心冷之人。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看法,应该也有改观吧。再者,她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他回去也一样可以向天慧帝交差,毕竟来到这么险恶的地方,能确保自身安危已经很了不起,谁还能照顾旁人?拨开乱草,两人步行出去,解决了方便的问题,就立刻回来了。东方翊许是真的困了,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倒是暮芸汐,心里有万千思绪,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出去捡柴枝回来续火。直到天亮的时候,暮芸汐才眯了一下,但前后加起来,也不足一个时辰。所幸的是,她并未感到疲惫,连扭伤的脚也都康复了。暮芸汐十分诧异,自己的身体复原能力变强了,生物芯片确实给自己带来了许多变化。来不及多想,两人继续赶路,依旧险阻重重,说不上排除万难,但也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