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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易公一副同情地眼神看着老同僚,道:“丞相,这事,我们也插手不得,你总不能叫人家秦王白受这份委屈。”“来啊,家法伺候!”暮丞相再也忍不住狂怒,厉喝一声。在整个官僚生涯里,他都没有过这么难堪的时候。竟然被一个侍女伪装成本尊,一起联合不成器的二女儿去轻薄另外一个男人。暮琪惜吓倒在地,“父亲,女儿才是受委屈的人,您为什么帮着外人不帮我啊?”“你给我闭嘴!”暮丞相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家法呈上来了,是一根粗壮的木杖。暮丞相一手接过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杵,便觉得地板震了震。暮琪惜吓得不轻,嘴上却不认输,怒瞪着东方翊道:“东方翊,你别太得意,你连暮芸汐这种贱胚都娶,我看不起你,做你的侧妃,已经是给你脸面,你别给脸不要脸,有你后悔的”话音未落,暮丞相的木杖已经打了过去,只听得棍棒落在皮肉上闷响一声。“啊!”暮琪惜惨叫出来,抱着头匍匐在地上,之后便死死地咬着嘴唇,愣是没再吭声。暮梦怜在脸上抹了药后急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看着木杖一棍棍落在了暮琪惜的背上,暮梦怜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感。“啊!”暮琪惜终于还是叫了出来,暮丞相是用了狠力气,打得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老爷!”阿蓉扑了过来,想要抢夺暮丞相的木杖。东方翊一个杯子砸了过去,砸在阿蓉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横流。阿蓉猛地抬头,血流往下滴,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秦王,你竟然跟一个女人计较,真不是男人。”“丞相的奴才,竟然这般放肆,本王倒是长见识了。”宝王爷冷冷地道。暮丞相的木杖,便落在了阿蓉的身上,阿蓉咬着牙生受着,“老爷您打,打死了奴婢,您就饶了二小姐。”丞相的人,纷纷跪地求情,丞相夫人也赶至,见暮琪惜被打得意识都快没了,急忙拦下来,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跪地求饶。暮琪惜趴在地上,痛得全身没了力气,嘴唇被咬破,往下滴着鲜血,她阴骘地盯着东方翊,狠声道:“你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铭记在心,来日,十倍奉还。”东方翊连看都没看她,方才在心底数着已经够三十大板了,站起来对暮丞相道:“丞相,告辞!”不说原谅不说和解,就这样走了。徐骁连忙跟上。连汉易公和宝王爷都被撇下,自然,汉易公和宝王爷是留下处理烂摊子,循例说几句好话的。暮梦怜转身追了出去,在院子里叫住了东方翊。东方翊转身,眸光清冷,“燕王妃有事?”暮梦怜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手心里是他已经破碎了的玉佩,碎成三截。“这是你一直珍视的玉佩,拿回去,看还能否修补回来。”暮梦怜看着东方翊,发现他脸庞一如既往地俊美,眉骨处多了一道疤痕,更增添了几分霸气与冷凝。甚至,比原先更具吸引力。东方翊和燕王站在一起,燕王就是绣花枕头。暮梦怜心底后悔极了。东方翊看了一眼,伸出手去,这玉佩虽然碎了,却是皇爷爷赏赐的,一定要妥善保管。原件没了,尸体也得拿回去,免得被人大做文章。可暮梦怜就这样伸着手,等他来拿。而东方翊不想和她有接触,等着她松手。就这样手对手地凌空对峙了一会儿。暮梦怜苦笑一声,“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竟然生疏至此,真悲哀。”东方翊没说话,直接对徐骁示意。徐骁一手抓过来,碰到了暮梦怜的手,便说了一声对不住。东方翊转身,暮梦怜快步上前拦住。“还有什么事吗?”东方翊皱起眉头问道。“就要你一句话,当初答应我的事情,是否还会兑现。”暮梦怜竟也不顾徐骁在场,红着眼圈问道。徐骁瞪大眼睛,耳朵立刻竖起来,哪里来的泼妇,竟然又想打王爷的主意,天杀的,他要替王妃好好看着王爷!“燕王妃,”东方翊正色地道:“本王认为,过去的事情,就已经是过去,不要撕破脸,难堪。”“说到底,还是因为暮芸汐,即便是以前,你对我都没有像对她那样好过。”暮梦怜眼底生出绝望之色,悲声道。想起暮芸汐,东方翊眸子闪过一抹温柔,“承蒙她不弃,愿意为本王生儿育女,本王若不对她好,天打五雷轰,老七对你也很好,希望燕王妃好好珍惜。”“可他娶了侧妃!”暮梦怜恨声道。“这侧妃不是你为他张罗的吗?”东方翊觉得好笑,“听闻还是你亲自到皇后娘娘跟前求的,既然是自己求来的,那想必是你乐意的,就好生受着。”暮梦怜不甘心地上前一步,眸色热烈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我最后问你一次,假如我与燕王和离,你是否愿意和暮芸汐和离娶我为妃?暮芸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也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绝无怨言。”徐骁听到了,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不行,这话必须要告诉王妃,叫王妃提防。东方翊淡淡地道:“燕王妃这话声音太小,本王听不到,本王还有事,告辞!”说完,大步往外走,像是身后被鬼追一般。策马离开的时候,徐骁道:“王爷,方才这话,可以告诉王妃吗?属下觉得应该告诉王妃叫王妃提防一下。”东方翊揪着缰绳,看着徐骁,“徐骁,你是学不会在王府当差是吗?”徐骁嗫嚅道:“但是”“若不是看你忠心的份上,本王早就踹你出去了。”东方翊白了他一眼,“不必你说,本王自然会跟王妃说。”徐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属下实在是不愿意做告密的小人。”“你不愿意?你做得可溜了,你这个溜须拍马的狗奴才。”东方翊策马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