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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远候那边,终于入城了。这一次,皇上依旧下旨,叫诸位王爷和百官到城门迎接。而且,这一次是派了八马车鸾前去,迎老镇远候入宫洗尘。四皇子裕王府!今晚王爷们都在宫中为老镇远候接风洗尘,裕王半醉而回,进了门便直奔房。一名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在房里头画画,见裕王进来,便起来福身,脸上带着盈盈的微笑。“王爷回来了?”裕王把门关上,脱了外裳挂在了衣帽架上,快步走过去,问道:“婉儿,都部署好了吗?”被称作婉儿的女子眉眼全是笑容:“王爷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安排好的。”裕王坐下来,大笑一声,“如今老大还有老三的支援,这一次,我要斩断他一根翅膀,再想办法拉拢镇远候一家。”“王爷一定会成功的,”婉儿笑了笑,眼神有些暗淡,“燕王妃失败了,实在可惜。”裕王压了压手,“别提那般晦气的人,已经死透了,也威胁不到我们。”婉儿点点头,道:“可是,秦王妃身边有一个丫头懂得幻术,若还想使用幻术,怕是不能了。”“不急,慢慢来,如今最重要的,是老大。”裕王自信地道。东方翊出宫后直奔安侯府。暮芸汐担心他,一直没睡觉,在房间里等着。“怎么不睡觉?”回来的时候见屋里灯亮着,东方翊皱起眉头,拉着暮芸汐上床,“下次必须早点睡觉。”暮芸汐胡乱地点点头:“今晚的宴会,老镇远候怎么说?”“大家都在喝酒,父皇和老镇远候说了好些话,毕竟是有功之臣,又忠心耿耿,大家都给他敬酒,他也没带家眷入宫,只身一人。”东方翊给暮芸汐脱了衣服,将人塞进被子里。暮芸汐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那这么说,暂时对敌方军情一无所知咯?”东方翊挑眉,“也不全是啊,你不是救了老镇远候的夫人吗?”暮芸汐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唉,算了,你继续打探吧。”东方翊点点头,上床连被子一起抱着她,“你快睡。”“你呢?什么时候走?”“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东方翊亲了亲她的眉心。翌日,暮芸汐有些惶惶不安,但没想到到了下午,安侯府多了三位不速之客。端王妃,广王妃,常王妃一同来府了。广王妃和端王妃素来不对付,这次一同出现,倒是叫暮芸汐有些意外。广王妃言词淡淡地道:“我本想带着常王妃来看你,刚好在外头遇到端王妃,便一块进来了。”她说着,看向端王妃,“端王妃最近身体可好?”端王妃也淡淡地道:“多谢广王妃问候,已经没什么大碍。”“那是秦王妃的功劳,看来端王妃要多谢秦王妃了。”暮芸汐听着这一大堆的王妃,头有些大。等她给端王妃扎针吊水的时候,广王妃和常王妃站在外头说话。暮芸汐第一次见常王妃,不免多看了一眼。端王妃见状,道:“你先把眼神放到我身上,一会儿再去看她,其实也没什么好瞧的,不过是被丈夫冷落了而已。”“积点口德吧。”暮芸汐没好气道。端王妃撇撇嘴,“哼,本妃最近和她一样,也被冷落了。”暮芸汐检查完心率,看着端王妃,“怎么?端王这么聪明的人,把暮琪惜娶进门,会让自己落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在暮芸汐看来,宠妾灭妻,无疑就等于出轨,和小三搞在一起,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小三娶回家而已。端王妃耸耸肩,“他是不会让自己落一个宠妾灭妻的骂名,但是我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暮芸汐默默叹息一声,若真想要深情,首先别算计太多给端王吊水的时候,暮芸汐走到了广王妃和常王妃面前。“二嫂,三嫂。”暮芸汐看着常王妃。常王妃长得很漂亮,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绝艳,是而如一朵悄然绽放在山间的百合,高洁,清纯贵气。只见常王妃一手搭在小腹上,眉间微蹙,瞧着叫人无比心动心疼。可惜,常王不心疼,他曾经心疼过,如今为另外一个女人心疼。从外表看,常王妃要比那知画美丽许多许多,基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的。暮芸汐看着她手搭在小腹的动作,想起广王妃说过,她流过一个孩子广王妃特意命人去接常王妃过来的,因为常王妃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想着叫暮芸汐看看,调理调理。暮芸汐为她检查了一下,血压偏低,看着有贫血。且常王妃的情绪很低落,从进门到现在,只问了一句好,便再没主动说过一句话,手里端着一杯茶在出神,暮芸汐问她一句,她便说一句。广王妃知道她是因为常王和知画的事情,便宽慰道:“就算天塌下来,你都得顾着你自己的身体,知道吗?”常王妃脸色比较苍白,眼神也比较疲惫,勉强一笑,“我知道,多谢二嫂。”广王妃拉着她的手,很是心疼地道:“你别总是这副模样啊,男人就不喜欢看女人总是皱眉叹气。”常王妃摇摇头,“他喜欢看不喜欢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哭不是给他看,笑也不是给他看。”广王妃一怔,“那你这般是为何啊?”常王妃抬眸,眼底盈了一层水雾,“我只是为我那死去的孩儿伤心,如今闭上眼睛,就能听见他在哭。”“你跟这孩子没缘分”广王妃叹气,“等你养好了身体,你有的是机会。”暮芸汐看着常王妃,她怀着身孕后,才知道为人母亲者,对孩子的思念,常王妃失去了孩子,肯定会日夜想念的,就连她自己现在几个月的身孕,都时常想着要好好保护孩子,夜里还梦见孩子呢。常王妃强自撑出了笑脸,“不说了,今天是来看望秦王妃的,咱妯娌几个说说话,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常王妃伸手拢了一下头发,袖子滑后,露出手腕的几道伤疤,她自己意识到,连忙就放下了手。“怎么回事?”广王妃却猛地拉住她的手,拉开袖子,那手腕上竟是有三四道伤疤,其中一道还是新的,看着止血没多久。“二嫂,不碍事。”常王妃抽回手,唇角浮起一朵苍白的笑,“只流了点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