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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人泪眼朦胧的望向他,像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般,一直知道他有双迷人又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却不知道会有一天用这样近乎冷酷的眸光望向自己。刚刚那张烧掉的照片连灰烬都找不到了,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了她。一想到所有的这些不过是她自己单方面的误以为,宋佳人恸哭出声,没想到时间真的一去不复返,回想起曾经的每个过往,每个誓言,她心里难过极了,甚至有些无法接受。他说要回家,眉眼间有一丝迫切,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想要回去见桑晓瑜。宋佳人心都要碎掉了,他们十五岁就相识,异国他乡了四年的时间,可她没有一天曾忘记过他,甚至全靠着对他的爱独自在纽约闯荡,如今却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猛地扑到他怀里。顾不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她抛却掉了自尊,直接搂住他脖子。这样近距离下和他的接触,如今对于宋佳人来说竟然是一种奢侈,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雄性气息都让她朝思暮想,想要拼了命的重拾以前美好的回忆。杏眼迷离,他的薄唇就近在咫尺……秦思年身子顿时一僵。宋佳人也感受得到,可见他并没有推开自己,心里面不禁涌上狂喜,情不自禁的抬头,想要去靠近,两个人的气息都似乎混合在了一起。然而,就在她要触碰到那薄唇时,秦思年蓦地偏头躲开。原本下一秒的吻落了空,所有的旖旎和温情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也是尴尬和不堪。宋佳人错愕在那,颤抖的喊,“思、思年?”秦思年仍旧保持着俯身的那个站姿,桃花眼冷静的凝视她,没有半点情绪的变化,只是低沉而平缓的的说了句,“佳人,别让我轻视你!”“思年……”宋佳人浑身震了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像是被扇了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紧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无力放开。宋佳人终于认清,他们结束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然后低头,将脚边的蛋糕盒拿了起来,泪水湿了整张脸,红唇抖动,哽咽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从车里走下来。车门关上,宋佳人回头时,就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已经走回了驾驶席,那样急切,却也那样的冷酷无情。秦思年没有再多做停留,重新坐回车里后,便已经开始发动引擎,黑色的卡宴重新行驶在了夜色里,只留下扬长而去的汽车尾气。刚行驶了五百米左右,十字路口遇到了红色信号灯。秦思年从储物格里翻出已经黑屏的手机,正想要继续找出充电线时,突然隐隐听到了一声巨响,随之伴随的好像是很多嘈杂的鸣笛声。他不经意的瞥了眼倒车镜,看到后方刚刚驶离的酒店门前街道的央聚集了不少人。人声和车辆凌乱一片,但还是能辨别出来似乎是出了车祸。“天呐,有人被撞了!”路口等红灯的不少车里的司机也好的往后张望着,秦思年拧眉,打算收回视线时,瞳孔却骤然收紧,有个透明的蛋糕盒沾了血被撞翻在地面上。他心里一沉。夜幕悬月高挂,弯弯如勾,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生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会有所改变,地球也依旧会正常运转,就好像每天升起的朝阳一样。桑晓瑜将埋在双手间的脸抬起,失神的望向窗外,晨光透过白色的纱幔洒进来,没有放过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眼珠干涩的转动了两下,已经天亮了。她抬手揉了揉发木的五官,这样坐了一宿,浑身的骨头都像脱节了。房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就像是昨晚她回来时候一样,静的只剩下她缓慢的呼吸声以及心跳。蓦地,玄关处传来了动静,是钥匙在锁芯里转动的声音。桑晓瑜整个人都绷紧了,如临大敌。防盗门被打开,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换鞋的声音,再然后,那道挺拔的身影终于一点点的映入了眼帘,她蜷缩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紧。秦思年右手覆在颈椎上,英俊的脸上有着疲惫的影子,如果仔细看的话,眼白处也有细长的红血丝。他昨天凌晨赶的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做了几台手术,几乎没能有喘口气的时间,而昨晚又是不眠夜……秦思年眼角余光瞥到她,脚步一顿,“秦太太,怎么傻坐在那?”桑晓瑜呼吸滞了滞,不让自己再为这样的称呼而不自量力,在沙发整整坐了一个晚上,除了骨节的发麻,她嗓子有些发干和疼,咽了咽唾沫润了下,她才开口,“我在等你……”秦思年颈椎上的大手放下,看到她从自己进门口就低头坐在沙发上,间只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可能是背着光的关系,睫毛在眼睑下面弯出两道阴影,看不出她眼底的真实情绪。心里莫名有些坠得慌,顿了顿,他扯唇凝声的说,“昨晚离开医院的时候出现了些意外,佳人她……”桑晓瑜却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禽兽,你不用再费心跟我说这些!”因为她都已经全都知道了。秦思年拧眉,随即眉尾又高高的扬起,挺拔的身影朝她走过来,一条手臂就抵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桃花眼里光亮促狭,“不是说不让你打翻醋缸么?”他眉眼俯的很低,每吐出来一个字时鼻息便拂在她的脸上,灼烫又熟悉,桑晓瑜几度眩晕。用力咬紧了些牙关,才让自己能够表现的镇定。“禽兽,原本我有话想要问你的,但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桑晓瑜抬手伸向茶几桌,僵硬的抚在白纸黑字的件上两秒,然后直接递给他,“这个给你。”“什么?”秦思年蹙眉。桑晓瑜看着他伸手接过后,深呼吸了一口说,“我已经在上面签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