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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的小奶声软糯,小脸上的表情特别生动。噗嗤——潘医生身后的两名护士,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她们被糖糖给逗坏了,其一个甚至捂住了肚子,另一个忍不住打趣,“睁眼闭眼都想,还得了相思病,这些都是谈恋爱的感觉!糖糖,你说的人是不是咱们儿科的龙龙小王子呀?”龙龙也是儿科接收的小患者,因为长得白净又帅气,很多小女孩们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小王子。糖糖闻言,眼睛里晶晶亮。然后,她转脸看向旁边的郝燕,脆声道:“妈妈,我恋爱了!”“……”郝燕倒仰。夜色来临。郝燕将窗帘轻轻的拉上,病房里只余一盏台灯,暖色的光晕。病床上躺着的小小人已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弯出两道阴影,小嘴微微张开,呼吸匀细。郝燕目光温柔,想到她之前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嘴角弯弯。在确认女儿熟睡以后,郝燕俯身在她小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悄声的离开医院。医院距离家里很近。这会儿九点多,月光皎洁,哪怕走进小区幽静的路,也非常的亮堂。郝燕租住的是老式的楼盘,六层封顶,她住在顶楼,租金方面会相对更便宜一些。楼内没有电梯,楼道也十分的狭隘,不过对于她来说并不觉得辛苦,每天上上下下的刚好锻炼身体,而且离医院非常近,方便她到医院照顾女儿。郝燕回家冲了个澡。擦头发的时候,手机进来条信息。是江暖暖发来的,又是在劝说她设计大赛的事情,不想让她错失这样的好机会,并且还在后面附上了址。郝燕忍不住点进了址。粗略的浏览了一遍,说不动心是假的,毕竟在那场意外发生以前,她的人生轨迹还没有改变,她心里一直有个设计梦。郝燕看完后,不由顺手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摞小山高的图纸,全部都是她曾经画的设计图。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都夸她有天赋,寄予了很高的厚望,认为她一定会成为优秀的设计师,只是现实总会给你致命的一击。郝燕叹气。准备放回去时,手机再次响起来。郝燕以为是江暖暖不死心,又打电话过来,她那套婉拒的说辞都想好了,拿起来后,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迟疑的接起。线路那端,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我是秦淮年!”“……”郝燕愕然。听到那三个字,她着实感到惊诧。从她跟了他的那天起,一直负责联系她的都是任武,平时有什么吩咐也都是任武来传达,他从来都没直接给她打过电话。秦淮年问她,“在哪儿?”郝燕吞咽唾沫,她忙回:“我在家里!”“嗯,我知道了!”秦淮年道。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郝燕又是一呆。她小脸茫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弄得莫名其妙。郝燕放心不下,还特意翻了下日历,确认今天不是周末后才放下心来,回到浴室把头发吹干,准备早点爬上床睡觉,明天还要辛苦的外采。谁知脑袋刚沾上枕头,敲门声就蓦地响起。郝燕被吓了一跳。敲门的人很有节奏感,不轻不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郝燕心升起警戒。这么晚了,有谁会跑来?郝燕趿拉着拖鞋往玄关方向走,防备的在猫眼上先往外张望了眼。当看清楚那张如雕塑般完美无缺的脸时,她差点惊掉下巴。秦淮年?郝燕震惊的将门打开。秦淮年单手插兜站在外面,似乎是视疲劳,眼镜刚刚被他摘下来,以至于里面灯光倾泻而出时,他微微眯起了眼眸,下颚棱角分明。郝燕对于他的出现很吃惊,并且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转念一想,秦淮年是谁,随便吩咐任武,就能很轻松的查到。她怔愣的问,“秦总,你怎么来了?”秦淮年重新将眼镜戴上,就那么睥睨着她问,“我不能来吗?”郝燕:“……”这话要怎么接?没法说能,又不敢惹他生气说不能。秦淮年说完,便迈起大长腿,越过她径直大肆肆的走进了房子里,背着双手,仿佛像是自己家里一样慵懒随意。郝燕目瞪口呆,跟在后面。原本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房子里,突然多了个人,仿佛连空间都变得逼匛。郝燕挤出笑容,“秦总,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秦淮年眉尾上挑,声音懒洋洋的,“我来看看藏没藏野男人,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随即,他还真的大摇大摆的到处梭巡起来。郝燕嘴角抽了抽,嘴角保持着谄媚的假笑,“我哪里敢呐!”秦淮年斜昵着她,薄唇浅扬着一抹弧度,似是对她的回答满意至极。郝燕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吧!”秦淮年在她离开后,眸光再一次仔细打量。一室一厅的老房子,格局并不算好,单向的,通风一般,不过顶楼的关系,采光应该不错。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而且她收拾的很整洁干净,刚刚脚步迈进房间里,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很好闻。郝燕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就看到秦淮年已经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长腿交叠,西装外套敞开在两边,里面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饱满的锁骨,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慵懒而不失优雅。郝燕差点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自己家。她将水杯递过去。秦淮年也不客气,像是喝咖啡一样,慢条斯理的。郝燕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对面,敢怒不敢言的赔着笑脸。等到秦淮年手里的水杯空了,她故意作势看向窗外,委婉的提出说:“秦总,时间不早了……”水也喝了,看也看了,该走了吧?秦淮年闻言也看了眼窗外,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嗯,不早了,该早点休息了!”郝燕见他站起身,以为他要离开,想要送他。谁知秦淮年从茶几跨过……然后,直接将她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