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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六章“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陈志安回过神来,看着老祖不知该如何开口;而陈羽环则道:“孩子,这不怪你;当年的有些事,你不知道;当今太后是你的亲妹妹,我是的亲生父亲,至于你得养父,乃是我族弟,当年我为先皇奉献了五个儿子的性命,我不能不如此;你理解我吗?”陈志安此刻唯一能做得就是回想自己成长的经历,果不其然,自己这一辈子到今天,多少大事都是这位老祖为他解决,为他铺就的,若没有他的话,以自己在族内的地位,只怕是决没有今天。他与陈志斌并不一样。看着陈羽环,他许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而最终就看他起身跪倒在地,对着陈羽环磕头不断,呼唤父亲。老头子此刻也是泪眼婆娑,二人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陈羽环道:“孩子,你知道为父的想法吗?”“儿不知。”“原本我无此想法的,然则我陈家一门,历代皆为赵氏厮杀征战,多好先烈前辈亡命疆场,换来了今日富贵,可是,他赵氏又是如何对待咱们的呢?”陈志安不语。老头子说:“别的不说,单以为父言,我效力三朝,不知付出多少常人所不能受之苦;可转念想想,除了一个女儿成了太后之外,你们这些小辈们又如何了?况且你那妹妹,若不是先皇驾崩,又如做的上皇后的位置......不公啊!不公!”陈志安依然沉默。“知道吗,当初为父为何引退。”“儿不知。”陈羽环脸上写满了嘲弄,“我那个好女婿啊,他在弥留之际还对我说,希望我可以颐养天年,也免得族人牵念我的身子,若我执意为国效力的话,他也就只好下诏,让我陈氏半数之人下野;你那妹妹也会被驱出宫来照顾我。呵呵!真好的手段啊。”陈志安眉头一挑,道:“先皇弥留之际,父亲在,可还有他人?这些话父亲不认便好。死无对证!”“你还是太小看他了;赵豫这人,不见得是以为好皇帝,可却是一个好杀手;当时在场的除了为父之外,还有两人,一具尸体。”“尸体?”陈羽环颔首,“那两人,一个是李公公,一个,就是苏定方;至于那具尸体吗......你可还记得当年侍奉赵豫十五年的那个女人吗。”“女人?”陈羽环点点头,“这宫辛密你难道不知?”“儿也是只听说过罢了。”“没错,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赵豫驾崩之前,她就守在身边照料;那一天为父己得清清楚楚,赵豫躺在龙床上,我刚一进去,正好看到那女人一曲剑舞后,扶剑自刎的场景,到如今,我也不能忘记。”“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陈羽环摇摇头,“没有人知道,或许李公公知道,可那个老东西永远不会说出来的。”陈志安点头,老爷子又道:“其实若如此一来,我还无此意,毕竟他死,我女儿做了太后,外孙做了皇帝这一切都好,然则赵适那个混小子,咱们家人为了将他扶上皇位不知道做了多少辛苦,而他登上皇位,朝大小事务若没咱家之人,他一个小毛孩子又如何能够应付?可他呢,非但不感激我族,反而将咱们视为洪水猛兽一般,令人心寒啊。”“父亲所言不错。”陈志安道:“皇帝陛下,却将我等视为洪水猛兽,再加之程政允等乱臣谗言,对我陈氏之人,皇帝非但没有丝毫亲情,反而欲杀之而后!”“正是如此,老夫突然在想,为何我等还要忍受下去;随言忠义,然则我家几代人兢兢业业全力为国,可最后却换来这般结果,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我在想,到底是咱们辜负了大梁,还是大梁辜负了咱。”说到这,陈羽环眼已带起一番水汽,真不知是因恨而生还是为心之纠结剧痛而落;然,往昔之事,时过境迁,又兼为皇家秘闻,只怕此事非对错,已无求证之法。一切行为举措,尽随心意矣!有愧?无愧?天知地知,自己知。陈羽环平复了下心情,接着道:“如今局势既到了如此地步,老夫痛定思痛,决心行不可为之大事;儿啊,你可明白吗?”陈志安当然明白!“父亲大人,无论您要做何事,儿自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死?”陈羽环摇头,“你切不可提死;老夫如此难道是为我自己?风烛残年之人纵有心亦无力;你妹子又是一女子,你说这位置回落在谁的身上?”陈志安瞪着眼睛,并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而且这事他虽然想过,可每每刚有一个念头就被他压了回去,毕竟这样的事,想一想已足万死。“孩子。”老头子说:“我虽然这样想,可暂时却不能这样做;那个位置若真的能得到最好,若得不到,也不要急,一切议论还要等大事定下后,方可再提;当今之计,应团结一切力量,我一族之人,同心协力方可。”陈志安颔首,“儿知道了!”“你起来。”陈羽环道:“若成此事,有几个关键人物,第一位便是你那兄弟,他主掌兵部,兼京畿卫戍,有他在,你就多出了将近万余兵马,同时也可以挟制大梁治下部份战将,这非常重要;其次,则是谢宏阗,第三位,是翎岭侯赵纶,若他说话,再提先皇绝笔昭谕,那咱们就更加明正言述了。”陈志安面色一动,“父亲,先皇绝笔昭谕为何物?”“何物?便是这个。”说着,陈羽环取出一封缠龙檄,“这东西若是你我拿出,就是伪造,若是他来拿出的话,岂不就是先皇绝笔吗?”“可翎侯如何肯作此事?”“他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能苟全富贵,又怎么会在乎皇帝是谁。”说着,老头子面露鄙夷,“昔年若非我与昭虎、武威,只怕他早已身首异处。”陈志安点点头,试探问道:“父亲口‘武威’难道是......”“没错,正是那赵恪之父,大梁乱臣——赵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