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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翌日深夜,还不到午时,罗通就带着赵飞扬需要的东西回来了,但是这一次罗通的脸上杀气弥漫。“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强的杀气,是谁招惹你了?”赵飞扬问道。罗通摇摇头,竟没有说话,而是将手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着罗通的怪异,赵飞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什么,可是当他将那份东西看过之后,果然脸色变得和罗通差不太多了。“罗通,这件事不要再提,告诉莲花姬还有柳长听,让他们带着所有的人,到你准备好的地方去,同时转告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但是这一切我最终会给出一个交代。”罗通颔首,“明白了,我这就去。”说这话,他转身要走,但是这个时候赵飞扬却留住了他。“等等。”“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赵飞扬深吸了口气,缓缓而言,“千万记住,现在不是你动手的时候,有些事要能够坚持,千万不要作过格的事,因为这里面牵扯着大家的性命,不仅是你我,甚至听雨阁内的所有人员的性命,明白吗?”看着赵飞扬,罗通最后颔首,坚定非常,“公子可以放心,我罗通早过了一怒杀人的年纪。”“好,你去吧。”一日无话,转眼到了大起的日子。这一天,对于赵飞扬来说是一个大日子,而对于大梁的武百官来说同样如此,他们几十天没有见到侯爷赵飞扬归来。这位身份异常敏感特殊的勋爵,此次归来,会得到什么样的恩荣,又会牵扯到多少人,这一点对于他们都是未知。“陛下临朝,百官朝拜!”随着李公公一声高宣,众臣俯拜,“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今日一身锦衣,看起来满面春风,“众爱卿平身。”“谢,陛下!”落座之后,皇帝对众臣道:“各位爱卿,今日朝议,其实只为一件事今日以来,边庭流血不断,这是域外之民对我大梁的挑战,朕以为此事绝不能无声息而过,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就为此事。”说着,皇帝的眼睛落在了苏定方的身上,随对李公公吩咐起来,“公公,叫人抬一榻来,请上将军于上歇息。”在苏定方谢恩之后,这一次的朝议才算是正式开始,不要看大臣们各抒己见,然而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说废话,他们的观点和态度,都很暧昧,根本不是在为皇帝出谋划策,更像是在应付了事一样。但是皇帝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早习以为常了。一轮轮的朝议之后,终于皇帝开口,“各位爱卿。刚刚各位所说的都有道理,朕深以为然,各位爱卿都是出于对朝廷的考虑,可谓是尽心竭力;然而却还有一人尚未开口,赵恪,侯爷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皇帝点名,赵飞扬这才迈步出班,“陛下,对于各位大人的意见,臣已清楚。”“那侯爷可有什么想法?”“陛下,各位大人。”赵飞扬说着,转向众臣,“我以为,我大梁边庭之事,必有因果,然而此刻尚未探查清楚的话,我倒觉得已不必在追查下去,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查明情况,而是积极应对,依照现在国力而言,战与不战各有利弊,然而我以为能不开战则不开战,所谓上兵伐谋,次而伐交,其次伐兵,动兵对双方的消耗都是极大的,所以我觉得应该先以谋略、外交为主,同时积极备战,是为一道。”“侯爷所言,我有不同意见。”这一次,出班而来的竟是林意深,“侯爷本是胜战出身,为何到了今日却要行这般举措呢?”“林大人此事何意?”赵飞扬笑非笑地看着他。林意深却哼了一声,“侯爷,如您所说,莫不是讲我大梁国力已不能支应战需了嘛?下官看来,这里面似乎有怯战之嫌。”“哼!”赵飞扬听罢,不觉冷哼,眼神也变得漠然的很多,但是所有的朝臣包括皇帝倒是很看好他,毕竟这林意深的升迁与他也有关系,此刻却站出来反对他,最重要的他还不是武官,这就怪不得赵飞扬动肝火了。“侯爷不必如此。”林意深不以为然,“下官说的只是一家之言而已,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侯爷指正。”“林大人,其实本侯所虑,非是不能胜,而是胜战之后又该如何安抚异族,域外之民,到时候所需要的财帛只怕比军费更巨,我大梁的财政,怕不能应付如此开支吧?”赵飞扬的话,有理有节,皇帝听过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可是那林意深却坚持起来,“侯爷所虑,乃为胜战......如此说的话,侯爷觉的若是开战则我大梁必胜?那若是必胜的话,又何来安抚呢?”“林大人这怕是悖论吧。”赵飞扬此刻傲然起来,眼神带着一抹凶戾,“若是战斗,我大梁依托地势等因素,必然不败,然而不败非胜,胜则必抚外族,因为大梁要成为的不是一隅之国,想要逐鹿天下,就一定要展现出大国上邦的格局和气度,所以不能屠灭,更是不能不抚慰战败之敌已获其心,所以战则必胜,必胜则必抚,抚又无钱,则战而不能胜,所以不如不战。”“你!”这一次,林意深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最终只能悻悻退去,可是赵飞扬却没有注意到,此刻皇帝的脸上那份安然是从未有过的。丹樨之下,赵飞扬继续阐述想法,“所以有了这个作为前提,那么也就是本侯所说的,能不战则不战。以谋略、外交等手段来屏退边庭之祸,才是现今而言最好的办法。”话说完,赵飞扬方才转身,对着龙台上的皇帝恭敬施礼,“陛下,臣已将全部想法和盘托出,请陛下斟酌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