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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保镖随李爽出了医院,在医院的门前马路上,李爽一连抽了七八根烟。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要加入蓝河帮。”两名保镖全身一晃,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位叫赵闯的保镖赶紧劝道:“爽哥,东哥是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的,你不要冲动啊。”另外一名权小丽的女保镖也劝道:“是啊,爽哥可是东哥最看重的兄弟。你要是去投奔蓝河帮,多让东哥和兄弟们寒心啊。”李爽翻了翻白眼,直口骂道:“草,你们以为我爽哥真的是那种人吗?别说东哥骂我几句,就是打我杀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那刚才爽哥的意思是?”赵闯抓了抓头皮,狐疑问道。李爽深吸了一口烟,正定道:“我那是故意做给兄弟们看的,我想要加入蓝河帮,就必须制造出一个和东哥闹翻的假象。东哥事事亲历其为,我就想让他看看,他的兄弟不是窝囊废,是可以为他分忧的。”随着李爽的一席话,两位保镖对李爽的埋怨、怀疑、鄙视,统统化作了崇拜、敬佩。权小丽大点其头:“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爽哥不会干出那种欺师灭祖,败坏门庭的事。但是爽哥,就凭这样蓝河帮的人会上当吗?先不说龙风是那个人精,听说那个蓝煜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赵闯认同权小丽的话,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如何完成这一惊险的计划。”李爽再吸了口烟,缓缓说道:“大的方向我已经计划好了,小的行动步骤咱们三个人先找间宾馆好好商议。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的手机电话卡都不能要了。黑衣暗组虽然还没有建立‘天眼卫星’系统,但通过电话定位找到我们还是小菜一碟。至于人手嘛,还是老规矩,花钱雇人。只要有钱,雇佣兵不是多得是嘛。”别看李爽平时大大咧咧,给人以不会动脑子的印象。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在谢东身边这么多年,就算是个白痴,也会被培养成半个聪明人。他只是不习惯在有谢东的时候动脑而已,谁要是小看这个胖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大家可别忘了,两个月前就是他单枪匹马,把谢东从拜登教的地下实验室救出来的。赵闯和权小丽点了点头,把各自的手机拿出来,再把里面的电话卡弄出来。李爽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电话卡弄出来。在打火机火焰的燃烧下,三张电话卡被烧作灰烬。李爽啪嗒一声把烟头捻灭,喊了一声:“走。”就这样,李爽踏上了“投奔”蓝河帮的不归之路。李爽也明白,光是和东哥吵一架,蓝河帮就会收留自己那是痴心妄想。他必须干出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其彻底放松警惕。姜森和褚博在医院里找了一圈李爽,也没找到。他打电话,手机的语音提示也是无法接通。褚博担心地问姜森道:“森哥,我这边打不通电话啊。他不会想不通,去干什么傻事吧。”姜森手里握着手机,摇摇头:“我这边也打不通。不过我了解小爽,他的脾气有时候虽然冲,但不至于做出什么糊涂事。我觉得他可能是找地方散心去了,没准一会儿就回来。”褚博微微颔首:“那咱们要把这件事告诉给东哥吗?”姜森连连摇头:“肯定不能,东哥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让再受刺激了。”褚博恩了一声,继续说道:“对了森哥,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我在和蓝煜交手的时候,在他的钱包里偷偷放了一个追踪器。只要他一离开据点,我们就有机会擒住他。”“做的好,现在东哥生病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该是为他分忧分忧了。我们要让东哥看看,不是所有的事都要他亲力亲为的,没有他的监督和谋划我们也能把事情办好。”姜森的想法与李爽不谋而合。褚博:“是啊,森哥说的极是。”姜森又道:“我这就去安排白衣血杀的兄弟做好准备,一旦蓝煜有动静,就乘机拿下他。”褚博拱拱手:“森哥,都时候行动,别忘了算上我一个。”姜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答应道:“好。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现在去办一下。现在三眼哥和强子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东哥的病情,你赶紧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好的,森哥,我这就去办。”他们说话的时候张欣晴走出病房,对姜森和褚博说道:“东哥要见你们。”姜森关心道:“东哥现在情况怎么样?”张欣晴告诫道:“已经好多了,不过医生说了,要尽量的和东哥少说话,让他好好休息。”姜森默然点头。*****************为什么在生命动得最美的一些韵律,总是不能久长?每一个有人住的地方都有棺材铺,就正如那地方一定有房屋一样。美国这地方也会死人,死人有的会被火化,有的自然也要进棺材。美国很多地方也有棺材铺,用专卖美国的箱式棺材,也有专供华人的大头棺材。在美国有很多华人,死了以后不能落叶归根,就只能寄一口大头棺材来安妥肉身和灵魂。有人需要的东西,就会有市场。老钟棺材铺,就是这样一家专卖华**头棺材的棺材铺,除了卖棺材之外,还经营一些副业。卖一点香烛锡箔纸钱库银,为死人修整一下门面,准备一些寿衣,替一些在美国打拼了半辈子的老华裔,写几幅并不太通顺的对联,偶尔甚至穿起道衣拿起法器来作一场法事,画几张符咒。这行干的人少,自然就挣的人多。可是他们最大的一宗生意,还是纸扎。一个有钱人死了,他的子孙们生怕他到了阴世后不再有阳世的享受,不再有那些华美的居室器用车马奴仆,所以就用纸粘扎成一些纸屋纸器纸人纸马来焚化给他,让他在阴间也可以有同样的享受。这只不过是后人们对逝去的父母叔伯祖先所表示的一点孝思而已,不管他们所祭祀的人是不是真的能享受得到都一样要做的,孝顺的人固然要做,不孝的人有时反而做得更好。所以棺材店的生意就来了。棺材店给人的感觉总是不会很愉的,在棺材店做事的人,整天面对着一口口棺材,心情怎么会愉得起来?棺材店的老板见到有客人上门,就算明知有钱可赚,也不能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上门来的顾客,都是家里刚死了人的,如果你鲜蹦活跳,满脸堆欢的迎上去,你说像不像话?来买棺材的人,就算明知死人一人士,就有巨万遗产可得,心里就算高兴得要命,也要先把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才对。在棺材店里,笑,是不能存在的。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笑眯眯的进来了。这个人叫李爽。在李爽的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位保镖模样打扮的人物。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已走进了这家棺材店。虽然已经是白天,但棺材铺还是黑沉沉的,给人以压抑之感。一盏微弱的灯泡照着后院五口已经做好上漆直立放着的棺材,两口还没有完工的白木,三间纸扎的房子、四五个纸扎的纸人“二百五”。来光顾这种棺材店的人,基本上都是华人。所以五十多岁的棺材铺老板可以不用英语,依然操着他那口乡音,沙哑地问来客:“客人需要点什么?”李爽三人循声而去,只见后院的一口棺材后面,一个人影正在晃动着。李爽张口道:“家里死了人,我不知道要买点什么。”话音刚落,一个佝偻的看上去像**十岁老头提着一桶黑漆阴阴地从棺材后面走了出来。老头看过太多太多的面庞,李爽这种笑呵呵的客人虽然不多见,但也是没有见过。很多不肖子孙就等着家里的老头死了,可以分到一大笔遗产。这样的人往往忍不住心里的兴奋之情,时不时流露一些笑容。老头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他的生意。他干咳了几声,职业性地回答道:“棺材一口,纸扎九个,墓碑一块,元宝蜡烛若干。”美国人不兴鞭炮,所以这种在国白喜事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李爽又问道:“包不包送?”老头又咳嗽几声:“运费五百美金。”两人之间的对话很是简单,一来一去便把细节商定好了。这些细节包括故人的名字,年龄,籍贯,身下有无子孙等。身边的权小丽把一沓美金递了过去,在美钞的上面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谢东所在的那座医院的地址。李爽道:“你把东西送到这个地方,联系人叫姜森,电话号码在下面。”老头干咳几声,冲李爽三人挥了挥手。在这阴森的地方,三人片刻都不想多呆。简单地叮嘱一下后,他们逃似的离开了棺材铺。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权小丽忍不住问李爽道:“爽哥,咱们这样会不会闹得太大了。东哥现在的身体不好,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坏啊。”李爽吭哧一声:“就是要闹大,大才好呢。你们放心吧,老森是不会把这些东西拉到东哥面前,也不会给东哥看的,刺激不到他。”李爽留的收货人的名字留的是姜森的名字,这并不是没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