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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缓缓将残月刀从小弟的身体里抽出来,然后抬起一脚,踢在后者的肚子上。后者倒飞好几米远,最后重重摔在会客厅的圆桌上。他的脖子传出瘆人的“嘎巴”一声,整个人在地上抽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直到这时候,会客厅的徐锐和哈尼可夫才反应过来。他们齐齐朝门口看去,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唐寅!”廉贞星君徐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唐寅,但是看过他的照片,对此人的模样尤其熟悉。而且此人武功之高,简直罕见,此人行踪向来漂浮不定,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哈尼可夫更为惊叹,他虽然以前没听过唐寅,但能从赫鲁晓夫手里逃走的人,那是怎么一种惊人的战斗力。更何况,还有六七名保镖过去观战了,他们怎么能坐视唐寅的胜利,除非......想到这里,哈尼可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屋内的人都在看唐寅,唐寅也在看他们。现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又惊又骇的表情,唯独唐寅脸上还挂着深深的笑容,真诚而无害。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唐寅向开了口。他将两把银月弯刀都亮了出来,环顾着现场七八人,幽幽道:“你们谁是廉贞,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俄)现场人一听这话,齐刷刷看向徐锐。这是人的本能,倒不是想出卖他。唐寅非常聪明,一看这架势便明白了。他笑着说道:“是你主动跟我走呢,还是我杀了他们再让你跟我走。”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都透露着嚣张,好像手到擒来一样。徐锐是青帮七星之一的廉贞星君,心里纵然波涛汹涌,表面上还是装作十分淡然。他笑着说道:“我听说唐先生跟谢东的关系不错,想必这次也是他让你来的咯?没想到唐先生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被谢东当做刽子手一样使唤来喝过去,实在是让人想不通。”现场有徐锐的手下,听过唐寅的事迹。知道此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不但身手高强,而且以变态著称,很少人能摸得着他的脉。现在星君这样讽刺他,不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反观唐寅,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跟谢东并没有特别的关系,更不是受他的差遣。”“哦?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过什么恩怨吧?”徐锐用烟杆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捶了几下,等烟灰敲尽以后,又重新装上烟丝重新点燃——他是那么喜欢抽烟,好像一不抽烟就会立刻倒地挂掉一样。唐寅上前走了几步,对眼前十多把手枪视而不见,最好斜靠在会客厅门口的一个书架上,幽幽道:“是没有什么恩怨,不过我听人说,你们七星之一的武曲,可以一个打我十个,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确实不是武曲的对手,不管你有多厉害。”徐锐眼闪烁着精光,肯定道:“而且我也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今天抓不到我,敢打赌吗?”听完徐锐的话,唐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那眼睛既晶亮又充满邪性,好像一头嗜血的饿狼盯着一头软弱无助的小绵羊。他慢慢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笑呵呵道:“赌注是什么?”“生与死。”“我接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用交谈着,旁边的哈尼可夫根本就听不懂。不过,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那些手下怎么样了。还有,唐寅这一路走来,外面的人怎么没有阻拦。即便外面的人全部被杀了,也应该有些动静吧。哈尼可夫其实想到了真相,但他怎么着也不肯承认。他必须让唐寅亲口说。只听哈尼可夫歇斯底里道:“唐寅,你到底把我的人怎么样了?”(俄 )唐寅哧笑一声:“我帮他们的脑袋和身体都分了个家,你那个什么赫鲁晓夫真不用,连一刀都扛不住。”(俄)别看他说得云淡风轻,哈尼可夫却好像受到了当头一棒,脑袋嗡了一声,人僵在原处。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赫鲁晓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唐寅居然说他连一招都没过过,这让哈尼可夫不管从哪个层面上都难以接受。他站起来,咆哮一声,命令手下:“给我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俄)话音刚落,唐寅啪地一下关掉了屋里面的灯。屋里瞬间就陷入一片漆黑当,下一秒,七八把手枪便同时扣动扳机。啪啪啪,会客厅传来一阵子弹壳落地和书架玻璃的碎裂声,枪声像爆豆一样连成了一片。刚才唐寅所依靠的那个书架,被打得支离破碎,木屑飞溅。就连书架后面的墙体,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鸡一只鸭一只老鼠也得被打成马蜂窝。一会儿后,就听见扑通一声,听声音好像是打人了。等第一轮的射击过后,哈尼可夫着急确认唐寅是不是死了,他连声喊道:“不要浪费子弹,点把灯打开,看看他死了没有。”(俄)能在这里保护哈尼可夫安全的,都是高手。可有唐寅这个怪物在,现场人可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保镖迅速换了一个弹夹,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在墙边,屏住呼吸,慢慢伸出手去。因为太过紧张,他全身都惊出了汗,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往下淌。“啪嗒”!那名保镖终于鼓足勇气,摁下了开关。光明再一次洒满整个房间,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身后的保镖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集体呕吐起来。想想看,这是可都是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的老江湖,什么样的画面,才能让他们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原来,在会客厅开关的地方,有一圈空白,空白外都是人身体和脑袋里的红白之物。这些恶心的红白之物,组成了一个人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