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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紧张,弗拉基米尔丝毫感受不到周围空气的寒冷,额头还不住地渗出汗珠。他都是这样,更别说跟在他身边的保镖了。这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手里拿着手枪,连大气都不敢出。四辆汽车,像幽灵一样行驶在午夜寒冷的车道上。“教皇,咱们的据点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么,那里的兄弟也多,保护也更加周密。”(俄)一名保镖可能是觉得现场气氛过冷,忍不住打破这种局面。弗拉基米尔吸了口气:“这是谢先生说的,他说徐锐这次派出的杀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精锐。为了避免发生危险,这才暂时避其锋芒。”(俄)“哦”,听到是谢东建议的,这名保镖长长舒了口气,既然是谢东谢老大说的,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要知道他手下的情报组织暗天眼,那可是国际性的大组织,在某些领域甚至不输给美国的cia(情局)。“谢先生可真是一个好人啊,是我们黑带真正的朋友。”(俄)车内的几名保镖连声附和:“是啊,谢先生才智过人,韬武略,而且讲义气,这样的人才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俄)听到手下对谢东赞不绝口,弗拉基米尔有些酸酸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我比谢先生差多少,在综合能力方面。”(俄)“老实说,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俄)这是保镖们的心里话,他们对谢东的崇拜和钦佩,不知不觉早就超越了现任教皇弗拉基米尔。这种现状很有趣,一个帮派的弟子,居然会崇拜别的帮派的老大。不是弗拉基米尔不用,而是谢东表现的太完美太强势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过去。当然了,这话肯定是不能直接这么说的,要不然将教皇的面子置于何地。他们愣神了几秒钟后,不约而同道:“教皇先生当然和谢先生平分秋色,旗鼓相当了。”(俄)更有违心的说:“教皇先生在某些方面要强过谢先生,比如威望方面,比如在处理与政府、与警察局、与大家族的关系方面。”(俄)他这是瞎扯淡,要说这些能力,谢东比弗拉基米尔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他现在是客不是主,这些东西自然不用他操心。弗拉基米尔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的手下是带着感情色彩评断的,他依然觉得很顺耳。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冷然间,只听“嘭”得一身巨响,弗拉基米尔所乘坐汽车的左车灯应声而碎。声音之大,连汽车都为之一震。“有杀手!”弗拉基米尔反应很,身体下意识地往下缩了缩,不用想这肯定是徐锐的杀手。他万万没想到,杀手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他搞不清楚是谢东的情报有问题,还是敌人听到了什么风声,临时改变了计划。正想着呢,汽车的左前车轮发出一声剧烈的爆裂声。因为速度太,汽车不受控制地在柏油马路上来了个九十度漂移,之后一头栽向路旁到底绿化带。得亏是开车的司机经验丰富,在汽车即将撞向一颗大树的时候,赶紧踩死了刹车。最后,汽车在距离一颗成年男子腰围那么粗的针叶树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纵然如此,强大的惯性还是把他们的五脏六腑癫得七荤八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保镖,更是被前挡风玻璃撞出一个大包。半路遇到杀手,这出乎弗拉基米尔一行人的预料。跟在后面的三辆汽车赶紧刹车,车内的保镖推开车门,提着手枪跳下车,而后甩开两条大腿奔跑到弗拉基米尔汽车的四周,保护他的安全。在他们刚刚做好防御阵营的时候,马路两边同时驶来数量汽车。随着急刹车声,这些汽车横在马路间,将两头的路都堵死。然后,数十名黑衣大汉,手里端着微冲,不忙不忙地对着弗拉基米尔等人的汽车进行疯狂地扫射。“啪啪啪”,铺天盖地的子弹将四辆汽车的玻璃打了个稀碎,首当其冲的车皮也被打得全是窟窿眼。幸好他们用得不是班组一类的重型狙击步枪,要不然区区汽车根本就成不了他们的掩体。弗拉基米尔和三名保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一边往车外爬,一边大声叫道:“还击还击。”(俄)不用他说,随身的十多名保镖已经与杀手叫上了火。能跟在弗拉基米尔身边保护的人,枪法自然不弱,可是来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双方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子弹无眼,每过两三分钟,弗拉基米尔这边就有四名保镖弹。有两人被打脑袋,当然就挂了。另外两个人一人被打脚踝,一人被打肚子。打脚踝的那位性命无忧,不过下辈子可能要靠轮椅拐杖行动了。打肚子的那位,要比前者的伤势严重的多。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要是抢救及时的话,或许能活命。要是抢救不及时,也得向死神报道去。从对方的战术动作来看,这些人肯定是有准备而来。再耗下去,对己方极其不利。弗拉基米尔当机立断,大喝一声:“弃车,跟我来。”一声大喝后,他猫着腰率先钻进马路旁的绿化林。跟在他身后的保镖紧随其上,不时往后面打出一两颗子弹。杀手们很追击过来,他们的火力强,枪法准,人数多,优势占尽。弗拉基米尔身边的保镖越打越少,最后就只剩下了两三个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弗拉基米尔脚下一软,累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保镖们还以为他受伤了,赶紧围了过来,关心道:“教皇,教皇,你哪里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只见弗拉基米尔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跑不动了,你们走吧,他们要的是我的命,不是你们的。”“不行,要死一块死。”一名保镖流着眼泪,摸了一把脏兮兮的脸,铿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