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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仔细的查看,谢东和孟旬都认定这份合同,不存在任何模糊和混淆概念的情况,没什么问题。这次丰田公司,是真的带了很大的诚意来的。谢东检查完毕后,在两份合同上均勾选了一些热门车型,并在旁边写明汽车的数量(一共两千辆),并在合同末尾签上自己的大名。“坂上先生,这份合同从现在开始就生效了。合作愉。”谢东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眉宇间尽是笑容,将那份日的合同递给了坂上田村,并主动伸出手去要跟对方握手。他当然有值得开心的理由,这批车经过自己的手倒卖以后,挣个几千万美金轻轻松松的。见谢东把手伸过来了,坂上田村赶紧握住:“谢先生,合作愉。不好意思,能不能允许我打个电话?”“请便。”谢东与坂上田村松开手,微笑道。坂上田村先是说了一句多谢,然后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出了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翻译成zhong只有五个字:“事情都搞定了。”电话那边,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旋即传来:“把电话给谢先生,我要跟他说话。”“好”,坂上田村把手机递到谢东的面前,笑道:“谢先生,一个老朋友想跟你说话。”谢东带着“狐疑”之色,接过了手机,对着话筒喂了一声:“我是谢东。”“谢老弟,好久不见,我是高山。”电话那头,传来高山清司的问候语。一听是高山清司打过来的,谢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捂着话筒走到没人的落地窗前,声音压得不能再低道:“兄弟,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你被……”“被胡子锋那个叛徒杀死了对吧,呵呵,算我命大吧,侥幸逃过几次胡子锋的追杀……”不等高山清司说完,谢东便抢先打断道:“你等一下…..”随后,他大声对办公室内的众人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是!”周围人声音洪亮地答应道,鱼贯而出。等大家都出去后,只留下谢东一人在办公室内。这时,谢东的声音才大了点:“刚才人多眼杂的,我已经把人都给支出去了。说说,你怎么会被胡子锋给赶下台呢,这说不通啊。”“唉,一言难尽啊。电话里说不清,咱们约个地方见个面吧。”高山清司建议道。谢东这边迟疑了半晌,半开玩笑道:“你难道不怕我转头就把你的消息卖给胡子锋?你要知道,胡子锋为了留住我这个盟友,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的。”谢东故意这么说,一方面是想表示自己很无奈,一方面也是为了探一探高山清司的口风。高山清司恩了一声:“我相信谢先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胡子锋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而且我知道谢先生跟胡子锋的关系一直不好,谢先生之所以现在选择跟胡子锋合作,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在rb的利益罢了。”“高 山兄跟胡子锋有什么矛盾,那是你们自家的事,跟我没关系。谁当山口组组长,我不关心,我只关心跟谁合作得到的回报大。直说吧,以现在高山兄的处境,恐怕不 是胡子锋的对手,我犯不着为了支持你去冒险。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我不会向胡子锋说今天的事,但也请高山兄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好了,我现在很忙,再 见。”不等高山清司说完,谢东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按常理说,这时候谢东应该爽地答应。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反而一口拒绝,张口闭口谈利益、回报尽显本性凉薄的奸商嘴脸。这是为什么呢?这当然是谢东的欲擒故纵之计。他知道,和高山清司谈钱,要比谈感情靠谱的多。高山清司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对人对事都保持着非常大的戒心。如果谢东跟他谈感情,他反而觉得这人有问题。谈钱就不一样了,可以让人自我催眠和安慰。挂断了电话,谢东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没动,静静等候着高山清司的第二个电话。果然,他等了半分钟还没到,高山清司的电话便如期而至 。电话铃声约摸响了半分钟,谢东才把电话重新接通。还没等谢东说话,那边便抢先说道:“谢先生做生意要挣钱,这是人之常情。直说了吧,丰田公司这件事,就是我促成的。谢先生说胡子锋许给你很丰厚的条件,也没有我的这份礼物重吧。”谢东不是笨蛋,他非常聪明,自打坂上田村进到他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些大概。不过,聪明人要懂得装糊涂,这才是厚黑学的精髓。他听完后,先是一愣,然后佯装惊讶道:“什么?丰田公司这事,是高山兄促成的?”“对”, 高山清司在那边回答道:“我虽然现在不是山口组的组长了,但我的人脉还在,很多大集团、大公司的老总、军政两界的高管还卖我面子。再加上,我在山口组内还 有不少支持者。只要我振臂一呼,依然可以和胡子锋一较长短。我现在,缺少的只不过是一个机会。只要谢先生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便能东山再起。如果谢兄弟能助 我重回山口组,像今天这样的‘小礼物’,还有很多。”生怕谢东又把电话挂断了,高山清司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谢东不得不承认,在他听完高山清司这番话后,确实心动了。他心动的不是他开出的条件,而是他说得话的内容。是啊!自己最担心的也是这个。要想让子峰坐稳这个山口组组长的宝座,高山清司和其在山口组内部的支持者非除去不可。只要他和他的铁杆支持者一死,才能算真正的高枕无忧。见他没有说话,高山清司顿了顿,连声问道:“谢兄弟,谢兄弟你还在吗?”“我…我在”,谢东回答一声,反问道:“高山兄想在哪里见面?”成了!高山清司心一喜,说出了一个地方,双方约定在当天晚上八点钟准时见面。挂断了高山清司的电话以后,谢东舒了口气,阴笑道:“该死斩草除根的时候了。”他对要除掉他“义兄”这件事,没有一丁点的自责和愧疚感。首 先,他并没有把高山清司当大哥,二人结拜不过是权宜之计。其次,以前东会刚刚崛起的时候,以筱田建市、高山清司等人为一派的山口组没少给他找麻烦,后 来,又参与进陈百成的内乱,好几次东会差点被灭帮。第三,高山清司在山口组的影响太大,他不死,子峰迟早有性命之忧,之前的所有努力也将付之东流。综上所述,谢东有必杀高山清司的理由。他高声对门外的人道:“送坂上先生回府,其他的兄弟都进来开会。”。。。。。。。。。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晚上八点,谢东一行人准时出现在新宿歌舞伎町。新宿歌舞伎町是rb东京有名的红灯区。白 天,歌舞伎町表面上看和闹市区没有什么差别,但到了夜晚,灯红酒绿,变得暧昧起来。夜晚的新宿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流会看到很显眼的年轻男人。他们穿 着工整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站在那里观察着来往的人群。和一般上班族不同的是他们的气质和时髦的发型,这些人往往就是皮条客。没想到高山清司居然把见面定在这个地方,谢东的不少兄弟都颇有怨言。因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富则贵之人。这些人,自然就成了那些皮条客的首选目标,大家得不停地回绝来自四面八方热情的邀请。鬼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杀手,有没有恐怖分子之类的,这也就给大家的护卫工作平添了许多麻烦。谢东倒不如大家这么提心吊胆,成丧家之犬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高山清司。而且这地方距离rb洪门分会的堂口很近,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援军可以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就在大家在这红灯区里走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打扮时髦的绝色女郎。女郎穿了一件黑色短裙,双腿裸露,酥胸若隐若现的散放,大大的眼睛透露出别样的风情,火辣的身材散发诱人的成熟味道,让人见了热血上涌。像这样的货色,是不用站到大街上揽客的,她只要往哪家夜总会一站,那家夜总会就等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进门吧。果不其然,在她一路走来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位买春者想与之接触,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不过,这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让这些买春者自讨了个没趣。女郎一路朝谢东等人走来,在距离后者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停住了脚,一口流利的汉语让大家又加了不少印象分。只听她张口说道:“谢先生,我是高山先生的秘书,高山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秘书?!谢东笑了,暗道高山清司都落魄成那样了,还带着个秘书,真是挺会摆谱。他微微一笑道:“秘书jie,高山先生是不是被胡子锋吓破了胆子,连具体的见面地点都没确定,只给了我新宿歌舞伎町这六个字,让我跟我的这些兄弟白等半天,白吹这半天的风。”“实在是抱歉,高山组长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得先观察观察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你们,这才好安排跟谢先生见面。谢先生也知道,胡子锋这段时间找组长找得太紧了。”女郎九十度躬身,九十度朝谢东鞠躬表示抱歉。她这一鞠躬不要紧,胸前的那两团酥软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现场都是些正常的大老爷们,看到这里眼睛都直了,尤其是像尉这样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得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了。眼见着大家的反应都有些迟钝,向旭开声打破了这个尴尬,他笑着对女郎道:“胡子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谢先生。”“说的是,高山兄也太谨慎了,前面带路。”谢东眼眸纯净如水,柔声道。女郎直起身子,一引手:“谢先生,诸位兄弟,请跟我来。”在女郎的带领下,谢东一行人七拐八拐,在这附近走了十多分钟,最后来到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酒吧里。光看酒吧外面那斑驳的墙体,就知道这酒吧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加上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几百米外便有好几家装修豪华、尤物众多的大型夜总会、酒吧,几乎没什么人关顾。如果不是小酒吧里面还亮着灯,别人甚至不会注意到这里。女郎一边带着谢东往里面进,一边介绍道:“高山组长刚出道的时候,就在这里看场子。后来有些钱了,就把这里买下自己经营。后来组长在山口组越混越好,就把这家小酒吧送给了一个朋友。当组长提出要到他这里落脚时,那个朋友立马就答应了……”谢东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听着,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表面上,他在听女郎说话,其实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他在想和高山清司见面后,应该怎么问话,又应该用何种表情,才能让高山清司不生疑。这便是谢东不同凡响之处,一心二用的本事早就被他锻炼的炉火纯青了。说着说着,女郎站住了脚步,声音柔美道:“高山组长,谢先生到了。”谢东抬起眼帘,看向面前之人。只见面前之人确实是高山清司。许久不见,高山清司已大变样。原先那个威武、挺拔、举手投足间蕴满王霸之气的高山组长,变成了现在这个憔悴、消瘦、面黄肌瘦的“杨白劳”模样。除了他的那双眼睛还似从前那么闪亮,浑身上下已找不到半点当年雄姿英发时的味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堂堂的山口组组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