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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裤子,在猎猎寒风下,呼呼作响。连眸子、头发、眉毛都被寒霜染白,看上去就跟四头灵活的雪豹一般。四人站在断崖边上,伸展了四肢。惊的是,他们全身上下每个骨节,立刻响起一连串爆竹般的声音。彩蝶被这四个人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前面可是一处一百多米高的断崖。对方居然能从断崖那边翻过来,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她仿佛看到那四个人,正用四双充满凶性和血丝的眼睛,瞪着她。难不成,是有寻仇恨的仇家杀上门来了?她意外,那四个人比她还要意外。他们也没想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在这里住,对方还是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子。他们既不是唐寅的仇人,也不是来干什么的,选择这里,完全是个意外,也是个巧合。还没等彩蝶惊叫出声,木屋的门咣当一下就被人从里面撞开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寅。只见唐寅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把残月刀,微眯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杀机和敌意。彩蝶刚准备张口,唐寅便断喝道:“进去。”她看了看唐寅,又看了看面前的四人,明白自己留在这里,非但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容易碍手碍脚。她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眉宇间尽是愁容道:“小心。”说完,赶紧起身,躲进了木屋之。双方就这样站着,对峙了挺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四人,年轻最轻的那位站了出来。此人别看年纪不大,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是绝对的练家子。而且,唐寅还看得出来,这人看着年轻,武功绝对不低,光看他在学弟上留下的深深脚印,就能看出其下盘坚稳异常,如此便能窥出一二。如此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下盘,来人相当不简单。“你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多久了?”那个青年,在距离唐寅还有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秘恐怖之意。他有着一双孩子般天真无邪湛蓝色的眼睛,可等到他笑起来的时候,这双眼睛就会立刻出现这种无法形容的邪异。现在,他正在笑。说实在的,唐寅非常不喜欢这种笑容。他也笑了,笑得更邪,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死的话,点滚开。”青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扬起脖子看了看四周:“恩,这个地方不错,我们打算在这里盖一座房子,一座很大的房子。给你们一百万,现在就走。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青年也注意到唐寅手的刀,也知道能住在这上面的人,绝不是什么好惹的绝色。但他并不怕,他从出道到现在有五年了,只服过三个人。一个是阁主,一个是副阁主,还有一个是首领长老。除了他们三个,即便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那些人物,也被他视作沽名钓誉之徒,完全入不了他的法眼。这次四人前来,既不是为了唐寅,也不是为了杀人,只是想为他们的组织寻找第七个据点,碰上唐寅绝对是偶然。七个据点听上去不少,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算七十个也不算多。狡兔尚且三窟,他们可比狡兔要狡猾多了。唐寅听完年轻人这话,气乐了:“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小东西?!听到这个名字后,四个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再严冬骤寒时被忽然冻死的人一样。那种表情是谁也没办法形容的。尤其是被称作“小东西”的这位青年,眼神古怪的简直不可思议。他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我叫马珂。我再说一遍,给你们一百万,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否则,我会做让你后悔的事。”唐寅那是何等人物,像这种外强干的“小混混”,即便没有一千也见了八百了。他怎么可能,把这样毫无威胁力的威胁,放在眼。他没有抽刀,而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喝!”青年听完后,顿时就怒了。他右手往肋下一抹,拔出一把非常华丽,杀气腾腾,不知名的宝剑。宝剑忽然出鞘,分别从四个诡秘难测的角度,刺向唐寅。号称武神的唐寅,竟从眼前这个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强大的邪气。等他反应过来时,肩膀上竟多了一个血红色的窟窿。谁也没看到这个窟窿是怎么冒出来的。飞溅的血珠落下,唐寅连动都没动,他全身上下仿佛已经僵硬,只有眼的红丝更红。这是什么剑!唐寅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他虽然受伤,武力也打了一定折扣,但绝不会连防抗的力气都没有。青年的步伐虽然诡秘,但还没诡秘到出乎自己意料的地步。如此,古怪到底出在哪里?对,是剑,是那把剑!青年的变招速度无比的,一招偷袭得手后,很打来第二招。这次,唐寅有了充足的准备,一甩刀鞘,用两把刀把对方的剑架住。当啷!名叫马珂的青年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倒退了三步。再看唐寅,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这怎么可能!马珂摇了摇脑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乡野村夫”,居然能抵挡得了自己这全力以赴的一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会觉得是真的。纵观整个组织,能接下这一招的人,也不过十二三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马珂不相信,大吼一声,再次向唐寅杀去。唐寅身上虽然有伤,但见招拆招,很就与前者对阵了十几招。在打到第十五招的时候,唐寅手的两把刀被对方的宝剑一刀削断。这下,轮到唐寅震惊了。要知道他手的这把刀,是花重金请苗族的一位铸剑大师铸造的,只要一招,就能将寻常兵刃削断。这才十来招,两把刀居然全部断裂,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