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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宫澈坐在书房看书,脸上带笑,似乎心情不错。而这时,一人敲了敲门,在寂静的夜晚,有种说不出的森寒。“进来。”宫澈懒洋洋的说道,头都未抬。在东宫,都是他的人,所以独来独往,并不设防。人进来了,鼻尖渐渐萦绕的脂粉香,让他无端皱了皱眉,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披风滑落后,仅仅穿着单薄纱衣的苏妙兰,眼神微妙。苏妙兰也算豁出去了!她以为大婚当日,已经是她这辈子所受的最大屈辱了!可是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那就是太子根本不碰她!为此,她想尽了办法,什么招数都试过了,太子依旧冷冷淡淡的,虽然没有克扣她的吃穿用度,也没有干涉她太子妃的权利,但是她很清楚,她一天没有成为太子的女人,她这个太子妃就形同虚设,随时都有被替换掉的可能。夏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尤其她现在只是穿着纱衣。当宫澈含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无端端打了个冷战,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好歹没有忘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于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殿下……这么晚了,妾身服侍您休息吧?”她声音媚的出水,可是在冷清的书房内回荡时,却有些微微发颤。宫澈手拿着书,坐的很端正,可以看出仪态优良,气势更胜从前。此时他静静的看着苏妙兰,神情温柔,却将苏妙兰看到浑身僵硬,半响都说不出第二句话。“你是来引诱孤的?太子府待你不好吗,以至于,你要得寸进尺?”苏妙兰心一惊!连连摇头,“不不不……太子对妾身很好……只是……”她低下头去,“只是妾身毕竟是殿下的妻,如今……只是想尽尽为妻的义务。”宫澈突然笑了,他一笑如春风拂面,有种说不出温和。“如果是沫儿,如果她是孤的妻,此时她会直接走过来引诱孤。”他的语气那样柔情缱绻,似乎很期盼那一幕,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苏妙兰脸色煞白!她紧紧咬着牙齿,被轻纱覆盖的身体气得颤抖!羞辱,还有什么羞辱比自己在勾引丈夫时,丈夫却在拿她和别的女人作比较更羞辱的事么?!可是宫澈还是低估了苏妙兰的脸皮,她朝宫澈一步步靠近,娇躯在微微发颤,那纱衣根本什么都遮盖不了,她在男人的视线身姿尽显,脸上再一次堆起笑容。“殿下……你为何不试试?只要你尝试一次,你就会知道,妾身比那个宫以沫,要强得多!”最后几个字,她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脸上的笑都僵了,身体却尽可能的放松。她想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宫澈从来不近女色,又哪里知道女子妙处?只要他试过一次,保证他食髓知味,再也不会忘记!只要给她一次机会!她挺了挺胸,娇媚的身躯更加诱人,她已经二十了,身体成熟,就不信宫澈试过一次之后,会不着迷!只要一次!这样想着,她鼓起勇气朝宫澈身上扑过去,却被宫澈用书给抵住了!他坐着,她低头,那一瞬间,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宫澈眼底,那冰封千里的寒意。“别跟沫儿比……”他轻笑,压低的声音就好像鬼魅。“在孤眼里,你连她一根青丝都比不上。”苏妙兰再也维持不了笑,脸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宫澈反而很有兴致,他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千方百计都要嫁给他的女人,看的苏妙兰所有的怒气冷凝,恨不得夺门而逃!之前还不觉得,因为宫澈一直在笑,但是现在他笑容渐渐冷凝,让苏妙兰感觉到了畏惧!眼前已经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但是这一刻,大婚当日他可怕的模样再一次浮现,让苏妙兰站在那,声音都好像冻结了,身上更是激出一身冷汗!“太子……我,我才是你的妻啊……”她双眼含泪,身子却在不住后退。婚后这些日子他以礼相待,可是不代表她有得寸进尺的资本。宫澈用书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怎么办……你和沫儿长得一点都不像,看着你,孤没有欲望。”那一刻,苏妙兰羞愧欲死!可是不等他反抗,宫澈的视线渐渐冷凝,无形的杀气,让她如受惊的猫一样再次僵住!“之前孤就告诉过你,你要嫁孤,孤给你太子妃应有的殊荣,但也仅此而已,可……”他有些嗜血的眼神落在苏妙兰裸露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更好似来自幽冥地狱。“可你若是想得寸进尺,这太子府,能让你荣耀,更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之后,宫澈抬步离开,才不管苏妙兰的死活,他走了许久,苏妙兰才敢开始大口喘息!她双手扶着面前的椅子,怨恨的看着被打开的门,心恨得不行!为什么哪里都有宫以沫!为什么宫以沫要这样害她?原本没有宫以沫,太子绝对不会对她如此厌恶!小时候就有大师说过,她有凤命!可是这一切都被宫以沫破坏了!但是恨归恨,怨归怨,方才宫澈冰冷的话还萦绕在耳,让她根本不敢做什么。而宫以沫那边,此时两个人正趴在一处山坡上往前看,下坡下一列列军队正在走来走去的巡逻,看守严密,但夜色下,并没有发现山坡上有两个人偷窥。“你有没有觉得营地的氛围有些怪?”宫以沫低声问。白启攸皱着眉观察,“似乎是戒严了。”这么一想,他不由担忧起来,为什么要戒严,是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宫以沫有些苦恼,要是能缩小了就好了,这样就能不动声色的潜进去看看了……这时她突然轻呼一声!“遭了!”“怎么了?”白启攸也紧张起来!宫以沫有些蛋疼的说道,“我的宠物……似乎被我落在兆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