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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道很长,而且很狭窄,只容一人通过,宫以沫先走一步,宫抉紧跟其后,等他们浮出水面时,发现他们在一个非常封闭的类似于地窖的空间里面。宫以沫上岸之后,走上粗糙的台阶,看着头顶上的木板,心里突然有谱了,伸手一推,木板就开了,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就是那个瞎子的茅草屋正下方!这瞎子好有本事,竟然直接就在宝藏的安全通道上方修房子,宫以沫心哀叹!要是上一次她就发现了多好!她也就不用吃那个劳什子蛊毒了!宫抉从后面拥住她,用内力给她烘干衣服。“没事,反正都出来了。”宫以沫听出宫抉是在安慰他,摇了摇头,“好吧,我们赶紧回去吧,父皇可能都要等急了!”宫以沫原本想的很好,她回去之后,皇帝的身体得到了救治,然后延年益寿,虽然委屈了太子,但是太子如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没有战乱纷争,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但是皇宫内院却是愁云密布。皇帝突然病重,然后呕血不止!无数名医来了,诊断效果却和御医一样,都不明显,这一次,宫澈也有点担忧了,他每次下朝之后都会来看看皇帝,但是皇帝却不可抑止的消瘦下去了。不少人摇着头,说自己才疏学浅,宫澈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更多的名医过来给皇帝看病。这一刻,宫澈突然发现,他是不想皇帝死的……朝堂上的一帆风顺,让他终于明白了皇帝对他的偏爱,有时候认真想想,不得不说,宫抉和他之间,皇帝还是更加偏心他的。而他之前,却还想过若是有一天皇帝死了,他来当皇帝的事……如今想想,颇为羞愧。宫澈低头给宫晟喂药。却被宫晟一手轻轻隔开了。“父皇,吃了药才会好……”宫澈低声劝道。宫晟苦笑,他的声音非常虚弱……“吃了也不会好的……咳咳……”“父皇。”宫澈皱眉,连忙将药碗放到一边递上帕子,为了让他宽心,温声说道,“最近朝堂上一切安好,请父皇放心。”宫晟没有说话,浓眉皱在一起,紧闭着眼似乎非常痛苦。宫澈又道,“如今四国通商的事已经全部打通,国道儿臣也派其他人去修了,虽然修的有些慢,但是日后还真是一件有大益处的事。”宫晟终于说话了。“朕不担心那些……”宫澈沉默了,而宫晟那双因为瘦而深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朕担心的,只有你啊……”宫澈看着他,眼眸暗淡,他知道父皇又要开始劝他了。“澈儿啊……一个国家,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宫抉……他就是你最好的帮手!……他能力出众,又没有登顶的野心……你们之间唯一的矛盾,不过就是沫儿罢了……”说了这么长的话,宫晟有点累,他顿了顿,宫澈便有些急切的为宫以沫辩解。“沫儿是无辜的!”他怕皇帝又动了伤害沫儿的念头,连忙说道,“这一切,儿臣可以处理好。”“沫儿是个好孩子……”宫晟闭着眼叹息,“朕,也不愿伤害她……可是澈儿,朕从小,你皇爷爷就教导朕,朕是太子,以后就是天子,而天子,并不只是意味着荣耀……它更是一种责任……一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以天下为先的责任!……你……明白吗?”宫澈沉默,宫晟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不明白……”宫晟半睁着眼,看着一处。“你若是明白,就不会……不会闹到这个局面了。”“可是父皇!”宫澈紧紧抓着皇帝的手,“若要儿臣为天下人牺牲,儿臣无怨无悔!儿臣也别无所求,此生只求沫儿相伴,这过分么?儿臣唯一想要的,这过分么?!”宫晟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闭上了眼,显然不想说话了。这时,常喜走了进来,自从上一次被宫澈药倒之后,常喜对他就很提防,他端来白粥,目前宫晟也就只能吃一些流食了。而又有人飞进来禀报!“陛下,殿下!公主和王爷回来了!”宫晟眼珠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宫澈先是一喜,后来又有些沉默,上一次,宫以沫在龙腾河边对他说的那些话,对他不是没有触动,他很高兴能看到她,但是却很怕看到她身边已经有了宫抉,那会让他控制不了自己,做出可怕的事来!可是不管他如何纠结,宫以沫也进来了,听到皇帝病重,她便飞一般的赶进宫,而宫抉,则将他打发走了……这段时间,宫抉手里累积了不少事宜都等着他去处理,而且宫以沫也怕宫抉和宫澈在皇帝面前不对付起来,那不是会加重皇帝的病情么?宫抉心里则是担忧宫以沫的毒,上一次,那雪色说宝藏内有蛊毒的解药,可是根本没有,而宫以沫身上的蛊毒不解,终究是个隐患,故而他也顾不得其他,一边处理手里积压的事物,一边派人寻医问药。宫以沫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皱眉,然后她看到了宫澈。说实话,看到宫澈的一瞬间,她想到的,竟然是三十几岁的宫澈……那时候的他,忧郁的,萎靡的,如幽魂一般在东宫游走,然后去一幅幅的抚摸她留下的Q版画原来他会背叛她,主要原因竟然是因为忌惮她,因为她太强,他担心她有一天会变,会推翻他做女皇帝。而苏妙兰温柔,又攀附着他,对他来说是没有威胁的……可笑,竟然是这么一个原因。她在这件事也不能说完全没错,如果她没有受战场影响,时常与他多点交流,想必也不会如此,只是往事已矣,而现在,他是她的他太子哥哥。上一世他想要的,这一世她都会给他。宫澈见到只有宫以沫一个人,欣喜异常,他有些贪婪的描绘着宫以沫的容颜,她越发动人,只要一出现,必然是人群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