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天大亮,各分馆打开门,给参会者做登记。 第三日开始,神通级的诸项斗法陆续展开。 “陛下。”乌晓匆匆寻到湛长风,脸上的凝重之色将要溢出,“白牙大界关山阁好像有点问题,这一势力的门人有擅炼器、阵法、符箓等等,在每一斗法上的表现都不俗。” “仅仅如此,倒也不用忌惮,可他们在武斗、文斗等会直接接触到对手的斗法上,对太一的针对之意非常明显,凡碰上太一参会者,下手极狠。” 湛长风问,“这关山阁的祖师是何人,修的是什么道?” “此前收集的界域级大势力资料中并无它,我寻白牙大界的修士打探一二,大部分修士都没听说过它,有三两位说它是近些年出现的三流势力,其余的就问不出来了。” “但看他们的功法,不是同一脉的,应当不属于门派势力一类。” 湛长风听了,道,“太一选出的参会者,俱是个中强者,他们若敌不过关山阁的人,孤也无法干涉,他们若敌得过,也无需孤吩咐他们打狠点。” “可,太一参会者如果在各项斗法上被打压得拿不到好名次,会不会有损国威?” “参会者大部分是朱天门派宗派出身的战士,孤不急,那些门派宗派会先急。”她道,“神通级的斗法便先随他们折腾吧,你让人去白牙大界,查查关山阁的根底,若清清白白,倒是无妨,若是朱天反对势力纠结起来的人马,就得上心了。” “是。” 湛长风没有时刻看着道台会的进程,她只会在最后的完结大典上率众出现,介时各方大能也会齐聚观礼,进行返虚之间的交流。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扬汤或神都想要发难,也极可能选在那时。 但不怕他们耍阴谋,就怕来阳谋,例如,正大光明斗法,而她身为能够抵抗准圣的帝君,若亲自动手,即显太一无人,又显她以大欺小。 她不是不信任巫非鱼、赵玄等人的实力,然对方若有发难的底气,就有牵制他们的办法。 湛长风斜倚着靠枕,一手书卷,一手酒壶,慵懒闲适,东面的海天一色,西面的群山黛绿,南面的百鸟鸣叫婉转,北面的水声势头磅礴,四面不见墙的大殿融入了这方环境,仿佛只她一人坐卧山水,清风为伴。 可惜这懒偷不下去了,她的目光穿透障碍落到山下的道台城中,正见一人挑衅太一参会者,所幸太一战士是守规矩的,没有在场下就跟人打起来。 很明显,不论关山阁有无背景,又是出自何种目的,它都成了众人眼中那一股反抗太一的力量,它的风头越盛,越会吸引与其心思一致的“同好”。 城中—— “听说了没,关山阁的修士拿下了符斗的头名!” “正在进行的阵术斗法中,也有他们的人。” “这关山阁到底是做什么的,能人辈出啊。” “据闻是做生意的,阁内修士都身怀技艺,关键你瞧,太一参会者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似乎暗中较着劲儿呢。” “太一参会者的能力也不怎么样啊,在这些旁门技艺中都争不上前三。” “这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我们现在归属太一,太一参会者的失利,不也是在打我们脸吗,况且,这些人都是咱朱天出身的。” “他们本身是战士,在旁门技艺上不出彩,情有可原。” “那文斗武斗呢,刚结束的四轮文斗武斗上,太一可没占优势!”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关山阁的修士胆子真是大,他们是想引起太一的注意,加入太一,还是想凭一己之力动摇太一在朱天的根基。” “快去看,快去看,画道分馆,第一名要挑战裁判!” “什么,画技比拼的结果出来了?第一名好端端的怎么要挑战裁判?” “弄错了吧,第二名不服判决朝裁判提出抗议,也比这个传言靠谱啊。” “是真的,那个第一名还是关山阁出身的!” 画道分馆的看客越聚越多,而场中,一张张案几,一幅幅画作,还没收起来,参会者也仍站在旁边。 获得头名的修士自称苗一挥,长得唇红齿白,像一小生,他道,“多谢各位裁判对本人画作的认可,可我怎么知晓,你们有那个实力来评判我的画?” 画道裁判有五位,结果是由五位鉴赏后共同决定的,但他却直勾勾盯着灵囿,“不如请这位裁判与我一比,也好让我赢得安心点!” “斗法规则不容藐视,比斗既已结束,你也得到了应有的荣誉,怎还胡搅蛮缠起来。”一裁判严厉斥责,对他的欣赏之意剧减,有傲气是好事,傲到他们这些前辈身上,就太不知进退了。 苗一挥丝毫不怯,挺着胸膛高声道,“那我便以私人名义,向这位裁判请教画技!” 灵囿安抚了其他裁判,对苗一挥说,“早说请教不就行了,好在斗法已经结束,本君有空来指点你,来,上新的画纸。” 侍从们抬上一张铺着画纸、放着画笔的案几。 画道斗法,一比腕上功力,二比灵性,其中画纸就是来考察腕上功力的,腕上力量不强,根本无法在纸上落笔,画出痕儿来。 苗一挥抱拳,“请给我换一张新纸,我尽十二分心力,以新作来跟天君比!” 参会者和看客们神色不一,有瞧好戏的,有嗤之以鼻的,有赞赏的。 剩下的裁判之间也在传音,不满之情浓厚。 “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何敢当众挑衅前辈。” “灵囿道友赢了也落不着好,这关山阁的修士是发了哪门子疯。” “他若真心想要切磋,我也乐意与他比一比,可他众目睽睽下提出这个要求,明显是来找茬的。” 苗一挥享受着众人的目光,顿生以一敌众的豪情,他斜瞥着灵囿,“某不才,先落笔了。” 他拿镇尺压住纸张,取笔沾了颜料,挥挥洒洒,风景渐成型,只见画中,云作岸,晴空作河,两侧壮美的宫阙远近高低错落,栩栩如生。 他又拿笔添了一只船,揭起画纸面向四位裁判,“请坐船游天宫!” 四位裁判进入画中,站在甲板上游览沿途风景,不禁赞叹。 “苗一挥前一幅画作,可没如此有灵性。” “他之前定是所有保留,以他这幅画的水平,可与我平起平坐。” “神通境的神魂,便支持他构造出了画中灵界,未来可期。” “灵囿道友碰到麻烦了,这要是输了......”<!--bq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