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傅采晨把楚天送到门口!楚天跟奕剑大师的对战已经在云轩阁小范围的传开,所以全部南韩人都已经知道楚天伤了奕剑大师,他们望向前者的眼里除了一丝震惊,更多的是愤怒和狠毒,似乎楚天动摇了他们心中根基。
所幸傅采晨传出了一道隐晦信息,那就是奕剑大师为了顾全大局才退让楚天,也就是说他中的刀伤是自己迎上去的,饶是如此,奕剑大师依然有斩杀楚天的实力,如果前者想要楚天死的话。
同时,傅采晨还暗示楚天活不了多久。
待香港大局一切奠定,朴东焕放回来,奕剑大师就会砍了楚天脑袋!在这种小道消息下,南韩人心里才算好过了一点,才听从傅采晨的话让楚天从凉亭走到大门,不然他们早就提刀杀了上去。
楚天感觉的出他们浓郁敌意和蠢蠢欲动的杀机,他心里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击败或杀了朴正泰,否则现在这些南韩人肯定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群起而攻自己,到时即使不死在这里也逃不过重伤。
更重要的是,为了对战公平,他今晚没穿软甲。
所以楚天觉得这样低调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件小意外,在凉亭中被楚天一脚踹飞的南韩女子,在楚天向傅采晨告别转身时,忽然从黑暗中爆射了出来,一把利剑宛如流星般刺向楚天背心,气势极其凌厉:“楚天,把命留下!”
感觉到杀机涌来的楚天在没听到喊叫时,就急速的向侧滑开了一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有人要杀自己,所以尽管先快半拍躲开,但反击却是稍微慢了一点,继而又见剑光。
他本能的闪出鸣鸿战刀,反手劈出!当!那名南韩女子被楚天震荡出两三米,但刚刚站稳身子又振起利剑再次扑向楚天,似乎不把对方一剑刺死誓不罢休,傅采晨见状踏出一步,伸手去拉她之际还沉声喝道:“柳恩惠,给我住手!”
“师兄,别理我!我要杀了这个狂妄之徒!”
被称呼为柳恩惠的南韩女子没有理会,反而脚步有力加速扑向楚天,明艳绝伦的容颜,此刻布满了寒意,随着一声娇叱,她再一次挥剑冲出,手中剑光如长虹经天,有着一去无回的猛烈霜寒!这一剑,正是她奕剑之术中罕见的杀招之一。
柳恩惠是南韩一个大家族的千金,一个月前来的奕剑大师身边习武,她天资还算可以,也颇为被傅采晨看重,所以一个月就达到同批子弟三个月的水平,她也因此相信,自己三年就能赶过傅采晨。
只是这柳恩惠从小便是被人宠爱惯了,在习剑练习中,所有人都对她加以忍让并大加赞赏,再加上她本人还算出色,轻易便能达到习练要求,于是便养成了高傲娇蛮的性情,最是受不得闲气。
所以在凉亭和楚天电光石火的交击,原本要出风头的她被后者一脚踹飞,她觉得很是丢脸,因此即使楚天跟奕剑大师打得惊天动地,她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觉得趁着楚天受伤袭击容易得手。
杀意冷寒如冰!剑气凌厉若雪!楚天见傅采晨没有拉住柳恩惠就轻轻皱眉,于是就暗中运上残存的几分力道,想要一刀把她击飞出去好让自己离开,但刚提起鸣鸿战刀,柳恩惠竟然收住身势,左手以迅雷之势撒出一片粉末!同时,右手利剑加速。
傅采晨脸色巨变:“柳恩惠,你疯了!”
楚天今晚跟奕剑大师对决已经耗掉六成力气,再加上从凉亭走到门口的撑场面,他现在气力顶多只有平时三成,所以反应就稍微有点迟滞,待对方撒来粉末时才退后躲避,但一切已经太迟了!粉末带着迷香气息晃过!微微闭眼的楚天连退三步,柳恩惠趁机一斜剑锋。
接着便见楚天的肩膀处,一道血光显现。
柳恩惠脸上闪过得意,剑势因此停滞。
楚天便是利用这个瞬息展开反击的,只见楚天的身子已如游鱼般,在险之毫厘的间隙中,脱开了她剑势的笼罩,接着,柳恩惠便觉手中一轻,宝剑已被楚天劈手夺下,身子更被楚天猛然抱住。
然后便是,宝剑的剑锋压在了柳恩惠修长玉润的脖颈处。
这柄精钢铸造的宝剑是柳恩惠的最爱,她可是深知其锋锐程度,绝对可以说是切金断玉,吹毛可断,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受胁与此,此刻,只觉脖颈处,仿佛有无数冰针扎刺一般。
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不由花容变色。
而且她惊诧楚天没有晕倒,那可是迷香啊!“楚天,不要伤她!”
傅采晨踏出两步,一把长剑也闪在手中。
门口的南韩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手持武器指向楚天,原本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再次燃烧,虽然是柳恩惠冒犯楚天在先,但见到后者欺负自家人,心里怎么也说不过去,道理,已被冲动所压制。
“放开我!不然傅师兄把你剁成肉酱!”
被楚天用剑抵住的柳恩惠依然嚣张,穿着连体黑色丝袜的两条腿还伺机想袭击楚天,只是扫到楚天那一抹清冷杀机时才压制冲动,饶是如此,她还是跋扈的喝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就像我下午斩断那人的手一样,坚决、毫不留情!”
“我已经听过他的惨叫,以后就听你的了……”楚天的身躯微微晃动,眼里闪过一丝浓郁杀机,那人显然就是指旭哥了,想不到他的手竟然是被这丫头断的,年纪小小竟然如此狠辣,简直堪比京城的小白兔,想到这里,楚天竟然笑了起来:“好!我放你!”
“但你不能再袭击我,这不符合武者的风范!”
见到楚天低头的柳恩惠哼了一声,一把推开楚天的胳膊:“哼,今晚就先饶过你!但是,我迟早会报复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双手双脚砍下来,然后再让你在旁边看着我砍你同伴的手脚!”
楚天不以为意的任由她离去,还把长剑刺在地上。
然后他向傅采晨微微鞠躬:“告辞了!”
“明天早上十点前,我会答复你们的条件!”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楚天的再度低头让南韩人无话可说,就连傅采晨也只能点点头。
他虽然保持着古井无波的平静,但眼中却分明燃起了一团野火,指掌间的那点寒芒现了又隐,隐了又现,他看着楚天蹒跚前行的步履和无声滴落在地上的点点血滴,最终还是散去了那份杀机。
傅采晨本想借着柳恩惠这件事杀了楚天,但听到后者最后那两句话又犹豫了,毕竟现在杀了他只会让香港局面混乱,自己接管帅军堂口也将更耗时,反不如现在给他一条生路,等他明日答复。
待楚天车子开走后,傅采晨也领人返回云轩阁。
柳恩惠还对着楚天离去的方向,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
夜在萧杀的秋风中颤抖,一盏一盏灯光相续熄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轩阁也关掉了大部分灯盏,只剩下一些路灯和门灯在照耀,经过一晚折腾的南韩守卫也打着呵欠,神情显得相当萎靡。
在离云轩阁五公里的偏僻地方,散放着七八部面包车。
楚天坐在中间车辆的后座上,经过数小时歇息的他已经恢复精力,在同一辆车里还坐着天养生、烈翌、聂无名、云天,此刻,楚天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云轩阁,随后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开口:“傅采晨,你可知什么叫血淋淋的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