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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九章 圣体帝道门

作品:神武仙踪 作者:六界三道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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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荒,宁寂一片,世人皆仰看太上天。历代圣体渡过大成劫后,基本都是近乎身死道消的。如叶辰这等还活蹦乱跳的,该是第一个。如叶辰这等寿元无多的,多半也是第一个,头发都全白了。能随意开启血继限界,世人都震惊不已。而开血继限界,是以寿元为代价,三界也都始料未及。叶辰的神情,不怎么好看。倒是吞了不少续命的丹药,可补充的寿元,也是有限的,只因这一路他经历了太多的大战,也献祭了太多寿命。如今,纵吃过丹药,剩下的也不过千年岁月。“史上最强最惊艳的圣体,搞不好也是最短命的圣体。”这句话,是天冥两帝眼所包含的寓意。最后一颗丹药吞下,叶辰微微仰了眸,静静望看苍缈。那个动作,足保持了三日。他在仰看,世人都扬起了脑袋瓜,也顺着叶辰的目光去看,奈何,啥都未瞧见,也都不知叶辰,究竟在看啥,一看就是三日,还看的那般入迷。“至尊的眼界,我等不懂。”曦辰悠悠道,捋着胡须,看了一眼叶辰,也瞟了一眼姬凝霜。东荒女帝亦未动,也如叶辰,在静静仰看。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人,比她更了解叶辰,好似知道叶辰在看什么。她知道,天冥两帝却不知,都揣着手,也都在看。如此,三日又悄然而过,叶辰还静静伫立在大道太上天,白发飘摇,衣袂也飘摇,如一尊谪仙,不染纤尘,沧桑之意浓厚,如立在岁月的最尽头。太多人看他,看着看着,便觉自己老了不少,并非心态老了,是心境老了。那,该是一种意境的渲染。“究竟在看啥。”人群一角的烈火战体,小声嘀咕了一句,环看着身侧的人。张子凡摇头,紫府仙体他们也摇头。连天冥两帝都不知叶辰在看啥,更遑论他,圣体此举,着实让人看不懂。“逼格越发晃眼了。”日月神子深吸一口气,神色意味深长,渡过了大成天劫,就下来呗!还杵在那,让众生欣赏你的盖世神姿,其实已不用欣赏,早已刻在了灵魂。“圣体该不会瞧见啥个宝贝了吧!”“老夫不这般认为,以他之级别,何种宝物,还能入他的法眼。”“相比这个,他是在悟道更靠谱。”世人多言语,不敢太大声,只窃窃私语,生怕扰了叶辰。三日,又匆匆流逝。第九日了,自大成劫落幕,叶辰已在太上天,整整站了九日,也看了苍缈九日,好的诸天人,也跟着他看了九日,至今,都不知叶辰究竟在看啥。第十日,才见叶辰有变化。所谓的变化,来自叶辰的双眸,竟有两行鲜血,自眼角淌流而出。那一幕,看的世人多皱眉。叶辰还是未动,双目缓缓微眯了下去,极尽拨开了冥冥一层层云雾,欲看到最本源,那云雾掩映的深处,藏着一道门,一道擎天立地又似隐若现的门。“帝道门。”十日来,他第一次开眸,喃喃的自语声,无人听得到。没错,他望见了帝道之门。可惜,那道门无比遥远,纵穷尽目力,也只能隐约瞧见。他笃定,此刻若弃掉荒古圣体的血脉,那帝道门必定会更清晰。然,他不打算那般做。诸天史上,任何血脉都有证道的资格,偏偏圣体没有,更无成帝的先例。他不信邪,也不服命,这一世,定要破那禁忌。当年,他修为孱弱,无资格说这自不量力的话。今朝,渡过了大成劫,距证道成帝,只剩半步,自要拼上一拼。第十一日,他才收眸,一步步下了太上天。世人看他的眼神儿,有些恍惚,心神也迷离,恍似叶辰,就是一尊从神话走出来的神明,不见丝毫威压与光辉,却好似潜藏着一种不朽的神邸。“回家了。”叶辰微笑,是在招呼叶灵、姬凝霜和南冥玉漱她们。妻儿笑着上前,一家人,渐行渐远。身后的诸天修士,久久未动,还意犹未尽,这一两日,真真见证了何为惊世骇俗:一百三十一尊圣体、一百三十一尊圣魔、自由掌控血继限界。今日之前,或许还有人怀疑叶辰是最强最惊艳的圣体。今日之后,该是无人怀疑了,他所缔造的神话,是前无古人的。“真正的两至尊了。”太多老辈喃喃自语道,一帝一圣体,纵观整个诸天,没几个时代有过。喃喃,亦有不少怅然。若当年的诸天浩劫,人界有两至尊坐镇,也不会战的那般惨。“跌,咋不跌了。”冥帝瞟了一眼虚无,眸有希冀,语气颇不爽。那些年,诸天孱弱,隔三差五便有外域的至尊跌来,且大多都是奔着诸天去的,每来一尊,人界都战的格外惨烈。如今,诸天有至尊了,还是两尊,他们却不来了。冥冥,自有一只大手,拨弄着这一切。冥帝是这般认为的,厄难不来则已,一来便扎堆儿,诸天稳住了阵脚,撑起了门面,又特么不来了,或者说,是知道来了也没用,除非是天帝级。天界的道祖,则在寻思另一件事:一代两神棺。当年便已有征兆,这个时代的诸天,会有两人证道成帝。姬凝霜成帝了,她算一个。至于另一个,他不确定是否便是太古路上的那个诸天人。若是,那诸天便不会再出帝。若不是,那继东荒女帝之后,必还有一人要证道。他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所以,他时刻在看,自东神瑶池证道后,便一直在看,想瞧瞧诸天还有哪个人,有成帝之姿,可看了多年,都不敢下定论,或许是位面之子、或许是帝尊的妹妹、或许是即将出世的东凰太心,老辈和小辈,任何一个都有可能。“你就未想过是叶辰?”冥帝话语悠悠,似能隔着屏障,猜透道祖的心思。“是他最好。”道祖笑道,圣体无成帝的先例,若叶辰能打破,无疑是最好的。这边,叶辰已到家。居家好男人,到哪都很上道,渡过了天劫,经历了一场厄难,跟没事儿人是的,回家比系上了围裙,走上了灶台,娴熟的手法,越发顺溜了。叶灵捋起袖子,也上前帮忙。姬凝霜和南冥玉漱她们,也温柔一笑,各有各的分工。“这一家,真有情调。”稍后回来的大楚人、恒岳人,在了路过时,都不免唏嘘了一声。此刻的诸天,唯一的一尊大帝、唯一的一尊大成圣体、唯一的一尊少年帝级,都在那座娟秀的山峰上,咋看都是养眼的。无人叨扰,晚餐是温馨的。饭后,又是那片小竹林,他们拜祭了叶凡、杨岚和狐仙。夜空深邃,碎星如尘。还是那棵老树,叶辰坐下了,未刻木雕,只静静仰看苍缈,在找帝道之门。“可曾望见了。”姬凝霜轻语,也只她一人知道,叶辰在看帝道门。“似隐若现。”叶辰收眸,一声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有想过,放弃圣体血脉。”姬凝霜又传音,还牵引了一缕帝道仙光,融入了叶辰体内,可补他寿元。“放弃血脉,便是向天低头。”叶辰笑着,终是拿起了刻刀,一刀一顿的刻着,姬凝霜温柔一笑,她是了解叶辰的,所以那问题便显得有些多余了,若换做是她,同样不会弃掉血脉,自叶凡死的那一瞬,恨天便恨的无法逆转。“灵儿,回房睡了。”上官寒月轻声呼唤,不知从哪一瞬起,叶灵趴在她腿上睡着了。叶灵未回应,睡的颇恬静上官寒月未在呼唤,生怕叨扰小丫头的梦境,送她回房了。这一夜,南冥玉漱、夕颜、林诗画、柳如烟、北圣她们,都各自闭关了。深夜的老树下,仅剩叶辰和瑶池。亦如叶灵,叶辰也睡着了,躺在妻子的腿上,睡的安逸而宁静,一缕缕白发,映着星辉月光,格外刺目,他该是累了,已不知有多少年,睡的这般安详。他之心境,身为帝的瑶池是懂的。成了至尊,却前所未有的疲惫,回望来路,更多的是血与泪。第二日,未等天色大亮,便见一道神霞,自天玄门冲天而去。乃东凰太心,经多年的神力滋养,终是凝出了人形。帝萱是守着她的,解了她前世记忆,隔着老远,都能听闻女子的哽咽声。她转世了,又一个轮回,却没有她的剑非道。当晚,帝萱、曦辰和东凰太心,便来了玉女峰,在老树下,摆了一个简单的茶桌,也只他们与叶辰四人围坐,自坐下后,良久都无人言语。东凰太心的笑,有些恍惚和沧桑,活出了两世,也经了两个轮回,从仙武帝尊时代,到了东荒女帝时代,古老的记忆,都被岁月风化了。曦辰与帝萱,也有够怅然,活的久了,有一种疲惫,是刻在灵魂的。那夜,东凰太心了,自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一段孤独的旅程,要去寻她的剑非道,既是她能轮回,或许剑神也能轮回,不寻到他,便不会回家。她走了,姬凝霜和叶辰也奔向了两方,总觉还有其他人轮回。他们这一走,便是两年。第三年,恒岳宗一座山峰,传出了一声狼嚎,惊醒了太多人。那是熊小二,跪在熊二的雕像前,泪流满面。待谢云、司徒南他们赶到时,也压不住激动的心绪。多年的供奉,竟真供出了熊二一丝灵。有灵便有希望,便如当年的九黎慕雪,复活只时间问题,不同的是,北圣当年残存的,是一缕净世仙力,而熊二残存的,乃一滴未被岁月风化的血。那日,叶辰回来了,立在雕像前,笑的了很久。待他走时,恍似还能雕像,听闻一道大骂声:叶辰,你个贱人。也得亏叶辰没空搭理他,不然,一脚给石像踹个粉碎。第四年,又有喜事。乃吞天魔尊魔渊,竟也出了一丝灵,东荒女帝归来,亲自为他供奉。第六年,叶辰入了黑洞。再出来时,手多了一株雪莲,其上染着一丝鲜血。那是剑尊的血,该是当年在黑洞修孤寂之道时,残存下来的。为此,叶辰在大楚建了一座庙宇,每日都受世人供奉。两年后,剑尊便出灵了,又是一尊至强巅峰,复活也只时间问题了。已是第八个年头,叶辰落在了玄荒南域。再来夔牛族时,听的乃嚎啕大哭声,他家的扛把子,也被供出一丝灵。叶辰守了三日,才默默离去。第九年,叶辰回了一趟玉女峰,手里还拎着一只猴儿。那可不是普通的猴儿,是一只应劫的猴儿。当夜,南冥玉漱便把叶辰摁地上锤了一顿,那应劫的猴儿,便是玄皇。玄皇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皇者,死前的一瞬,未入鬼门关,却上了应劫路。不过,他之应劫,是残破的,有身无元神。叶辰施了大神通,化了猴儿的躯体,凝成了一滴精血。而后,又是一座庙宇,叶辰将那滴血,放在了夜壶,摆在庙宇了。为此,南冥玉漱追了他八百多万里。第十年,东荒女帝回大楚,带来了一把断剑,有一丝神力徜徉。乃第四神将的神力。帝的神通夺天造化,以神力追溯,顶着冥冥反噬,硬是演出了一丝灵。那一日,帝萱哭的泪眼婆娑。第十一年,叶辰一个梦回千古,入了天界。轰!轰隆隆!而后,便闻轰隆的声响,也不知是打雷,还是有人在干架。再去看时,叶辰与道祖已在竹林饮茶。看两人狼狈的形态,便知先前并非打雷,而是他俩在干架。道祖还好,叶辰那张脸,被怼歪了。圣体是强,道祖也不是盖的,把他研究了个顶透,克的死死的。当道祖问起宝贝时,叶辰眨眼就没影儿了。再归来时,手还拎着一个人,乃造化神王,隔着虚天,就扔天玄门。轰!砰!轰!而后,也问轰隆声响,许是惺惺相惜,位面之子和造化神王干了一仗,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完事儿就哥俩好了,摆了个酒桌,喝着喝着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