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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宁躺在练武厅的软毯是,大口喘气。她体力严重不支了,在靖廷来之前,她已经自己练了大半个时辰了,和靖廷对招也差不多半个时辰,看来,自己这些日子疏于练功,体力和以前相比差了很多。靖廷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擦汗,“听说今天你大发雷霆啊。”“是的!”瑾宁侧身看他,“有什么想法?”“遗憾!”靖廷叹息!“遗憾?现在还来得及,她还没走!”瑾宁哼了一声。“遗憾我不能亲眼看见你大显神威。”靖廷掐了她的鼻子一下,“想哪里去了?”“以为你舍不得啊!”瑾宁笑了。“早就不想她在这里了,你若再不出手,我就得自己撵人!”靖廷皱着眉头,他的屋,容不下其他女人,哪怕是名分上的也容不下。“现在还没走,但是估计呆不了两天。”瑾宁说。“听说陈侍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伶说的?”“嗯。”他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冷光。瑾宁有手支起额头,“那可伶可曾跟你说,我对他说了更多难听的话?”“她说你为我出头。”“我护短!”“谢谢!”靖廷温柔一笑。“我以为你会怪我拿那件事情出来说呢。”毕竟,被悔婚的时候,他在场,他虽没表现出什么来,可她看得出,他心里很难受,觉得很羞辱。“为什么会怪?有你这么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女人出来保护我,我深感荣幸!”有她的幸福足以让他忘记所有的不愉。他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眸光痴痴地凝望着她因练武过后绯红的脸,及那熠熠发光的眸子。十指交叉,瑾宁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明儿要早朝吧?”“嗯!”当今皇上算勤政,三天一早朝。“那回去吃饭,早点休息。”瑾宁起身。陈幸如的事情,就这么拂过去了。但是,也并未完全过去。陈幸如死心不息,命人请靖廷过去。靖廷一口拒绝,说跟她没什么话说。陈幸如找到老爷子那边,踏踏实实地认了个错,也说自己要走了,只是临了要见陈靖廷一面,了断恩怨,以后不必心存怨恨。老爷子见她认错,也心软了下来,横竖都要走了,见见把话说清楚也无妨,便吩咐了人去传话给靖廷,让他去见见陈幸如。靖廷不想去,但是瑾宁道:“去吧,她能出的花招我都能猜到,没有什么威胁性,尽管去。”“我没什么与她说的。”靖廷道。“好来好去嘛。”“郡主,你怕得罪老爷子吗?”可伶问道。“不是怕,他对靖廷很好,真把靖廷当孙子看待,对我好的,我自然尊敬,何必为了小事忤逆他的意思让他不高兴呢?小事,不值得。”瑾宁分析道。靖廷觉得也有道理,便说:“那好,我去去就回。”说完,取了一件披风,带上小碗便去了。可伶见他出了门,问道:“郡主,你能猜到陈幸如要做什么了吗?”“猜到。”“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对着靖廷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向看不起靖廷,自然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她会抬起她高贵的头颅声讨一番,若没猜错,屋怕是点了香,你去盯着点儿,小碗一人不成事,真点了香,你马上冲进去带他走。”“点香?这么卑鄙?”可伶大怒。“她只有这个法子能留在侯府了。”“她就不怕你折磨死她啊?”“陈侍郎信,她不信啊,她这种娇贵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得,只知道骄矜横气,更以为若与靖廷圆了房,靖廷便会护着她。”瑾宁想了一下,忽然叫了可伶过来身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伶,若真点了香,你也不着急进去,看看咱爷能扛得住吗?若扛得住,你就不要进去了。”“怎么?想试试咱爷?”“有什么好试的?”瑾宁淡笑,“若他能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去?”“也对!”可伶转身便去了。陈幸如的心思,确实被瑾宁猜透了。她的东西还没收拾,但是傍晚的时候叫翠儿去买了迷情香。她不能被赶走,不是她没有去处了,她知道即便自己回了娘家,以后要再嫁也不难。但是,在知道彻底与靖国候无望之后,她伤心了一阵子,绝望了一阵子,在靖廷从东浙立功回来,她再看他,他就似乎不一样了。那个人,自己一直都没瞧得上,可之后晚上梦见的,就不再是靖国候,而是他了。甚至想起以前见他,他一身青衣落拓,桀骜不驯的样子,都让她觉得动心。她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她后悔了。可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后悔。她丢不起这人。如同上一次痴迷靖国候那样,她也深信靖廷不可能对她视若无睹,是陈瑾宁容不得她,所以才会趁着他没在府就急忙下手要赶走她。可也与当初对靖国候不同的是,她对靖国候更多的是痴迷,让她为靖国候做什么她都愿意。但是,对靖廷她却要求靖廷付出更多,爱她更多,痴迷她更多。那种爱,夹着心痛。反而让她比对靖国候时候更陷进去。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因而,她不惜孤注一掷。从老爷子那边回来之后,她就细细地画眉化妆,换了一身绯色衣裳。看着铜镜的自己,五官精致,实在是有绝色之姿,皮肤吹弹可破,比陈瑾宁不知道好不知道多少,她不信靖廷不对她动心。“小姐,来了!”翠儿步进来。她神色一振,沉声道:“点熏香!”翠儿道:“是!”她飞走过去,从雕花抽屉里取出一包粉末,放进香炉里,再取了一块沉香过来点燃,一同放在了香炉里头。熏香点起,巧儿和翠儿都往鼻尖上抹了些油,然后退到一边去。屋生着炭炉,十分暖和,点着两根蜡烛,火光摇曳,屋并不算通亮。靖廷进来之后,翠儿和巧儿见礼便退到了门边,把门关上,道:“风大,姨奶奶身子弱。”